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旧宅疑云萦暗牖?,故人泪雨落残阶(2 / 2)

想到既然这是自己的家,自己完全有资格进去。于是伸手扯下封条,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屋内很黑,待适应了一下后,果然看到了爷爷的牌位,牌位前不知道被什么人摆了一个破旧的香炉。

秦浩只觉心中无数个疑问袭来,一时理不清头绪,转身退出屋子,王玄策看了看牌位上的“秦公之牌位”五个字,也不明就理,

没有写名字,也没有写谁立的字样,正心内奇怪,见兄长出屋,也跟着走了出来。

“兄长,已确认此宅必是兄长的家,回县衙后,弟为兄长重新办了房契,落了户籍,再置办些家具被褥,兄长便归家居之,如何?”

秦浩点了点头。

众人正要返回县衙,忽见一老者惊慌失措的跑进院中,用手指着众人,

大声嚷道:“来人啊,进贼啦!”刚喊完见到院内衙役的穿着,又立马噤声。

王玄策问道:“汝乃何人,姓甚名谁?”说完仔细打量着老者。

老者不敢高声,轻声答道:“回大老爷,我是这家主人的仆从,我叫柳全。“

王玄策又问道:”胡说,屋主已去世多年,你为何仍在此处?

“回大老爷,主人去世时,我回娘家报信,委托的邻居说小主人被一道人带走了,我便一直留守在这里等着小主人归来,这一等就是十多年。”

秦浩走上前,问道:“你既姓柳,可知你主人姓名,主人的娘家在何处?”

老者看了看秦浩,揉了揉眼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激动,

“小主人回来了,小主人终于回来了,呜呜呜,老奴终于等到小主人回来了。”

秦浩奇道:“你怎知道我是小主人?”

“小主人与小姐年轻时仿若一人,老奴绝不会认错。”

秦浩问道:“那你可知道我母亲姓名?”

老者说话啰啰嗦嗦:“小姐是河东绛州龙门县人,我自小姐离家便跟着,直到小姐离世,

小姐闺名叫做柳凝霜,生小主人时,乃老奴张罗着稳婆,丫鬟秋月在旁照应,还照料小主人三年呢,

小主人七岁时,秋月得病无钱医治死了,之后就只剩我一人跟随主人了。

只恨主人生产时落下了病根,最耗银钱,老奴一天天见着主人病情加重,恨不能,呜呜呜......”老者泣而不能言.

秦浩大致知道了这应该就是自己在唐朝的出处了,与老妈名字王芳不同名也不同姓,又问道:“你可知我父亲?”

老者抿着嘴,似不愿回答,嘟囔了一会儿,还是说道:“等晚些我单独与小主人细说。”

王玄策见状,哪还不知老者是不想让自己这些人听到,于是转身对秦浩道:“弟先归县衙为兄长办理房契之事,兄长且留于此,

稍后即遣人送些家具被褥来,屋内齐整毋庸再打理,填些什物足矣。客栈之方,弟会为兄长办妥退房之事。”

秦浩回道:“辛苦二弟了,再将老丈爷孙也一并带来吧。”

王玄策点头应下,带着众人离去,张三落在最后,终于得了个机会站在秦浩面前,

“公子,张三之仰慕,嘴笨没法讲。俺是直性之人,只想与公子说一句,俺欲随公子左右。”

秦浩拍了拍张三肩膀道:“张三兄弟,浩领了你为我守家之情,待浩有所需时,必率先告之于你。”张三激动的走了。

秦浩上前扶起老者道:“全伯,多年守护,足可见你之忠心,以后就不要总是小主人的叫了。”

老者道:“老奴得小主人此话,死也足矣,那老奴以后叫少爷吧。”

“恩,我们进入屋叙话吧。”

西厢房中,全伯指着那些黄纸:“昨日是小姐的忌日,我前日出城去给烧点纸钱,

没多少钱了,老奴就留了些纸在家中,想着明年的清明再去,呜呜呜。”说完又失声痛哭起来。

秦浩心里也不好受,伸手进怀中摸了摸最后的不到两贯钱,取出一贯钱给了全伯,

指着榻上的席子道:“全伯,你就这一张席子过活吗?”

全伯激动的端着少爷给的银钱,颤颤巍巍的说:“少爷恕罪,去年冬天太冷了,我就搬到西厢房中住了。

之前能当的都当了,还留有一床旧被,被我前日也换了钱买了纸,呜呜呜。”

秦浩见全伯太过激动,不再问下去,等他平复之后再说,于是转移话题,

“全伯,我们今日重逢,这世上就你我二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该庆祝庆祝,你去置办一桌美食,打一壶酒来,我二人小饮一杯。”

全伯一见少爷有吩咐了,赶忙忍着收住了哭声,“哎,少爷,老奴这就去。”

秦浩静静地端坐在榻上,双眸微闭,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令人费解的场景,试图从中找出一丝线索,解开心中的谜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

秦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全然不知外界的变化。

直到听见了王大的呼唤声远远传来,秦浩缓缓睁开眼睛,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疑惑却依然如迷雾般笼罩着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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