路上,流光飞梭风驰电掣。
“雷风子...”
林山嘴中念叨这个名字,眼中露出莫名的神色。
他从风雷阁得到的古董,一一拿在船舱上全部上手查看完毕,一共得到了35点古韵,不多不少,还算可以。
加上剩下的98点,账面上重新攒够了133点。
够自己留着作储备了!
有了这133点古韵,此行毗罗沙漠总算心中略微踏实,不用提心吊胆害怕。
“欢喜教,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
“呼~~~”
“呜呜呜——”
漫天的风沙呜咽,沙尘暴说来就来,遮天蔽日,四周瞬间灰蒙蒙一片。
艳阳失去了踪迹,四下吆喝声响起。
只听到驼铃叮零零脆响,在风声中传递着各自方位。
“找背风面,快卧下,不要乱走!”
有一人中气十足大喊,传出老远,四周零零散散回应着他。
这是一支沙漠的驼队,接了任务运送货物,他们的目标是前方的沙漠城池。
对于常年行走在这条路上的商号来说,沙尘暴是最常见不过的事情,个个都心中有谱,静静等待天象过去就好了。
可没想到,突然间,风中隐隐夹杂着血腥味传来。
“啊!”
“噗~”
“呃...”
“嗯?不对!”
中年领队察觉到了状况异常,似乎有惨叫声此起彼伏,顿时意识到了不妙。
连忙吹口哨,指挥四周靠拢。
“小心,有敌袭!”
然而,回应他的,是一道亮丽雪白的刀光!
一名大漠刀客,蒙着黄头巾从风沙中走来,二话不说直插要害,刀法大开大合势若奔雷。
中年领队解开腰间的流星锤,连斗二十回合双手发麻,慌忙呼救,却没有任何趟子手回应。
“阁下何人,所为可是求财,我懂道上规矩,缴七留三,放我一条生路!”
对面的刀客不答,只是一味挥刀,在某一刻刀光映照双眸时,领队从他眼里看到身后的场景,大呼一声不好!
原来后面有几匹骆驼围着一顶帐篷,此刻四周的护卫全都倒在了血泊中,几名打扮一模一样的大漠劫匪就要冲进去。
“住手!”
但话已经晚了,几人挥刀砍向了帐篷,要把里面的人砍为肉泥。
突然,
“嘭!!!”
帐篷直接四下飞开,里面露出一个红莲头陀,此刻正凶神恶煞看着四周,那些大漠劫匪全都吐血倒在沙地上,已然失去了生息。
劫匪首领手中的刀一顿,瞳孔微缩,当即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佛爷我让你跑了吗?”
商号领队还没看清什么东西飞过去,劫匪首领已然栽倒在地,死无全尸。
“大...大人..”
他哆嗦嗦嗦看着身后,像个鹌鹑一样楚楚可怜。
红脸头陀脸色阴沉,上来一把揪住他,看了看头顶阴沉沉的天色,又恨恨把他扔回了地上。
“这帮该死的外来元婴期修士,闯进沙漠里四下交手,不管不顾,致使各地沙尘暴如此频繁,引来劫匪们的狂欢,反而把我借助身份潜入沙城的计划打破...”
在沙漠中,欢喜教的势力庞大,到处都是眼线和细作,想要混进总坛所在周边的附属城池,如果没有个经得起推敲的身份,根本进都进不去。
即便进去了,第二天也会有教徒上门拘捕。
尤其是万会年间,更是审查严密!
“罢了,有那帮人搅局也好,大不了换种方式潜入。”
红脸头陀看了看地上的商号领队,正用惊恐的目光看着自己,甚至隐隐带上了一点哀求。
“可惜,你知道了我的秘密。”
他把手覆盖上去。
“啊!!!”
......
“咣当~”
庙堂之中,砸东西声响起,里面似乎发生了激烈争吵。
“幽魅姬!你是我一手带大的,现在翅膀硬了,敢不听我话了?”
“教母大人,在教典上我们平起平坐,您本就没有资格使唤神婆,我尊称您一声,只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但我想做什么还用不着您来管!”
“好好好,养着这么多年,养出个白眼狼来,倘若夫君尚且在世...”
“即便教主在世,也不会同意您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你...”
......
“够了二位!”
庙中,一名满脸皱纹、浓妆艳抹的老妪,正在和一位裹在黑色教袍中的年轻女子争吵。
旁边一位寸头老者一脸无奈,强行喝止她们。
“二位慎言,教主并没有过世,只是失踪的时间久了点,想必被什么事情耽搁了,日后总会回来的。”
那老妪冷笑一声,鼻子下面挂的两个鼻环blingbling响,宽宽的眼影格外妖艳。
“夫君都失踪上千年了!你告诉我他还活着?如果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收割信仰?还能轮得到我们几个分?”
裹在黑色教袍下的女修面无表情,淡妆精致的脸颊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漠,翩翩修长的衣袍又能完美彰显玲珑凸凹的曲线,一有机会就不忘怼一下老妪。
“一日夫妻百日恩,教主生前待您不薄,您却希望他老人家死,啧啧啧,如果传出去不知道底下教众们怎么想。”
“你...”
“好了!”
短寸老者大吼一声,这次真正带上了一股雷音,一股股酥麻之力在高庙里传递,二人立马闭口。
“教母,神婆,也不看看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你二人还有心情内讧!”
“前段时间天穹裂变,毗罗北部涌入大量势力,厮杀不断,争抢地形,据说有上界的仙家之物流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本座已经派多方人手调查,甚至暗中结合了灵潮节点各地情况,发现曾经迪西高原在二十年前,也曾有过类似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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