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氏面色苍白,瞠目结舌地问:“她怎么敢呢?”
王来财叹一口气说:“唉……谁让她是陛下最宠的大臣呢?”
“我早说,陛下在朝堂之中都能拉着她的手,满是关切地问她最近可好,还能当着群臣的面,让季王殿下照顾好她,纵观朝野上下,有谁能如此被陛下惦记呀。”
王来财刚说完,王有财接着说:“妹子,这柳映楚在朝中,的确是不容小觑。”
“如果忌儿和柳将军这桩婚事告吹,陛下那边会不会责怪忌儿,这很难说。”
赵王氏也不是糊涂虫。
她能在后宫之中成为贵妃,是有点脑子的。
听到三位兄长这番言论,赵王氏先止住哭腔,坐在椅子上,沉默几秒,对三人问:“那忌儿和柳映楚,在什么地方?”
王来财说:“我来府中时差人去打听,柳映楚杀掉赵惊雷,带着季王殿下去皇城之中见陛下。”
“若没猜错的话,他们过会儿会回来。”
赵王氏心里却不这样想。
赵惊雷的身份有多尊贵,她心知肚明。
这种情况下,柳映楚杀掉赵惊雷,陛下肯定会降罪。
念及此,赵王氏开口,对王来财说:“兄长,要我看,这次陛下肯定会降旨责罚这个狐媚子!”
“你们想想看,金陵王镇守南方这么多年,如今的实力,据说与陛下已经旗鼓相当。”
“柳映楚将赵惊雷给干掉,这等于是斩断金陵王的一条臂膀。”
“一旦金陵王降下滔天怒火,到时候大禹帝国,肯定又要接受战火的洗礼。”
不等赵王氏把话说完,王来财说:“妹子,你错了,陛下压根没有责罚柳将军。”
赵王氏倏然起身,不可思议地问:“什么?没有责罚?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王来财说:“我刚来到王府门口的时候,派出去在宫中打探情况的下人回来,说柳映楚和季王殿下与陛下相谈甚欢。”
“陛下压根没有责怪柳映楚的意思。”
赵王氏心如死灰,嘴里不断呢喃着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种情况呢?”
王来财说:“大妹子,这门婚事,是成也要成,不成也要成啊!”
“忌儿与柳将军成婚后,我们还必须好生对待她。”
“一旦将她给惹恼,季王殿下都可能会受到牵连呀。”
赵王氏再次泪崩。
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们王府,这次怎么请来这样一尊瘟神啊!
王来财见赵王氏哭得厉害,起身劝说:“妹子,你也别哭,其实这件事在我看来,也是好的。”
“你想想看,柳映楚被陛下如此抬举,季王殿下只要能一门心思好生对待映楚,那他在陛下心目中的位置也会有所提升。”
“到那时,王府的地位,不也会被抬高不少吗?”
“退一万步讲,哪怕等柳映楚来到王府,成这王府的主人,您好歹是王府老夫人,这荣华富贵,该享受,您还是能享受到啊。”
赵王氏银牙紧咬着红唇,心中暗道:你们真以为我想要的是荣华富贵吗?如果真想要这个!那我还这般折腾什么?本宫想要的,是权力!是男人!是凌天这个小帅哥呀!
柳映楚一旦成为王府的主人。
她到时候别说是出门,估计身边想要有个忠心耿耿的下人,都是极难的事。
除此外,赵无忌来当王府主人,她说什么,赵无忌听什么,这权力,会掌控在她一个人的手里,她想要在这王府之中做什么,赵无忌都不敢多说什么。
柳映楚呢?
这娘儿们,一直都在和她对着干呀。
这种情况下,她还怎么把凌天拿下?
她心里这样想,当着三位兄长的话,赵王氏也不好将这番话说出来。
她攥着拳头,抹着眼泪。
沉默片刻,总算开口,对三位兄长直言道:“那你们说,这门婚事,该如何来处置?”
王来财、王有财等人沉默。
婚事该如何做,他们也没主意。
要是柳映楚没有干掉赵惊雷之前,他们也能劝说柳映楚,实在不行,让她认凌天当干爹。
如今,谁敢对柳映楚说出这种话呀?
这种话当着柳映楚的面说出来,他们还能活命吗?
万一将她惹恼,柳映楚手中的长剑,连赵惊雷都能给戳死,更别说是他们。
和赵惊雷相比,他们三个人,是个嘚呀。
赵王氏见三位兄长沉默不语。
她急得直跺脚,气呼呼地说:“三位兄长,你们怎么都不说话?说呀,有什么想法,赶紧说出来。”
王来财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低声说:“妹子,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该咋说。”
“实在不行,还是等映楚回来,一切都听映楚的吧。”
“到时候人家说这场婚礼该怎么办,咱们怎么办。”
赵王氏半张着嘴,愣几秒,气呼呼地说:“三位兄长,你们都是忌儿的亲舅舅呀,如今忌儿结婚,你们好歹应该出出主意吧。”
“这次忌儿是明媒正娶,不是前去倒插门,怎么什么事都让女方来定呢?”
王来财苦着脸说:“妹子,这什么形势你难道没看清楚吗?你千万别说什么王府的脸面,只要能保住脑袋,别的事,大可以等以后再说。”
赵王氏绝望。
她看着眼前不中用的三位兄长,脑海中,不由得再次浮现出凌天的身影。
是啊。
上次家里闹得不可开交,还是凌天出面调解的。
看来这次,她也必须前去找凌天。
赵王氏打定主意,收回心思,起身对三位兄长说:“三位兄长,若不然我们一起去找凌侯爷吧。”
王家三兄弟面面相觑,脸上全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王来财好奇地问:“妹子,去找凌天做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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