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这句话没错。

面部表情是可以被遮掩的。

但是，眼睛表露出的情绪没有办法被遮掩。

你的任何情绪都可以被别人通过眼睛看到。

就像现在。

老警察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被她看得明明白白。

这时，周围的人已经察觉到这里的气氛不对劲，走光了。

白雪也懒得再伪装，用同样的眼神看向摊贩。

老警察身上的正义感很重。

但他只是抓过人，没有杀过人。

哪怕他抓到犯人里面有人被判死刑，也不是他亲手杀的。

白雪和他不同。

在前世，白雪是亲手杀过人的。

这种气质也跟随白雪一起重生了。

警察不怕罪犯，哪怕是面对杀人犯，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但是白雪杀过的人，数不胜数。

身上的戾气非常重。

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这也是老警察盯上白雪的原因。

哪怕没有任何证据指向白雪。

这种气质不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有的。

就算白雪不是这次案件的凶手，也一定是其他案件的凶手。

而现在，白雪不再掩饰自己。

眼神中的杀意全面释放。

直接把面前正在做煎饼的老警察吓了一个哆嗦。

准备打破鸡蛋壳的手，因为突然被吓一跳，用力过猛，鸡蛋直接破碎。

但杀意的释放只是一瞬间。

他抬起头的时候，白雪眼中的杀意已经消失。

趁着老警察愣神之际，白雪伸出手将扔在案板上的钱抽了回来。

“鸡蛋打成这样还怎么吃啊，我不要了。”

说完扭头就走。

丝毫不顾身后凶狠的目光。

老警察摸上了腰间的手铐，但终究还是没有拿出来。

路边的一名便衣察觉到不对劲，走上前按住了老警察想要拿出手铐的手。

“冷静，冷静。”

老警察闭上了眼睛，呼吸却愈发急促。

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我又被她当猴耍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警察的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缓了过来。

那名便衣也走到了自己的岗位。

将案板上已经糊掉的煎饼果子卷在一起，按照流程包装好。

拿掉口罩，张开嘴巴，一口咬了上去。

一口又一口，一下又一下的用嘴撕扯手中的煎饼果子。

鸡蛋的味道很香。

但他没有什么心情细细品尝。

很快，整张饼被吞进肚子。

将包装袋用力扭成团，砸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被砸的摇晃一下。

忽然，他察觉到一股目光。

抬起头，视线和窗前的白雪对上。

那戏谑的表情，隔了一条街道，他依旧看的依旧一清二楚。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再次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

“碰！”

他摘下厚重的手套直接砸在了台上。

工具被崩飞，调料撒的到处都是。

巨大的动静再次将一旁的小哥吸引了过来。

小哥还没有开口，老警察率先开口。

“我不干摊贩这个位置了！”

老警察脸颊憋得通红，说出的话却异常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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