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生就钓着我们公子吗?!
偏偏聪明一世的公子还上赶着,实在是……
江觉颦眉,江觉摸下巴,江觉恍然大悟。
公子肯定是遗传了国公爷。
想到国公爷在府上的地位,以及对夫人的唯命是从,江觉眼前一黑。
现在换个主子还来得及吗?
贺彧完全不知道江觉已经在想换主子的事了,他之所以没挑明,是在给自己留余地。
沈遥青现在明显没有谈情说爱的打算,对谢安也只是利用。
贺彧完全知道。
但就是不爽。
“新年大吉,我收到了。”沈遥青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市,烛光闪闪下明明暗暗的照影。
贺彧还没来得及高兴,沈遥青被握着的手便从他掌心抽了出去。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沈遥青转头看向他,他立刻扭开,倔强的不肯对视。
“我志不在你。”
贺彧眼神僵住,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遥青依旧看着他,继续道:“即便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可能。”
“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贺彧查了她,否则不可能对她如此有兴趣。
她的话贺彧该懂。
姨娘在时,她的愿望是嫁一个小富人家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沈家门第不低,她虽是庶女,但这个愿望也很容易实现。
姨娘不在了,她便是要为姨娘,为肖家复仇的。
她顶着‘若不是我’的假设,背负着‘害死姨娘’的罪恶感,不敢去奢望能得到幸福。
她利用谢安,因为谢安距离她要探查的真相太近了。
说是不得已,却也是她的选择,对不起谢安她认。
她要报仇,只能如此。
但贺彧跟这些没关系。
起初与贺彧相遇是巧合,在玉京再次相遇,她便猜出了贺彧的身份。
但那时候她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依旧装作不知,用起初对待陌生人闲散的态度对待贺彧,只想待离开了玉京,便不会再有瓜葛了。
后来在文房斋时,她情绪的确有些绷不住。
贺彧是唯一一个脱离事件中心,与沈遥青有过两次交际,来到澶州后知晓姨娘情况给她送小兔子安慰她的人。
说来可笑,这么多年沈遥青因为性子没什么朋友,她不社交,旁人也不会费尽心思的去结交一个庶女。
贺彧是一个很好的人。
乞巧节见她拿着兔子花灯,以为她喜欢,会给她雕小兔子。
她不喜欢小兔子,乞巧节只是随便买的。
但后来就喜欢上了。
这很危险。
尤其是她竟然会期待玉京的来信,会猜测下一个小兔子是什么模样。
以己度人,做这些的人必然比她陷的更深。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许是没遇上我这样的人,一时新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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