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揉了揉眼,有些踉跄的起身。
“牧大人,你怎么哭了?”
小太监的声音很轻,却让朝堂上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顿时,朝堂文武都嗤笑出声。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嘁!当日朝堂上那股威风劲儿哪去了?”
“呵呵,博人眼球,以求直名的伪君子罢了。”
“真是个软蛋啊。”
牧青白疑惑的扫了一眼周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往文臣的队伍里缩,找到了支撑大殿的梁柱,依靠着它迷迷糊糊的打盹。
众人见状,纷纷摇头,目光轻蔑。
此子已然不足为惧。
到底是年轻啊,遇到了点挫折就开始颓废。
于是众人也不在将重点放在牧青白的身上。
朝堂开始议事。
议论声越来越大,牧青白当成听课文,依靠着梁柱睡了过去。
周围的官员也没有理会他,只是带着一丝鄙夷的目光去扫了眼这个可怜虫。
朝堂上的议论声越吵闹声音越大,对于牧青白来仿佛催眠曲一样引人犯困。
牧青白甜美的依靠在角落睡着,恍惚间好像听到什么财政,什么国库……
直到牧青白梦里抽搐了一下惊醒,朝堂上还没议出个结果。
牧青白拉了拉一旁同僚的衣袍,“扶,扶我一把,我的腿麻了。”
周围人一脸晦气的躲开了。
牧青白没办法,只能扶着大殿梁柱艰难爬起,一踉一跄的走出了文官的队伍。
牧青白这个举动,让人忍不住侧目而视。
殷云澜微蹙眉头,看着牧青白取出一份奏折。
“臣牧青白有本启奏。”
不知为何,殷云澜松了口气,她差点以为牧青白心灰意冷准备请辞。
冯振将奏本接过,呈上御前。
殷云澜只是简单扫了一眼,不由得神色一紧。
殷云澜抬起头看向殿中站着挺直的牧青白,不由得有些歉疚。
真是股肱之臣啊。
殷云澜将手按在一旁的圣旨上。
以文公亶为首的群臣还以为殷云澜要颁布赏赐牧青白的圣旨,立马捏紧了手里的弹劾奏本。
殷云澜见此也不过是冷笑道:“将牧青白的奏疏拿给柴相与百官传阅。”
冯振又将奏疏交到了文官前列的一个老者手里。
柴松眯着一双苍老的眼,瞥了眼身后的牧青白,才看向手里的奏疏,片刻后双手一紧,便递给了身后的文公亶。
文公亶看过后,不禁有些错愕的看了眼牧青白,将奏疏递给身后的官员后,心底正在权衡。
大殿之中每一个官员在看过了牧青白的奏疏后,神色都不禁有了些许变化。
殷云澜看着这一切,淡淡的问道:“众卿以为如何?”
“臣恭贺陛下,得治国良才!”
这话一出,文公亶也跪下附和道:“臣请陛下重赏功臣牧青白!”
说话间,牧青白的奏疏也在殿内流传了一遍。
牧青白站在群臣之间,并不惊讶,似乎早已料到会是如此局面。
殷云澜满意的看着牧青白,倒是欣慰不已。
牧青白如此刚直的一个人,竟然也知道变通了。
这份奏疏写得不错,但还远没有到惊艳的程度。
改稻为桑,想法倒是很好,此举能够填补国库,改稻为桑的选地是江南。
而江南,正是这朝堂上以柴松为首的文官旧臣们身后士族所在。
牧青白这是在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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