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玺仰视他,眼神清冷如常,脸上是大写的哭笑不得。
“我逼你什么了?”
“我逼你粘着我,还是逼你欺骗我,算计我,敌对我了?”
“司南,我早过了被黄毛迷惑的年纪,别跟我来这套。”
“动不动眼红,你属兔子的,还是真得了红眼病?”
程玺从他臂间出来,顺手捞起飘在水面上的毛巾,“啪”一声,拍在他脸上。
“劳驾,把你的鬼心思和那点小玩意,都给藏起来,并没有人想看。”
司南立在水里,默默地拿下毛巾。
眼底的红,仍在一点点向外扩散。
三月初的温度不到十度,他刚沐浴的身体从热到冷,强烈的温差让他的体感冷得刺骨。
可是再多的冷,没有女人的话冷。
程玺懒得多看他一眼。
却在转过头的瞬间闭上眼睛,所有的情绪也都随之掩藏。
她接下何泽扔过来的游泳圈,借助着游向池边。
司偃正在池边朝何泽又踢又打,程玺上去时他忙尴尬地住手,轻声问:“程总你没事吧,好端端地怎么从上面跳下来了?”
程玺:“我没事,司叔。”
司偃看看她,又看看水里没穿衣服的司南,脑子里自动浮起一个画面。
难道儿子对她用强了?
谈恋爱两年都没做过的事,他怎么敢……
程玺不顾一身湿衣,径直走向司家前厅。
“程玺!”
司南裹着毛巾走出游泳池,忽然喊道:“你那么想赢我,我给你一次机会。”
脚步缓缓停下。
水珠从他的头发上滴落,经过他长睫,“十天内,只要你赢我一次,我可以立刻解除和Sam医生之间的合约,并承诺,永不干涉他为许叔治病。”
程玺忽地握紧拳头。
说不清惊喜和惊吓哪个更多。
这个机会来得太快,让她想不通逻辑,司南会不会又给她挖坑?
他签下Sam,拿捏她,不就为了给她添堵,或者从她身上捞到好处?
堵是添了,但他为什么放弃这么好的把柄?
利用好Sam,除了私下里占点小便宜,商场上也能压她一头,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
她还没说话,司偃抢先一步开口:“别聊了,程总一身冷水,还不让人家赶紧去换衣服!”
司南自顾自:“我说到做到,从现在开始计数。”
“司南!”
“爸我休息去了。”司南没有直视司偃的眼神,错身走开。
他脚步很快,先一步越过程玺,走进前厅。
“跟上来,我给你立一份字据。”
程玺:“……”
目送他身姿的挺拔的背影消失,她忽然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认真的?
这种不真实感,在她拿着字据,打着喷嚏,坐上车后仍然没有消散。
程家。
冯兆给程玺煮了祛寒的姜汤放在茶桌上,程玺趁热喝,沈青瑜看着字据“啧啧”两声,“狐狸精不卖笑,改卖药了?”
她看向程玺:“就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程玺知道沈青瑜对她的近况一清二楚,只不过彼此没坦白,但都明白。
她鼻腔有点塞,声音发闷:“不管他什么药,别管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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