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你看不到接下来的嗜血盛宴了……”
今晚的天气实在算不上好,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月亮彻底的隐在云里,徒留给大地一片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光晕。
漆黑的夜色下,位于a市郊区的地方,传来一阵一阵的诡异的鼓动。阵阵腐蚀般的恶臭飘散开来,夹杂在其中的竟然还有一丝优雅魅惑的香气。
十几个黑影仓皇的逃窜,脱离了郊区公路,没入漆黑的荒野之中。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惊恐和茫然。大大小小的伤口挂满全身,却不致命,只散发着或轻或重的腐烂的臭味。
本来还有一丝月光的天空,此刻被乌云遮住,黑暗中只有不远处闪烁着点点灯光。灯光之外,伫立着一个俊美的身影,一身简单的白色休闲装,如墨的黑亮发丝飘扬。当看到那些黑影没入荒野后,他完美的薄唇轻轻的,一扬。
露出无情残忍的薄笑。
片刻,静谧空旷的荒野旁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男人的笑容更深,他怀着愉悦的心情,缓缓走入杂草丛生的地方。
走不到几步,就看到一具刚刚断气的尸体,惨白的脸色和那已经破烂不全的尸体惨不忍睹。
一队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们恭敬的立在旁边,等待着吩咐。薄笑的男子垂目,轻蔑的踢了尸体一脚,漫不经心的道,“不是很能跑么,怎么不跑了?”
前面又传来一声惨叫,他饶有兴味的勾唇,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却毫无障碍的向着鲜血横飞的地方走去,准确的停在第二具断气的尸体前。
他愉悦的一笑,纡尊降贵的伸手挑起那尸体,满意的看着尸体上扭曲恐怖神色。
荒野内外有着阵阵肃杀的气息,不时响起的声音更是溢着捣乱人心的恐惧。
杂乱的草丛里的黑影如同惊弓之鸟,人影交错。男人俊美的身影在忽明忽暗的草丛里行走,犹如一道醒目的风景线。
倏地,一道黑影扑向他,还未出杀招就被他转身扣住脖颈。
那黑影不断挣扎,却挣不脱他的掌控。窒息的感觉逼的黑影脸色铁青,艰难的挤出声音,“你……”
“怎么……不逃了么?那就交出你的命,怎么样?”
俊美的男子彷佛捏着蚂蚁一般轻松,优雅的逼近,美丽完美的薄唇上扬。
“你……丧尽天良!”
“丧尽天良?呵……难道你们从没想到会有今天?”
“苏少你寻私仇!我们早就脱离了龙帝,那些事……我们根本……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
被称为‘苏少’的男人笑意涟涟,“那些就下地狱去和阎王说吧。”
声落,‘喀啦’一声,黑影的脖颈软软的垂了下来,颈骨竟然被男人生生的在手中碎裂,他漫不经心的扔掉手中的尸体,神色自若的环视四周。
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气混着空气中血腥腐臭的味道,刺激着他全身的感官,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快感中沸腾。
风声凄厉的穿过荒野,尸体上鲜红的血喷溅在男人的衣袍上,他不在意的弹了弹,看着指尖的鲜红轻笑。
多么熟悉的颜色,多么熟悉的味道,果然……这些是根植在他骨子里的,想忘都忘不掉呵……
身影一闪的飘向远处,又追到一名黑影身后,薄薄的嘴角轻挑,轻柔的道,“喏,又是一个。”
‘喀啦’!
那黑影甚至来不及吐出任何声音,头颅便是一歪,断了气息。
“呵……”
异样的快感流窜在他全身,月亮此时终于从云层中露出脸来,给阴暗的荒野洒落一层银光,也映照在他的脸上。
那张俊美无暇的俊容依旧,只是脖颈处似乎有一道伤口,巨大蜿蜒的没入领口之下,硕大的伤痕**裸的狰狞着。
他漂亮的黑眸一瞟,又移向杂草丛生的荒野中。
在月光下,空旷荒野里的动态看的一清二楚。狼狈逃窜的黑影人不断的减少,惊恐紧绷的气氛逼的人发狂。
白色休闲服的身影翻飞,他忽地优雅魅惑的窜了出去,追上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其他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们安静的伫立在荒野边缘,静静的看着他们的boss无情美丽的猎杀。
“苏少,你不得好死!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得到龙帝的消息!?你做梦!”
“苏彻,龙帝当年错就错在没有斩草除根,早该一刀杀了你这个祸害!如今龙门在你手里,灭亡的日子也不远了!”
“苏彻,你……”
‘噗啦’……
又一具断了气息的尸体,那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似乎犹有怨气。
‘苏彻’顺手拿起死尸手中的匕首,在异样的快乐里继续向剩下的人逼近。
寒光凌凌,鲜血四溅。他弯着薄唇,无视对方的叫嚣谩骂,继续一刀一个,砍人头,犹如切西瓜……
好半响后,荒野里彻底没了声音。
苏彻拎着匕首立在一片血肉横飞的地狱之间,无暇俊美的脸上是莫名畅快的笑意。月亮又隐进云里,四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呕……”
极其细微的呕吐声响起,漂亮的黑眸微挑,精准的瞥向一簇灌木。那灌木有半人高,此刻在黑暗中微晃。
漏网之鱼么?
他轻柔的笑了,红润的唇瓣微掀,妖魅的扬声,“出来。”
灌木丛抖动了一下,然后死寂无声。
‘苏彻’杀戮极重的眼色又沉了几分,眼眸瞅向那灌木,漫不经心的走上前几步。
“呕、呕……”
灌木丛中又传来细小的呕吐声,似乎里面的人受不了他身上的香气和四周弥漫的血腥腐臭的味道,一阵一阵的呕吐声不绝。
‘苏彻’失了耐性的举起匕首,猩红着眼瞥向那边……蓦地,手里的匕首在要劈下时突然顿住,那灌木丛里露出的竟然是一截枯槁如草的发。
这头发……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
他想着,模糊的记忆里似乎见过这样枯槁的发,是谁呢?他静静的立在原地冥想,手里的匕首还不停的滴着血。
对了,是她,那个总是让他头疼的女人,他的雪落呵……他的雪落在那个崖上找到时,不就是这样的,一头乌丝全部变成枯槁如草。那个刑房里苏泊之杀掉的雪落,不就是这样一头枯槁如草犹如老人的头发么……
可是,他的雪落已经死了,不是么?
无情杀戮到猩红的眼,因为这久远的回忆而颜色转淡,他无法控制的心神微动,又上前几步,看到灌木丛中果然瑟缩着一个人。单薄破旧的衣服,枯槁如草的头发,背对着他正在瑟瑟发抖,而那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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