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半虚掩的房门,霍图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蜷缩在那舔舐自己的伤口。
画室内一片狼藉,姜玺四周扫视了一圈,明显是有人故意破坏。
“你手腕上的伤需要好好消毒,不然很感染。”
姜玺右脚跨进画室,脚底一不小心踩到被撕毁的画作,立马蹲下身捡起,尴尬道歉。
她走近霍图,留意到他的脚边有一摊血迹,看颜色已经有些深。
霍图的袖口高高挽起,鲜血早已浸湿纱布,只是伤口看得不真切,不好判断受伤的情况。
“医药箱在哪?”
姜玺对这边的确不太熟悉,并不知道医药箱放置的具体位置。
“在那。“
霍图咬着发白的唇瓣,就连说话都有点吃力。
难不成失血性休克了?姜玺一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性,麻溜解开缠绕在霍图手腕上的纱布。
她双眸微微眯起,残留在手腕上的伤口,新旧交织在一起,很显然这并不是霍图第一次受伤。
“霍图,无论如何,都不能伤自己。”
姜玺垂眸,微卷的睫毛轻颤,拿着消毒棉签,动作轻柔消毒手腕上的伤口。
霍图并不是三岁小孩了,有些事情,只有等他自己想清楚。
“我也不想,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眼眶一红,向姜玺述说自己的委屈。
“为什么母亲一句话能全盘否决,我过去十几年的努力。”
姜玺能感觉到他的不甘,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与其同时,霍南萧还在公司顶楼会议室开会。
“以上就是上个月的季度总结。”
汇报人小心翼翼观察霍南萧的表情,难以掩饰内心的紧张。
霍南萧留意到放在桌上的手机,竟然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
每次会议之间,他都会把手机从铃声模式调成静音。
“散会。”
霍南萧头也不回离开会议室,弄得在场所有人都一脸茫然。
“难不成这个报告,总裁看上了?”
霍图想做什么?
霍南萧坐在车内,指腹摩挲手机的边缘,盯着姜玺发来的消息,若有所思。
姜玺听完霍图的遭遇,轻声细语安抚他悲伤的情绪。
她从来没有了解过霍家,没想到霍图处境会这么难。
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你不是为了你母亲而活,你是为了你自己啊。”
她知道自己需要给霍图提供情绪价值。
“可是,我就是很没用啊。’’
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姜玺的手背上,泛起一层似有似无的涟漪。
“夫人。”
霍南萧拄着黑龙拐杖步步走向霍图,他居高临下看着对方,仿若视为蝼蚁,不屑一提。
“霍总日理万机,还有空来啊。”
姜玺头也不抬,漫不经心询问。
“霍家有家庭医生,你跟我回去。”
霍南萧容不得姜玺有半分拒绝的可能,话音未落,他紧扣住姜玺的手腕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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