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玉京没有自由。”
沈遥青:“贺小公爷。”
贺彧啧了一声。
倒是谨慎。
便不在逗她。
“我刚来听说出了事,便来看看表嫂。”
沈遥青也不拆穿他,点头道:“这边请。”
那边离开的谢安心里烦闷极了。
他一边庆幸沈遥青并未假装不知道他做的这一切的意思,一边懊恼沈遥青的理智。
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玉京的确不自由。
今日一个小小的宴会便能多生波折,若是当真留在此处,怕是处处制肘难以自在。
“公子?您带的人呢?”兰因朝他身后看了看,没见到人奇怪的问。
谢安回神,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走到了种植鹤望兰的院子外。
他本想今日带着沈遥青来看看的。
经过一年多的研究,有几株鹤望兰已经成活了,生长的很好,虽然距离开花还很遥远,但只要能活,总会开花的。
“算了。”谢安喃喃自语,面上少见的颓废。
兰因不明所以。
“什么算了?公子不种了?这花公子费了多少心思,这就算了?”兰因十分不解。
“都活了呢,说不定过两年就要开花了……”
出了周云琦的事情,众人赏花的心思都减退不少。
沈遥忆身体不适,沈遥雪带着姐妹俩先行告辞;
张玉薇着急回家练字,也跟着火急火燎的跑了;
李瑛瑛被周云琦蠢到,也没多留……
加上谢安后来情绪明显不佳,告辞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童晚意笑着上前,道:“小侯爷,这株兰草是前日在花市上遇到的,养了两日便见了颓态,若是带回去怕是活不过几日,不如留在府上托您照料吧。”
谢安之前一心扑在要和沈遥青见面的事上,各家带来的兰草都没注意,这会瞧见长势极好花苞硕大的春兰,不免心生喜意。
“应是忽然换了环境,适应几日就好了。”谢安虽然心喜,但也不想夺人所好。
童晚意不似其他贵女珠玉满头,矜傲凌人,她身上的气质恰如兰花,娴静雅然。
“本就是为了这次宴会准备的,放在我这个不懂花的手里实在暴殄天物,不如借花献佛,交给爱重之人。”
童晚意都这样说了,谢安再不收下就有些不合适了。
他想了想道:“听闻童大姑娘琴技了得,库里有一把清音难寻明主,明日派人送到府上,希望童大姑娘不要推辞。”
清音乃十大名琴之一,这回礼着实贵重。
不过谢安有一句话说对了,再贵重的东西,不喜欢也是无用。
如兰花于童晚意,又如清音于谢安。
“那晚意便厚颜收下了。”
望兰山庄不远处有一座茶坊,原来是空置着的,一年多前被买了下来,打理一番做起了生意。
茶坊远离喧闹,院外兜着篱笆,篱笆上缠满了爬藤花,春日开的正盛;
院内草木繁茂,挖了水渠架着水车,水流声清泠空灵。
在这样的环境下喝茶,自是风雅。
来的人少,但各个都是达官显贵。
架起的二楼高台上,一个衣着华贵的夫人静静地坐着,她眉间带着愁绪,柳叶眼似含水光,微微一勾便是媚眼如丝的具象化,甚是惹人怜爱。
她瞧着陆续离开的马车,轻轻地摆了摆手,一旁的丫鬟便无声的行礼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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