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们清清？
“季如雪甚至还说，是苏统领打开城门，放入叛军，屠杀十万百姓。”
“胡说八道！”
湛三水的话，打断了修雁白的话。
修雁白难得地对湛三水的话点头附和道，“定然是胡说八道。当年郢川战败时，苏统领就已经不在郢川了，自然不可能是他开门放的。”
“可是，季如雪是怎么知道，当初有人打开城门的？”
苏清梦也意识到盲点，皱着眉头，还问程璧道，“而且，师姐，你去郢川治疗瘟疫的时候……季如雪才多大，怎么会跟着父亲，镇守郢川呢？”
“季如雪的父亲，虽然是曾经参军，但是并不是什么叫得上名字的将领。”
当初季如雪和林钊干出那种事情，甚至对苏清梦百般为难的时候，修雁白曾经动过别的心思。
所以，暗地里，没少调查两人。
“那就不对了。当年我虽然是去治疗百姓的瘟疫，但是我不喜抛头露面，所以特意和清清的兄长说过，并未出现在人前。除了一些统领知道之外，其他人应当不知道那件事情与我有关才是。”
听着程璧的话，苏清梦也点点头，“我当时也觉得奇怪，这件事情我都不曾听说。”
那季如雪是怎么知道的？
关于季如雪心中的疑虑更多，苏清梦更是想起来之前，自己曾经和程璧说过的，怀疑季如雪未卜先知的话来。
可倘若季如雪真的可以未卜先知，为什么会让自己出那么大的丑呢？
思来想去没有结果，苏清梦暂时先不想这件事情，又觉得另外一件事情奇怪道，“裴统领之前曾经说过，郢川已经落入蛮夷人的手中，让我们去的时候小心一些。但是为什么季如雪却言之凿凿地知道，郢川发生了瘟疫？”
要知道，这件事情，是苏清梦和修雁白在进城遇见阿成之前，都不知道的。
“这人……”
封烟竹拧着眉头，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莫不是什么他国的细作？”
这么多的事情，想来不可能凭借着一人之力知道的。
说不准，季如雪是他国的细作，这些事情，都是被人告知的。
此事也并非全无可能。
一想到他国的细作居然已经进入国内，甚至成为了林钊这样人物的妻子，苏清梦就觉得此事可怕。
苏清梦深吸一口气，越发地觉得这些东西乱七八糟，自己仿佛距离父兄出事的真相，还有很远。
“师兄，师姐。”苏清梦凝重地看向几人，严肃地道，“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个忙。你们……回去军营里，帮我盯着林钊和季如雪，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们现在刚刚从郢川回来，顶着瘟疫之名，确实不好回去。
好在，现在蛮夷损失惨重，一日两日不会进犯。
几人自然答应下来，但是湛三水却不知在想什么，扫过一眼修雁白，难得主动地道，“让二师姐留下陪你吧。”
湛三水给了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你救回来的那个人，也需要二师姐照顾。”
毕竟，修雁白和苏清梦二人都不会医术。
阿成现在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确实应该要人照顾。
苏清梦没有拒绝，颔首答应道，“好。”
修雁白眯起眸子，知道湛三水的心思，恐怕没有那么纯粹。
但是眼下，修雁白也没有说什么。
恐怕，急功冒进，只会有不好的结果。
封烟竹和湛三水离开之后，苏清梦还在对着那些东西思考，想着其中的可能性。
“此事距今已有数年，其中证据想来已经消减许多，再查起来，无异于登天。”
修雁白温润的声音响起，在旁边给她放上一杯热茶，宽慰道，“你也不必急于一时，慢慢来，说不定反而会有好的结果。”
道理是这个道理，苏清梦倒是也清楚。
只不过，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自己的父兄母亲蒙冤多年，自己如今却连为了他们翻身都做不到。
“眼下重要的，是蛮夷。”
修雁白坐在她的对面，神情看上去，却仿佛藏着三分的委屈，“我也并非事不关己才说得如此轻松。只是现在是战场，倘若你为此事分心，恐怕会……遇见危险。”
苏清梦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应当没有什么坏心思，但却觉得古怪，追问道，“三殿下为何也对我父兄的事情，如此上心？”
先前还说什么，会陪着自己一起查之类的话。
难不成，修雁白和自己的父兄，也有什么渊源？
“咳。”
修雁白握拳轻咳，说出一个面面俱到的理由来，“我也曾经在边疆多年，受苏国公与你几位兄长许多照顾，自然不愿意他们蒙冤。”
“你和他们认识？还曾经和他们一起在边疆？”苏清梦的眼神一亮。
修雁白含笑道，“是。还曾经……与你那些兄长讨教过几次。”
说是“讨教”，实际上当初打得昏天黑地。
但是修雁白总不可能告诉苏清梦，当初的“讨教”，是因为自己对着他们说，自己想要娶她为妻。
现在想起，还觉得被兄弟三人轮着揍的感觉，十分令人牙酸。
“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当初他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苏清梦的眼神发亮。
对于自己不知道的过往，苏清梦很感兴趣。
问东问西，听修雁白说了许久。
等修雁白看天色已晚，出门离开时，正好撞见看完阿成的程璧回来。
“二师姐。”
修雁白一拱手，打个招呼就打算离开。
却不想，直接被程璧给拦住。
程璧挑起眉梢，看向修雁白，直接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们清清？”
程璧本以为，修雁白不会承认，或者，会说什么别的话，敷衍过去。
却不想，修雁白的目光居然坦坦荡荡地看向程璧，一点不犹豫地承认道，“是。”
程璧一怔。
他如此反应，倒是让她把接下来想说的话给忘了。
好在程璧的反应快，勾着唇角道，“三殿下，她的意思，你也听过了。经过之前的事情，恐怕不会再愿意嫁人，尤其是你这样的权贵。你又何苦把心思，浪费在她的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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