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爷笑嘻嘻地起身:“那你是收着了?”
“唉,好吧。”杨秀莲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
“混小子,你还站得和木头似的干啥?!”周大爷回头换上一副严肃表情。
周松挠了挠后脑勺,恭恭敬敬地鞠躬。
送走这爷俩,杨秀莲和杨彩霞互相看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多亏姐夫,咱村里的人一下子都成好人了。”杨彩霞的嘴角压不住。
“唉,都是这样,你行了,到处是好人,你不行,呵呵……”杨秀莲摇头。
两人关好门,进屋烧火做饭。
等张海山醒过来,一碗肉汤已经摆到桌上。
“姐夫,洗把脸,吃点东西补一补。”杨彩霞放好筷子。
伸了个懒腰,张海山感觉浑身轻快不少。
这具身体虽然不怎么样。
但经历了这么多高强度的惊险刺激,潜能已经被激发,恢复能力大大增强。
前几天,别说睡一觉,他就是睡一天一夜,也缓不过来。
“姐夫你看。”杨秀莲指着桌子上。
“哪来这么多东西?”张海山过去看了看,颇为意外。
“都是村里的人送来的。”
“周大爷还带着他那侄子过来道歉呢。”
“噢,那个周松啊。”张海山的嘴角轻轻上扬。
“海山!”赵军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砰砰砰!他颇为急促的敲门。
“咋了?”张海山开门。
却见赵军急得满头是汗:“你在山上转悠,有没有看见骨节草?”
所谓骨节草是山村里的百姓自己的称呼。
长得好像细竹子,只不过是一年生草本,上面有很多红色斑点,看起来像是血洒在上面一样。
村里的人要是有个跌打损伤,都会用这种草熬水热敷,效果蛮不错的。
但这种草夏天生长,秋天就成了干的。
除非提前储备一些。
张海山摇了摇头:“我家里也没有,谁受伤了?”
“是我那个小闺女,她跟着村里的几个孩子去河面上溜冰。”
“结果把胳膊给摔了,肿得这么粗。”赵军双手比划个碗口粗细。
“我家家户户都问遍了,想着你家里能有。”
“没想到你也……唉,这可咋整!”他急得直挠头。
“咱村那个赤脚医生呢?”张海山眨了眨眼。
“别提了,前天县里来消息,让所有的赤脚医生到县里去学习。”
“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呢。”赵军的眉头紧锁在一起。
张海山的眼神动了动。
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也跟着军医学了些基本的战场医疗技术。
但那些技术都是保命用的,相当粗糙,相当彪悍。
用在孩子身上,他还真有点把握不准。
犹豫再三,他还是放弃自己上手的心思。
“那就别愣着了,抓紧时间往乡里送吧。”张海山回屋去。
赵军看他转身就走,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咬了咬牙也要转身离开。
“你等等我呀。”张海山一边往外走,一边穿上外套。
“你和我一起去?”赵军有些意外。
“废话,孩子受伤了我也着急,况且往山里走,最快的路就是从山腰那绕过去。”
“你哪有我熟啊?”张海山说着关好门。
和三姐妹交代一声,让她们自己注意。
看着他的侧脸,赵军有些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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