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可使不得!”
要是换成寻常商人,这腰带肯定必须拿下。
但是这可是五品大员的官袍。
价值无可估量,而且还是皇朝象征。
这怕是市面上没有任何一个商家敢要。
“开门做生意,讲究一个童叟无欺,我既然上门来了,你怎么还能赶客呢?”
“不是不是,不是钱的事儿!官老爷,我们这是风月之地,讲究的是诗情画意,可不是钱这等俗物就能……”
“你是说我俗?”
“不是不是……”老鸨冷汗直流,“实在是因为丹采姑娘今日不得闲。”
“待客?”
“没错,她正在待客,而且还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的陈星碎陈公子。”
老鸨赔着笑道:“官爷,陈公子是近年来颇负盛名的诗才,他作的诗,受许多人追捧。您也说了,咱们开门做生意,不能赶客!所以实在为难。”
牧青白点点头道:“我是这么说过,但按理来说,价高者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老鸨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陈公子的价格可不低。”
牧青白已然失去了兴趣,任何物品在牧青白的心里都应有一个价值。
为了一个女子,争破头似的流血出价,那不符合他的风格。
不过牧青白还是随口问了一句:“多高啊?”
“回官爷,是一首诗。”
“一首诗?”牧青白挑了挑眉,有些生气的看着老鸨。
老鸨见状,顿时心肝哆嗦。
心想着这官爷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但当下可不敢耽搁,连忙给牧青白解释起来:
“官爷,这世间金银最俗,诗词最贵。”
牧青白一愣,不过很快又能够理解了。
在文化思想贫瘠的世界,一首惊艳的诗词当然是足以媲美千金。
人们为了追求更高的思想境界,自然是追捧更加高深的深奥知识。
“今日丹采姑娘听闻他来了,特意盛装作陪就是因为前些日子他送了一首诗给姑娘。”
“巧了,我在渝州城时也作了一首价值五百两黄金的诗。”
虽然那五百两黄金被充作公款,用于购买粮商们的粮食了。
牧青白小看了那些粮商的贪心和野心。
即便粮食价格压得足够低了,但就凭牧青白手里头那些赈银,依旧不足以将所有粮食全部吃下。
“官爷也会作诗?”老鸨吃惊不已,接着又赶忙不轻不重的打了自己两下:
“瞧我这破嘴,说的什么呢,官爷当然会!能值五百金,想必也是盛世诗才!”
这老鸨马屁太会拍了,牧青白都忍不住脸红了一下。
就那首《看山》也能叫做诗?
“行了行了。”
“真是老仆有眼无珠了!既然官爷也会作诗,倒是也能与陈公子一争高下!”
老鸨说着,就要为牧青白引路。
“我改变主意了,不要丹采姑娘了!一千两还是太贵。”
“哎呀,官爷说的哪里话,官爷乃是贵人,又是诗人,我们怎么能要您的钱呢?”
凤鸣楼最喜欢看见的,就是才子佳人们的文会,文会上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如此一来,就能让凤鸣楼的名声大噪。
更加抬高凤鸣楼的台阶,身价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
所以,凤鸣楼对于文人才子们,总是十分优待,文才好的翩翩公子,更是不需要花费一文钱就可以在凤鸣楼上享受到贵宾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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