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薇颦眉：“我与她要好，她来寻我自是寻常。”

永宁郡主笑了：“不，她来寻你是因为你今日和阿青在自家马场相约，她着急来打探情况。”

张玉薇一脸疑惑。

“我打听了方若娴的情况，结合怀王妃入府前后两年的事情，得出了一个结论。”

“什么？”

“方若娴心悦怀王。”

张玉薇立刻反驳：“不可能！”

“这几年她一直在帮我出主意，怎么会喜欢怀王？若是喜欢怀王，为何不与我说？”

永宁郡主看张玉薇这模样都有些不忍心了，但好在是自家表姐，能捞还是要捞一把的。

“因为方鉴娶了灵汐公主，方家默认是绑在廉王这条船上的，她身为方鉴的亲妹妹，若是对怀王表现出格外的热络，会让廉王对方家生出不满。”

“我不信，她怎么会心悦怀王？”张玉薇和方若娴多年的姐妹情谊，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她真心相待的人竟然是在利用她。

永宁郡主叹了口气：“你不信就算了。”

张玉薇：“……”

不是，你再多说一点啊，你不说我怎么信？不能就戳个口子放着不管吧？

张玉薇不傻，只是太过于相信方若娴，方若娴又太过于了解张玉薇，所以利用起来得心应手。

永宁郡主喝了口茶继续假装无奈的絮絮叨叨：“有的人呢，想要却不能说，又得不到，压抑久了心里会畸形的。”

“翠湖沉船多大的事，沈家姐们几乎都在上面，明摆着是要她们全都死在湖里……”

“表面上指向邱家，可最后看下去，只有方若娴落水差点没命……”

“怀王是懂得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哦，那时候表姐还在玉清观呢……”

张玉薇：“……”

“话说回来，表姐为什么会去玉清观呢？”

对上永宁郡主的目光，张玉薇眼神闪躲。

“就、忽然想去了。”

沈遥青也想确认一件事：“张姑娘认识一个叫做周传臣的人吗？”

张玉薇拧眉：“不认识。”

沈遥青：“他原是个秀才，不知为何染上了赌瘾，家底都败光了，听闻有位贵女看他可怜，给了他银钱让他重新做人，他不知道贵女是谁，但是见过贵女上了张府的马车。”

张玉薇听得一愣一愣的，脑海里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好端端的秀才去赌，家中谁都不顾我为什么要给他钱？活该他……”张玉薇说到这里，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一般，道：“若娴心善，倒的确好像救济过一个秀才，长的还挺不错的。”

沈遥青看着张玉薇。

张玉薇被她探究的眼神刺到，语气立刻便不好了。

“我为什么要同你说这些，若娴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

沈遥青便不问了。

她已经知道结果了。

刚才她说的那些都是张启从周传臣嘴里问出来的。

那时候她便以为是张家做的，再加上初入京时张家散播的那些谣言，张玉薇对怀王妃位置的执着，让她更确信张家有理由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故未曾深究过周传臣的事。

如今看来是她太过理所当然了。

张家竟能养出张玉薇这样的姑娘实属不可思议。

有些权利，偏头脑简单容易被人利用……

不过想想她父亲张源正的一系列操作，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这姑娘随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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