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老太爷住进了二房府上。
大夫人来时安置在了为沈迹购置的院子,想着他日后要在玉京扎根,直接买的六进院落,虽不如澶州沈府老宅,但在玉京也算不错了。
沈遥青安置在霞琦院,院中有一棵含苞待放的梨花树,梨花香气若有似乎,对她的嗅觉很友好。
进京当晚在二房府上用了团圆饭,回程时路上便落了雨。
淅淅沥沥的小雨如沙如丝,悄无声息的落入千家万户。
沈遥青坐在窗前瞧着雨幕发呆。
春雨中的梨花树舒展花枝仿佛在迎接这场洗礼,青白的花枝莹润清新,花苞微微舒展,似有要盛开的模样。
她细嫩的指尖轻点着青釉茶杯,温热的茶水泛着袅袅青烟。
闲适雅润,岁月静好。
蝉衣走近换了新茶。
“姑娘,这是大公子让人送来的今春的新茶,您尝尝。”
沈遥青眨了下眼睛,松开虚扶着茶杯的手。
蝉衣倒了一杯新茶递过去。
茶香清远,倒是符合现在的雨境。
“不错。”
蝉衣笑了:“姑娘喜欢就好。”
沈遥青抬眸,问:“月前的脂膏可用完了?”
说是这个蝉衣笑的更加的开心了。
“谢姑娘惦记,春日气暖,倒是用的省了些,还剩许多。”
“近日做了些奈花味道的脂膏,待画之回来去领一盒用吧。”
蝉衣连忙道谢:“奴婢谢姑娘赏。”
蝉衣退下,脸上的笑意就没下去,看的院里伺候的丫鬟分外好奇。
“蝉衣姐姐,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呀?”
蝉衣抿了抿唇压住笑着,道:“不是什么大事,主子赏了盒脂膏而已。”
话是这样说,但眉眼的得意却是压不住的。
“怪不得我嗅着蝉衣姐姐用的脂膏十分不同,跟一些贵人用的可像了!”
“我们姑娘心善,对下人都很好的。”
“这般贵重的脂膏也不是哪个都能得的,定是蝉衣姐姐得四姑娘心意,才这般看重。”
蝉衣但笑不语,默认了丫鬟的话。
在蝉衣看来她的确是沈遥青除了画之之外最信重的人。
自姨娘去世后,沈遥青在院子里辟出了一间香房,平日无事便待在里面制香,研制出来的脂膏、薰香除了给大夫人和几位姑娘,也就她和画之能得些。
如果这都不算看重,还要怎么算呢?
沈遥青午歇醒来时,画之才顶着一身湿气回来。
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自顾自的去了卧房。
丫鬟在门外候着。
“小姐可醒了?”
丫鬟摇了摇头。
画之摆摆手:“下去吧。”
“是。”
画之敲了敲门:“小姐?”
里面传来沈遥青略显沙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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