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包含激情张力的国粹输出,寂静的范围扩大到了以牧青白为中心二十米的范围内。
几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即便是对面楼道栏杆倚靠的女子与酒客,都纷纷朝着这边张望。
梁非凡脸色涨红成猪肝色,瞪大了眼睛,充满了血丝,那眼神好像是要把牧青白撕了。
“我特么!”
梁非凡突然站起,一只肥手抓住桌上的酒器高高扬起。
牧青白大喜,立马把脑袋凑了过去,好让对方能瞄准自己的脑袋保证一击致命!
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之喜啊!!
再见了,这操蛋的世界!
“砰——!”
是脑袋砸在桌案上,撞碎了一地器皿的炸响。
牧青白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应该迸溅出来的粘稠腥血并没有如期出现。
牧青白疑惑的看了眼地上的胖子,又看向了身边的虎子。
虎子捏着拳头耀武扬威的看着四周,然后对牧青白说道:“牧公子,真正的道理应该是这个才对!”
牧青白欲哭无泪,咬紧了后槽牙道:“我真是谢谢你啊虎子!”
“不客气的牧公子,这都是我该做的。”
“以后少做一点,我们是讲道理的!”
虎子扯了扯嘴角:“牧公子,你的道理也不怎么道理啊。”
“哎呀,你脑子笨,当然领会不到我的道理,总之听我的就对了!真正的道理,就是要用鲜血践行的!”
“懂了!”虎子不明觉厉,但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那以后需要用鲜血践行道理的时候,牧公子你告诉俺一声,俺的血更多,俺能践行更多的道理,牧公子你身子虚,没啥血,践行不了啥道理。”
“你懂个锤子!”
牧青白白了他一眼,看向周围,喊道:“在下牧青白,还有谁想听我讲道理?”
周围鸦雀无声。
牧青白冷笑一声,朝一个小厮道:“让你们管事的过来,领本官登凤鸣楼!”
“是是!”
小厮领着牧青白一路来到凤鸣楼下。
一路上还嚷嚷着‘牧大人驾到,赶紧闪开’之类的话……
牧青白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一种奇妙的冲动在脑子里迸发,好像背后要长出双剑,然后大喊一声‘双煎滑蛋’……
“牧大人,小的便是凤鸣苑的大管事,不知牧大人有何贵干?”
大管事满脸谄媚的讨好,佝偻着腰背,姿态放得极低。
牧青白笑了:“你就是大管事?”
“是是,小人就是。”
“你诓我啊?虽然我牧青白官卑职小,但好歹也是个朝臣,背后那位就派你这样一人来敷衍我,是不是太不把我当根草了啊?”
大管事脸色一僵,赶忙说道:“牧大人,凤鸣楼再怎么说也只是从商的风月消遣地,怎么敢在您面前耍威风?小的千真万确就是管事的。”
牧青白笑了:“好啊,我来是奉命捉拿陈星碎的,他今日一定就在凤鸣苑中,你把他给我带过来吧。”
大管事闻言顿时面露难色,他仔细瞧了瞧牧青白身后,就只有虎子一个护卫,再多一个都扣不出来,像极了那种没钱,但非得带个护卫充充门面的穷酸朝官。
“这……牧大人,我们凤鸣苑是做生意的地方,只管服侍花钱找消遣的贵客,哪有本事替牧大人拿人啊?再者说了,拿人也得要朝廷的文书,再不济也得有衙门的文书……不如牧大人先登楼,今日花销都算在凤鸣楼的账上!”
说着说着,大管事谄笑着不再说下去。
那意思明眼人再清楚不过,就是看不起牧青白这穷逼,没有护卫也想仗着区区从六品的官位横行霸道。
虽然大管事没有明说,但总的来说就一句话:你想耀武扬威来错了地方,凤鸣苑背后势力很大,你惹不起,不过你好歹是从六品的朝臣,多少要给你点面子,识相的就喝了这杯酒,这事儿就揭过去了。
牧青白笑了:“如果我有文书呢?”
大管事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若是有司衙的拿人文书,最好还是有司衙的人来捉拿,凤鸣苑实在不敢越俎代庖。”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哪边都不得罪。
牧青白听到这里已经相信眼前人是大管事了,不过所谓大管事也不过是背后势力推出来的一个明面的背锅人。
牧青白向来不是个妥协的人,既然要得罪,那就一起得罪死了吧。
“凤鸣苑有这个顾虑,朝廷很欣慰啊!”牧青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自己代表了朝廷。
大管事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又迅速掩藏下去,冲着牧青白不住的点头哈腰。
“不过没关系,朝廷授权给你们,协助缉拿,事成之后大功一件,我会向京兆府申请好百姓奖给你们。”
大管事脸色彻底冷了下去:“牧大人,您真铁了心要在凤鸣苑闹事?”
牧青白摇摇头,叹了口气,“我都说了,我是奉命办事。”
“奉得谁的命?要知道我们凤鸣苑可是……”大管事沉声说道。
牧青白突然欺身一步,来到大管事眼前,将一封圣谕塞进他的怀里:“皇命。”
大管事一怔,还没等他意识到恐惧。
牧青白平静的说道:“这里是一封圣谕,盖有大印与皇帝亲笔批红,现在你抗命了,九族一定跑不掉。”
大管事吓得腿软,“你,你敢陷害我?”
牧青白淡笑道:“是啊,奏疏我一早写好了,不过就是签个字的事儿。”
扑通——!
大管事跪在地上,哆嗦着将圣谕从怀里取出,双手捧着送到了牧青白的跟前。
一刻钟后。
凤鸣苑的打手们带来了一脸怒意的陈星碎以及其几个同窗。
这些人便是当初散布谣言的罪魁祸首。
陈星碎看到了牧青白,短暂的错愕后,看到跪在了他脚下的大管事,便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牧大人!”陈星碎语气刻薄的叫道:“诸位同窗,见了牧大人还不行礼?”
“嘿,好吧,我等乃是读书人,牧大人毕竟是乡下人,如今做了官,当然想要受人尊敬!”
“嗐,我等行礼是因为知礼数,想要我等读书人尊敬,还得要有文采。”
几个人一边心不甘情不愿的行礼拜见,一边用酸溜溜的语气讥讽。
牧青白看都没有看几人一眼,冲着脚下跪着的大管家说道:
“我今晚特别想打人,但是我身子发虚,骨头发软,你帮我一下?”
“是,是!”
大管事哪里还敢多说半个不字?
“另外,给我上一碗面,哦,要有肉!我没吃完,你们不许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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