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也不知道。
她身体没什么异样,不痛不酸。
但事关孩子,贺京准放心不下,立刻抱她去了医院。
半夜的医院阴气森森,远处阴冷的走廊有凄厉的哭声,药水味刺鼻。
贺京准坚硬挺拔的身体控制不住颤抖,害怕从医生嘴里听见什么坏消息。
冷冰冰的医院像只野兽,张着血盆大口,不断不断地吞噬着前来急救的病人。
做完检查,医生安慰道:“不是大事,是例假来了。”
“......”贺京准眼眶发酸,“怎么会有例假。”
“会的,”医生说,“偶尔会有这种情况,一点点的话,基本孕妈妈自己也不会发现。”
贺京准喉咙滚了下:“会不会是我...”
江宝瓷扯他衣服,不许他揽责任。
医生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温和道:“宝宝和妈妈都很健康,月份也很安全,注意点是没关系的。”
贺京准依然心惊胆颤。
回到润都,江宝瓷偎他怀里睡了,贺京准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她的脸,她的五官。
他甚至有些后悔。
不该要小孩的。
江宝瓷好好的,贺京准就无所畏惧。
他无法失去她。
无法承受没有她的日子。
女人生产的艰难和风险,贺京准在产前课上都学了,他的妈妈是死在了产床上,他的小姑也是因为生孩子出的事。
江宝瓷不能出事。
否则他无法独活。
似乎睡得不舒服,江宝瓷在他怀里挪了下,轻轻哼了两声,贺京准连忙回神,手掌力道适中地揉捏她侧腰。
“你睡啊。”江宝瓷浓浓的鼻音。
贺京准亲她额头、鼻尖:“宝宝出生前不可以了,你听话,咱们就生这一个,以后好好给你,行不?”
江宝瓷唇嘟了点。
贺京准心发软,亲她唇,哄道:“求你了,真的要吓死。”
江宝瓷哼了声,揽住他脖子:“你睡啊,我听话就是了。”
贺京准温柔地拥住她,下巴贴在她额头。
-
这晚之后,贺京准如同惊弓之鸟,江宝瓷的衣行坐卧更加当心仔细,甚至想停了她的工作,让她专心在家养胎。
江宝瓷思考过后,认为他的担心有道理。
女人生产有风险。
万一她出点什么事,是不是要交待一下。
这个念头一起,江宝瓷认为自己需要安排安排。
这事是背着贺京准做的。
江宝瓷把欧阳战几个喊过来,温吞道:“你们几个大一点,要给下面的弟弟妹妹做出点榜样,别让人一提起欧阳家就想呸上一口...”
欧阳战不耐烦:“你想说什么!”
“......”江宝瓷斟酌片刻,“开学你就老实去报道,有可能的话,思田麻烦你看顾一下,她年纪小,又住在欧阳家...”
欧阳战:“说重点!”
江宝瓷的火被他拱起来了:“万一我死了,你就照顾一下...”
话没讲完,欧阳战手里的资料噼里啪啦砸进垃圾桶。
脾气比她还大。
“我不照顾,”欧阳战吼道,“我凭什么要照顾!谁让你选择生小孩的!”
江宝瓷失声。
欧阳战表情桀骜不驯。
江宝瓷看着他,平静道:“欧阳战,我是你堂姐,有血缘关系的堂姐。”
“......”
江宝瓷似乎看出什么:“以后你别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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