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和陈淑仪在揽风茶馆的事被瞒着了长公主。
晚上父子俩一块回去,也是寻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长公主还在修养,并未起疑。
倒是张嬷嬷觉得不太对,但她防着冯骥,也没敢抽出人手去查,怕被冯骥发现。
张嬷嬷遵从和柳无意的约定,并未将暗道及张巧书和她自己的发现告诉长公主。
并非是叛主,而是觉得时机不太合适。
兰因送谢安回了房间,正要伺候他洗漱时被拦住。
“都出去。”
除了兰因外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谢安疲惫的坐在椅子上,拧眉看向兰因。
“今日的事是你做的。”
兰因立刻跪下:“公子冤枉!”
兰因一脸可怜兮兮的道:“您与陈二姑娘在里面喝茶时,外面忽然来了一伙人,说是二楼茶杯掉了差点伤到他们,声音不小,我见里面没有动静,原以为是公子和陈二姑娘不想理会,我本想将他们打发走了之后再进门看看,谁知他们越发纠缠不休,最后终于将他们劝走了,推开门进去时您已经不好了……”
“当时揽风茶馆的小厮都在!可以作证!”
兰因说的绝对,仰头看着谢安的脸色也极为真诚。
谢安却只是看着他,并不怎么买账。
兰因咬牙:“包厢是提前订好的,定是有人知晓了公子行踪,才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上次在望兰山庄,你称病未到,我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谢安的声音很轻,轻道几乎没有重量:“到底图什么?”
兰因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
谢安撑着身子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床边坐下。
“下去吧。”
兰因看着他的身影许久,才起身。
“是,公子好生休息。”
兰因退下,谢安一头扎到床上,望兰山庄和今日的一切在他脑海里不住的回放,无论如何都抹不掉。
望兰山庄针对的是沈遥青,最后牵连了童晚意,而就在他要娶童晚意的时候,童晚意意外身亡了。
今日针对的是陈淑仪,虽然被破坏,但真就是不争的事实。
受益者都是他。
一个是他喜欢想要与之在一起的,一个是父亲希望他娶的。
谢安想了许多,似从中摸出些线索来,一夜都没合眼。
第二日就病倒了。
长公主担心不已,请的大夫只说是累了,修养修养就好了,这才放心。
陈府也格外的安静。
陈洲想了想没有将陈淑仪带回陈府,而是去了自己在外的宅子。
所以陈府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事虽说陈淑仪是受害者,但毕竟不光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扎针喝药陈淑仪折腾了一天,陈洲也在外陪了一天。
贺聆雅就不在京许多事都不了解,听陈吉说起当时的情况,却也是疑问:“这么说来谢安也是受害者?”
但谁会去冒着得罪长公主府与陈府去给谢安和陈淑仪下药呢?明明之前谢安和陈淑仪还差点成婚,这不像是仇人,倒像是故意为之想让两人成亲一般。
陈洲端正这一张脸道:“既得利者,算什么受害者。”
陈洲这段时间也不在玉京,但玉京发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尤其是童晚意的死,那场意外和沈遥青的那场疯马意外一模一样,很难不叫人起疑。
他虽未能着重调查,只听之言片语也了解了大概。
绝对和谢安脱不了干系。
“你要怎么做?”贺聆雅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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