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郡主能不能劝的动还未知,江觉是劝不动了。
眼看着后背的伤疤还没结结实,贺彧已经皱着眉穿戴好衣服了。
江觉一边给他束发一边劝:“公子,你若是去翻墙回来还得多躺十天。”
贺彧瞧着镜子里貌美的自己,道:“今日不翻墙。”
江觉幽幽的道:“亥时了,沈迹不会放您进去的。”
贺彧:“……”
他脸上的笑容一收,觉得自己是这几天脑子躺出毛病了,只顾着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沈遥青了,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那也得去。”翻墙就翻墙,他熟练的很!
江觉将发冠给他戴上,欣赏了一下自家公子的盛世美颜,满意的点了点头。
贺彧脸色不是很好,他便选了镶了红翡的玉冠,十分提气色。
将贺彧抬腿就要走,一把将伤药塞给了贺彧:“若是伤口裂开了及时上药。”
夏天的衣服轻薄,里衣、内衬、外衫,拢共三四层,还都是天蚕丝制成的,若是裂开铁定能印出来。
就算贺彧想瞒着,沈遥青又不瞎,肯定能看出来。
江觉后知后觉的想,公子不会是故意的吧?干了蠢事要去表演苦肉计了?
跟着贺彧到了老地方,江觉没顾上问,贺彧就熟门熟路的翻了进去,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妥了,公子就是故意的。
今日就算是能从大门进,他这个伤口铁定也得裂。
沈遥青怕热,这样的夏日窗户都是大开的,窗边放着香炉熏蚊虫,睡得倒也安稳。
贺彧借着月色到了窗边,瞧着床上纱幔里不怎么清晰的沈遥青,一颗心忽然就柔软了下来。
他悄悄地翻进去,小心的搬了椅子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她。
沈遥青:“……”
沈遥青睡觉很警醒,尤其是这两年。
贺彧翻进来时她便醒了,睁开眼见是贺彧,她又立马闭上了。
是有点子心虚在的。
至于虚什么,当然是谢安了。
可恶,都是谢安一意孤行,她心虚个什么鬼?
话是这样说,可就是心虚。
沈遥青假装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但身后的视线如影随形。
贺彧幽幽的道:“陛下答应为我赐婚了。”
沈遥青不为所动。
贺彧又叹了口气:“但是陛下说,必须要对方也同意。”
沈遥青缓缓地松了口气。
“阿遥,你同意吗?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沈遥青:“……”
沈遥青听见布料摩擦的声响,贺彧好像动了。
“我这就去跟陛下回话!明日就给咱们赐婚!”
沈遥青猛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你敢!”
起的太猛眼前一黑,幸好用手及时撑住了。
听不见声音,沈遥青扭头就见贺彧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沈遥青无语的片刻,掀开纱幔就要下床。
贺彧一把将纱幔按住。
沈遥青:“干什么?”
贺彧认真的道:“你别出来,我怕我把持不住。”
沈遥青一巴掌拍在他手上,凶巴巴的道:“滚。”
贺彧:“哦。”
贺彧不情不愿的松开手,搬着凳子往后撤了撤。
沈遥青穿着亵衣——白色束胸长裙,肩窝锁骨裸露在空气中,月光下宛如凝脂。
她拉了件外衫穿上,又端了盏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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