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真有意思,净说没意思的话(2 / 2)

他不禁想起昨晚Enjoy酒吧的偶遇。

……

星期日晚,南湖。

梁乃闻和秦北望推杯问盏。

“我逍哥人呢?”

“Never你是弯的?一天光惦记那货!”

梁乃闻大言不惭,“我得向钱看齐。”

认识谢逍前,他习惯流连酒吧,南湖边这间Enjoy,他私人有20%股份。

自从通过秦北望搭上裴家太子爷,仰望的A11圈子终于近在眼前,梁乃闻就把各种“局”全安排在谢逍的私人会所。

“逍哥到底哪儿去了,好久没见,我高低得请个安去。”

“人在美国呢。”

“啊?不回来了?”

“出差。”

“我得多谢他上回给弄的老班章,明儿我就孝敬那老狐狸去。”

“上个破班,搞这么多花活儿。”

“滚滚滚滚滚……”

两人在吧台掐架斗嘴。

一个袅娜背影擦着身后路过。

有点眼熟,梁乃闻眯眼细瞧,抬颔示意,“你看,像不像那谁……”

秦北望心领神会,争分夺秒上去搭讪。

一打照面。

两人不约而同愣了一下。

“小秦秦。”

“高敏?”

秦北望顺势在后头凳子坐下,大拇指随手一指旁边,“Never!”

高敏侧头看,“呦,哼哈二将齐了。”

“我去!”梁乃闻嘴里烈酒一噎。

有日子没来酒吧嗨皮,还以为艳遇美女,结果居然是熟人局。

“回来处理点私事。”高敏落座。

秦北望:“你当年结婚连个喜酒都不摆,闹着玩儿呢?”

梁乃闻附和。

高敏:“好汉不提当年勇,我早离了。”

“……”

梁乃闻和秦北望对视。

高敏原本也是凤城二代圈里的。

大约三四年前,高家上演家产争夺战,闹得鸡飞狗跳,社会新闻到娱乐版见天报道,没过多久,高敏就搬去北京了。

“往日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明灿烂!”梁乃闻信手拈来。

高敏飒爽笑,就着他酒杯抿了一口。

秦北望:“听说你前夫北京人?还是医疗口?”

他自诩人脉广,最擅长包打听。

既然跟医疗沾边,自然联想到谢逍,万一相互有合作呢。

“没有,他搞旅游的,倒是我那前公公,阜外心内科的。”

“前公公……”梁乃闻乐不可支。

倏地。

他像触发关键词,“搞旅游的?”

“Never也是,同行啊。”

“哪个公司,说来听听,我们好避雷。”

“佳途云策。”

“……”

两人同时掉下凳子。

相煎何太急。

秦北望笑得毫无顾忌,荡气回肠,梁乃闻悔恨得直打嘴。

他简略吐槽了前因后果,主要落点在空降总经理,翁曾源跟他暗示过。

“叫阿Chong。”梁乃闻道。

“庄继昌,我前夫啊……”

于是。

高敏顺手给庄继昌拨了个电话,边收线,边确认,“没错,他是来了……”

烈酒寡淡。

梁乃闻一下没了心情。

……

梁乃闻看了会手机,眼睛有点疼,他干脆闭目养神。

庄继昌。

本来他对这个外来货十分忌惮。

但是,听高敏一讲,又觉得有利可图。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水土不服,内耗就高。

一个花活儿也敢来分凤城旅游的蛋糕。

真当他们是吃干饭的。

输血血型匹配是大问题,不如造血融合度高,空降兵摩擦系数越大,就越危险。

凤城水深。

将来有庄继昌叫苦的时候。

私人会所包厢。

梁乃闻拎着一个纸袋,轻轻搁在翁曾源手边,“老班章,特意孝敬您的。”

“干嘛干嘛,想干嘛,Never!你少在爷爷跟前玩这套……”

翁曾源把纸袋推远,抬屁股假装要走。

梁乃闻偷瞄瞥嘴。

心底哂笑,面上讨好地虚与委蛇,“曾爷,别的我不废话,您就跟我交个底。”

他拽着翁曾源不撒手。

“您既然肯来,就知道我要说什么。”

“……”

翁曾源佯作无奈重新坐定。

双手交叠平放桌面,看一眼纸袋,又偏头看着梁乃闻。

但笑不语。

“十年兢兢业业,您为佳途云策付出了多少心血,我们心里明镜儿一样。”

“老话儿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不可抗力因素,我们也都清楚。”

“我今天先把话撂这儿,不管总部不管别人怎样,我梁乃闻,就表个态!”

“往后!在佳途云策,我只认您!”

说着。

梁乃闻把装着茶饼的纸袋又推到跟前。

“你小子真有意思,净说没意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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