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失踪的节点太蹊跷,霍砚深攥紧手机。
陈水燕住了这么久的明家别墅,保不准会在哪儿留下暗门漏洞,他不该允了明徽独自回家。
怪他轻敌。
男人凌目,咬牙。
陈水燕被明怀礼当了这么多年的枪,如今竟然也会耍心机了——
霍砚深眼波暗涌,闪烁不明,一张脸尽显阴沉黑悚。
只是这心机耍错了地方,原本能放她一马的,如今是她自寻死路,怪不得别人。
男人想到什么,脚步一转,推开吴秘书,匆匆进了电梯。
吴秘书不明所以,追上他,“霍总,您去哪儿?”
霍砚深没回答,迅速离开。
吴秘书担心霍砚深出事,忙追下去。
追到车库,他只看见一辆碳黑迈巴赫逆光冲出地库,消失不见。
“霍总!”
吴秘书拦不及,四下逡巡,这才想到什么,忙拽手机打电话。
“薛总,太太失踪,霍总驾车离开,不知去了哪里,您——”
那头,电话也挂断。
吴秘书握着手机,心脏惴惴,好似悬在山崖两端的钢绳,他站在上面,随时都有崩断可能。
当前情况严峻,是双霍相争的关键时期,可千万不能再出其他差错了。
……
明徽失踪,霍砚深没了理智。
他心中有个大胆猜想需要验证,不止是陈水燕。
第二次舆论影响太大,陈水燕或许从中插手了,但远不足以令绯闻舆论扩散至如此地步,还有始作俑者在背后相助。
能有如此能量,如此心机,还盼望明徽消失的,唯有一个人。
压着限速,连闯几个红灯,交警鸣笛,跟着迈巴赫到霍家老宅门口停下。
男人下车,身后交警犹豫迟疑。
霍砚深脚步止住,递名片,声音冷漠,“找他解决。”
交警收下名片,打电话。
霍砚深迈步进门,直奔中堂。
“父亲呢?”
保姆指花房,他脚步一转又去花房。
穿过拱门,霍宏山正与孙相宜在花房逗鸟。
霍宏山爱养鹦鹉,尤其会说话的鹦鹉,他捏铁勺正喂食,听见身后脚步匆匆。
“父亲。”霍砚深脚步在门外停下。
“砚深来了。”
霍宏山回头看一眼,又转身喂鸟,“有事?”
霍砚深进门,站在他身后,“没事,那日您说想要阿徽的领带,我把领带带来送给您。”
他解领带,面色无波递给他。
霍宏山睨一眼领带,“你收着吧,一条领带而已。”
“既然您不要,我就收下。”
霍砚深视线瞟一眼花草,“母亲这花养得倒是好。”
盆里争奇斗艳的,红粉黄绿蓝,都是稀奇颜色。
“你母亲平日最爱侍弄这些花草。”霍宏山面色松缓些,“下了心思的。”
霍砚深点头,“只是后来侍弄得再好,都是外力作用,不如选对土。酸性土、碱性土,只有选对了适宜的土,花草才能茁壮成长。”
霍宏山动作一顿,斜眼睨他,“话中有话?”
“没什么话。”霍砚深笑呵呵,“只觉得选择最重要,您以前在部队,母亲经商,从西南回来后,您选择退役,短短几年将霍氏做成行业领先,实在令我佩服。”
霍宏山眯起眼,眼底涌动情绪,掺杂交融。
“我记得您以前与阿徽父亲很好,是吗?”霍砚深似乎没注意到他表情,继续道:“西南一战,明叔叔死得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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