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留宿立政殿,见长孙兴致缺缺,李世民也有些意兴阑珊,
长孙忧心道:“二郎,要不让丽质与正则早些完婚吧,臣妾这几日总是睡不踏实,担心夜长梦多。”
李世民不解道:“观音婢此话何意?朕不甚明白。”
长孙叹了口气,将长乐的小诗读给李世民听。
李世民差点在床上蹦了起来,有些不相信道:“这绝不可能,丽质温婉贤淑,怎会做出这等,这等事呢?”
长孙满脸的失落,“是臣妾教导无方,如今可如何是好?正则那孩子如此优秀,臣妾真担心二人之间闹出什么不愉快,影响了这桩好姻缘。”
李世民悠悠道:“暂且安心,毕竟只是首诗,少女怀春,见到优秀之人都会有些心生爱慕之情,也不为奇。待朕思虑一番,看看如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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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堂,朝议接近尾声。
重掌吏部的长孙无忌出列奏道:“陛下,党敬元已动身前往濮州,蒋州刺史卢祖尚却迟迟不走,拒绝上任。”
卢祖尚连忙出列道:“陛下,非是臣不去,而是岭南瘴疠太重,若是去了,臣怕是就回不来了。”
朝堂顿时窃窃私语,李世民大怒道:“竟敢将朝堂任命当成儿戏?先前既已应下任命,如今又有这般说辞。
朕答应你,以三年为限,干满三年便可回来。”
卢祖尚默不作声,心中也是为难不已,就不能让自己继续回蒋州治理吗?
下朝后的小朝议,李世民在两仪殿中发了脾气,“克明,你晚些去与卢祖尚劝说一番,尽快赴任。
此事影响极坏,多少臣子都在看朕的笑话。”
杜如晦躬身领命,心中有些疑惑,不愿去先前为啥要答应,难道蒋州那边有什么把柄怕露馅?
房玄龄见李世民心情不好,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
见房玄龄满脸纠结,李世民气道:“怎么?连玄龄也不愿对朕畅所欲言了吗?”
房玄龄擦擦额头道:“陛下误会了,臣要说的事怕更让陛下生气,因此才有些犹豫。”
李世民缓缓坐下,长舒了一口气道:“朕想起了正则常说的一句话,正应了此景。事虽不大,但却恶心人。
这个卢祖尚,亏朕对他如此重用,若不想去,先前任命之时就该当堂道出,如今岂不是让朕难堪吗?”
房玄龄也不住点头称是,“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哼,什么难言之隐都不成,关乎朝堂威信。玄龄且说说是什么事吧?”
房玄龄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陛下,籍田礼后多处申请耕牛,好在曲辕犁能节省出一半来,堪堪够分配,
民间饲养繁殖太慢,后续还需要从周边贸易中多预备一些才行。
微臣另外想说的是,正则想向朝廷申请一批犯人,到桃源庄参加抽血试验。”
话刚说完,李世民及众臣全都震惊的站了起来。
长孙无忌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道:“他想干什么?抽他们的血?有罪之人最多不过是一刀了之,为何要做此人神共愤之举?”
杜如晦也有些不解,但出于对老友多年的信任没有出声,
魏征缓缓坐下,也是不发一言,正则不会无的放矢,定有后话。
李世民也冷静下来,开口道:“玄龄说下去,听听具体是何原因。”
“是,陛下。桃源庄医学院新研制了一种器具,名曰显微镜,能见到肉眼见不到的东西,颇为神奇。
又创造出一种玻片凝集法,用于验证血型,此二者结合之后,便能为贫血之症的患者进行输血救治,
也可用于手术过程中的补充血液,包括女子生产时的大出血之症。”
杜如晦有些震惊,“玄龄此言当真,那倒真是造福天下百姓了,只是这抽一人救一人,似乎,似乎有些平衡?”
房玄龄笑道:“抽血之人并不会有死亡之虞,人的体内本身就有造血之能,因此少量的取血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的。”
李世民疑惑道:“那如此说来,为何要用罪犯?”
房玄龄郑重道:“但受血之人若是血型不匹配,容易出现血液相凝。
发生此种情况,便可能出现死亡之事,因此,正则要用罪犯做试验。
明确告诉他们有风险,若是成功便是有益于天下,朝廷或减刑或免刑奖励,
若是失败,也不能怨天尤人,一切皆凭自愿。”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魏征开口道:“若如正则所言,验血事成,输血便可成了?”
房玄龄点头应是,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看了一眼道:“确是如此,正则说父母与亲生子女的血型有一定的关联。
别问臣,臣当时也是一脸懵,臣得看着读一下,看众位能不能听得懂?”
“正则将血型主要分成四种:A、b、Ab、o。
陛下别问臣,臣也不知道是何意思,正则说是字母,就像拼音那种东西。
这上面是正则编的一个顺口溜,说是容易记,臣给众位念上一念。
AA生A,o偶有。
bb生b,o冒泡。
Ab啥都凑热闹。
Ab、A、b无o宝。
oo只能生o宝。
Ab遇o最干脆,Ab儿女满屋跑。
听完房玄龄的朗诵,众人全都傻了眼,这都神马玩意?
琢磨一番却又好像懂了,啥样血型的爹娘规定了生啥样的宝?
魏征沉思片刻,对李世民道:“陛下,此举虽听起来惊世骇俗,然则细思之下亦有可取之处。
医学一道臣虽不甚了解,然则杜相可是正则起死回生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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