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彧脚步一顿,转过头是笑容满面。
“乔霁不是说小妹这几日就回来了,我想去看看她院子收拾好了没有。”
国公夫人起身,温柔的看着贺彧:“真的?”
贺彧眨了下眼睛,道:“真的。”
国公夫人笑了:“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
贺彧:“……”
都有下人干呢,有什么好看的?
但这话贺彧却是不敢说的。
见两人往外走,宣德公也抬步跟上。
他许久没有见到女儿了,这几日心情都很激动,晚上睡不着能打一夜的拳。
国公夫人和贺彧都没在意跟在后面的宣德公,自顾自的说话。
“我听江觉说,你晚上总出门,干什么去了?”
贺彧立刻矢口否认:“没有啊。”
觉得自己否认的太快,于是解释道:“我只是失眠睡不着,所以才会精神不好。”
“是吗?可是乔霁说,那天晚上在怀王府见到了你。”
八月份的夜晚已经有些凉了,贺彧只觉得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乔霁有病吗?怎么什么都跟他母亲说?
贺彧紧了紧手指,小心翼翼的道:“那天乔霁回来,我去怀王府和行舟说正事的。”
国公夫人闻言停住了脚步,侧身看向贺彧。
贺彧面色寻常,一本正经。
国公夫人贴脸开大:“那之前去沈府做什么?南院的墙好爬吗?”
贺彧:“……”
“我是不是教过你,不能随便爬姑娘家的墙头。”
贺彧忍住想要捂耳朵的冲动,这还是他在平川时被教训的话,那边冬日冷,他母亲揪着他的耳朵差点给揪掉了,就因为他跟一个女孩子打架没打过,不服气半夜翻墙头找场子,结果被好一顿收拾。
“嗯。”
国公夫人瞧着像是没有生气,但这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在贺彧看来,比她生气还要吓人。
“礼记多抄几遍,明日告假,在聆雅回来之前不许再出府半步。”
贺彧张了张口,在自家母亲和蔼的目光中,又闭上了。
“哦。”
看着贺彧离开,宣德公问国公夫人:“不是说沈家四姑娘还不错吗?”
国公夫人看了眼宣德公,冷笑:“那也得人家觉得贺彧不错才行。”
宣德公跟上国公夫人的脚步,继续道:“那你不是也说,沈四姑娘对贺彧也有感情吗?”
国公夫人:“有感情就要成亲吗?”
宣德公:“……”
他叹了口气,道:“夫人,乔霁说聆雅完整无缺活蹦乱跳的,你别担心了。”
国公夫人顿了顿,嘴硬:“我担心她做什么?不过是几个月没有消息而已。”
宣德公伸手握住国公夫人的手,宽慰她:“这几年大昶各地聆雅都转了个遍,这次回来说不定就不走了。”
国公夫人不以为然:“她若是能收心就好了。”
倒不是说姑娘家就该如何如何,可就如这次几个月没消息一样,置自己于危险之地,是真一点没考虑担忧她的亲人。
宣德公知道她担心什么,道:“若那地方当真凶险,聆雅历尽万难才出来,自然会懂得许多,有些东西我们教是教不会的。”
“就像锦眠,以前总觉得他这个性子难遇上互相喜欢欣赏的人,这不也遇上了吗?”
国公夫人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替他说话。”
宣德公:“……儿子这姻缘不易,我真怕他日后娶不到媳妇。”
国公夫人:“……”
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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