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要怎么做?”画之问。
沈遥青:“既然不是,那就说明这个董尚氏有问题,既然她有问题,便又佐证了长公主顺德山庄生产那日绝对不简单。”
沈遥青思索,面上也带了几分疑惑:“我所猜想的事情匪夷所思,但如今种种又在验证我的猜想,真相到底如何?”
画之关怀的看着沈遥青,安慰道:“小姐曾说过这世上之事没有不可为,凶手诸多算计当是计划周全,既可为,便是有我们想不到的法子。”
沈遥青看着画之道:“长公主当时身子那般,去顺德山庄定是带的心腹,冯骥到底是如何在这么多人面前……”
沈遥青神色一凝:“我得进去看看。”
画之大惊:“小姐不可!”
她低声道:“您与谢小侯爷来往已是危险,依照凶手的谨慎定然时刻盯着您,若是您再出现在顺德山庄,怕是会引来凶手的杀心。”
凶手因沈遥青来了玉京,就千里迢迢命人杀了姨娘,如今沈遥青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怕是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
沈遥青放松的躺回去,可以去,但现在不是时候。
“得先把图纸弄到手。”
画之知道她没歇心思,劝道:“对,届时为了让凶手放松警惕,可以排别的人进去查看,柳掌柜办事牢靠,比您亲自涉险还容易打草惊蛇的稳妥。”
沈遥青想了想也对,于是道:“你去一趟,打听一下当年建造顺德山庄工匠的去向。”
顺德山庄不算严格意义上的皇庄,非是工部的工程。
能够建造那样的地方,必然是能够承接大工程的工坊,稍稍打听便能知道。
若是能从他们手中拿到图纸便最好不过了。
“是。”
“还有,写封信给你哥,雍州最近有大动作,让他……”
画之神色凝重的出了府,正巧遇上了采买回来的蝉衣。
“画之姐姐出门去呀?”
画之笑着点头:“这几日辛苦你了,香房的东西差不多都置办齐了吧?”
蝉衣略有得意的笑了:“是,待会便要去回姑娘话了。”
“那就好。”
蝉衣安置好香房的一切,这才去寻沈遥青。
敲了两下书房的门,蝉衣在外面道:“姑娘,蝉衣求见。”
书房的门大敞着,蝉衣站在门外也只能瞧见正堂挂着的几副字画,连沈遥青的身影都看不到。
沈遥青面前的白纸上写着鹤望兰三个字,站的笔直垂眸看着,被眼睫遮盖住的眸底一片冰凉。
姨娘走的太急了,巧姨也没了,那种情况下根本来不及留下任何的讯息,她找遍了姨娘的住处,什么都没有发现。
或许与鹤望兰有关的讯息还是她从文房斋的掌柜那里猜测得出来的。
说起文房斋的掌柜,他闭店后不知去了何处……
“姑娘?”
沈遥青颦眉,蝉衣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蝉衣见里面没动静等的心烦,正准备再叫一声,就被扔出来的茶盏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画之回来时就见到这样一幅场景。
从窗户远远瞧见沈遥青闭目思索,再看跪在地上一脸不服气的蝉衣,画之心也沉了几分。
蝉衣怕是用不长久了。
纵使她可以反向利用,生了异心却还不止收敛,留着早晚是个祸害。
她的目光又落在蝉衣发间的金翠玉簪上,虽说小小一支不显眼,却也不是一个二等丫鬟该用的,还有耳垂和腕上戴的,不说贵重,却比有时戴的还齐全。
院里的丫鬟私下碎语,尽是捧着蝉衣的,沈遥青顾不得这些没有多加管束,如今一个两个也不怎么规矩。
日落西山时沈遥青才从书房出来。
“收拾干净。”
腿脚没了知觉的蝉衣赶紧应了是,低着头不敢看沈遥青一眼。
画之迎上来为沈遥青披了件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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