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滑胎真相(1 / 1)

二月初,春闱至。

准备了那么多时日,总算是能派上用场,池家上下送池宴来到贡院。

池父池母已经不像上一回那般严阵以待,他们还挺知足,儿子能走到这一步已经出乎他们意料,因此别的他们也不奢求。

清楚池宴实力的沈棠宁更不怎么担心,不过还是叮嘱了两句:“放平心态,不用过分注重结果。”

沈辞不怎么乐意地撇撇嘴:“阿姐怎么光和他说,也和我说说啊!”

今年他同样也要参加春闱,沈棠宁扯了扯嘴角,为了彰显雨露均沾,勉强挤出一句:“不要粗心大意,细心些。”

沈辞心里很是纳闷儿,怎么对池宴就是和风细雨,对他就是各种鞭策?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这么一想,他又说服了自己,乐呵呵地保证:“阿姐放心,我肯定给你考个状元回来!”

听听这话,任谁听了不说一句狂妄自大?

沈棠宁眼里划过一抹无奈。

池宴抄着手似笑非笑望着他:“哟,就这么自信?”

沈辞朝他翻了翻白眼:“别的不说,碾压你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池宴眉梢挑了挑:“那可不一定。”

见两人还有心情贫嘴,沈棠宁放下心来,看来这二人的心态都还不错。

“快进去吧。”时间差不多,沈棠宁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目送他们进了贡院,她让池父池母先回去,自己打算去桃花坞看看。

突然,沈棠宁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头看去,临街一间茶馆二楼,池景玉居高临下坐在窗边垂眼看过来,两人目光相撞,他神情隐晦不明。

真是阴魂不散。

沈棠宁下意识皱眉,正欲转身离开,脚步突然一顿。

她不是正想试探对方么?这可是送上门来的机会。

于是沈棠宁转身进了茶楼,并没有去池景玉那边,而是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下。

她敢笃定,对方会主动过来。

果不其然,打从她一进门,池景玉的目光就紧紧追随着她,直至她坐下。

池景玉眸光起伏不定,倏然起身正欲朝沈棠宁的方向去,突然,有一个男子拦在他面前,他神色变了几变,眸光微凝。

沈棠宁没等到池景玉自投罗网,疑惑地抬眸,恰好瞥见他神色凝重下楼的身影。

她眉头不由一皱,眼底闪过一抹疑色,怎么回事?

难道她想岔了?

——

和秋闱一样,春闱也要考九天。

有了之前的经验,等待的时间倒也过得挺快。

很快便等到考完的那一天,沈棠宁接到池宴和沈辞,历经几天几夜的奋笔疾书,两人看起来都比较萎靡不振,但并不见多少忧色。

“感觉怎么样?这次的题难吗?”

她话音刚落,沈辞便得意地抬了抬下巴,颇有些迫不及待,似乎就等着她开口问:“我觉得也就那样吧。”

池宴挑了挑唇,懒洋洋道:“凑合。”

沈辞不敢自信地瞪过去:居然还有比他还会装腔作势的人?!

“某些人话可别说的太早,当心到时候打脸。”他阴阳怪气地挤兑。

池宴轻哼一声:“同样的话也送给你。”

沈辞噎了噎,不忿地瞪他。

这点攻击对池宴来说,简直不痛不痒,只见他笑眯眯朝着沈棠宁道:“快到饭点了,回家吧?”

沈棠宁自然没意见。

沈辞下意识跟了两步,池宴回过头来盯着他瞧,语气带着调侃:“怎么,小舅子也要跟着回我家吗?”

沈辞这才意识到,阿姐已经嫁人了,他再也不能像往常一样,巴巴跟在她身后了。

沈棠宁摇了摇头,眼神无奈看着两人,朝着沈辞叹了口气:“先回家吧,母亲估计该等急了。”

“哦。”

望着两人上马车,沈辞被池宴气的磨了磨牙,略显沮丧,灰溜溜地准备走路回家,毕竟家里可没人来接他。

马车停在他面前,池宴撩起车帘好整以暇瞥过来:“哟,沈小公子这么可怜啊?那我就勉为其难载你一程吧!”

不等沈辞气得跳脚,沈棠宁的脸探了出来,她又好笑又无奈,温声开口:“阿辞,别听他胡说,我们先送你回家。”

“好耶!”沈辞利落地爬上了马车,生怕池宴反悔似的。

他在马车里坐下,目光在两人身上滴溜转动,心里暗暗道:

虽然阿姐嫁了人他很不舍,但情况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池宴么,勉勉强强够格当他姐夫吧!

*

“世子这几日在忙什么?”

沈熹微眸光幽幽盯着面前的人。

池景玉将披风上的雪抖落,随手递给了玉珠,在凳子上坐下,听到这略显质问的语气神情平静望过来:“我之前和你说过,我这两日有些忙。”

她讥讽地勾了勾唇角:“忙着去见沈棠宁么?”

池景玉那日的行踪并不难打听,甚至自从他昏迷醒过来后,一些反常的行为或多或少也传到了她这里。

这就是他口中重要的事情?

她愤怒过,茫然过,也歇斯底里过,最终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池景玉微凝着眉,冷了下脸:“你派人打听我的行踪?”

这种做法无疑令他不喜极了。

“我还需要打听吗?”沈熹微眸光凉凉,直勾勾的盯着他,“世子恨不得闹得人尽皆知,我便是不想听到,怕是也难。”

池景玉眼神变幻莫测,那是他还没有适应重生的事实,行为举止难免有些冲动,事后他自己也觉得不妥。

不过这可不是沈熹微指责他的理由!

“这样的事情以后少做。”这句口吻已是带着淡淡警告。

沈熹微强撑的镇定终于崩塌,神情流露出几分扭曲:“若不是我让人请世子过来,你怕不是都不愿意踏进我这里半步?你可还记得我刚小产,还记得我们之间有过一个孩子?”

接二连三的质问,让池景玉的脸色终于彻底沉了下来,他眸光幽沉,透着一抹讽刺,不冷不热地反问:“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滑的胎吗?”

“……”

沈熹微一愣,脸色骤然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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