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今日是烧香还愿的日子,不能陪你一同进宫了,帮我与母后告个罪吧!”
长孙冲叹了口气:“高阳,拜佛也没必要隔三差五便要去吧,佛祖也有休息的时候啊。
再说父亲已同意在府中建个佛堂,姑母又好不容易想同时见我们两个,不去这多失礼啊。”
高阳想想长孙有些犹豫,用手摸摸小腹:“可是驸马,我们成亲还在长乐姐姐之前呢!若对菩萨不敬,岂不是会被降下灾祸?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长孙冲无奈地摇了摇头,深知高阳公主对拜佛的虔诚,一时也不好再强行劝说。
思索片刻开口道:“那这样,高阳,母亲这几日便说要去烧香,正好陪你一同去还愿,若时间赶得及便进宫面见姑母,如何?”
高阳眉头微皱,有些无奈:“那好吧,我去招呼婆母一声,你快些进宫去吧。”
马车驶到大总持寺前,见相迎的是位小和尚,高阳疑惑道:“怎么不见辩机大师呢?往日不都是他来接待本宫的吗?”
小和尚神色恭敬:“辩机师兄已被调往其他寺中钻研佛法,主持让小僧招待公主殿下。”
高阳神情稍稍有些慌乱,瞟了眼婆婆,见神色如常,稍觉安心,
“那就有劳了,本宫就是来还个愿,主要是陪婆母来烧个香,小师傅去安排吧。”
太极宫立政殿,长孙看着有些精神萎靡的侄儿,讶异道:“冲儿啊,这才多久不见,面容怎的如此憔悴,听兄长说,你们夫妻融洽,颇为和睦啊?”
长孙冲满脸通红,支支吾吾也答不出什么,
长孙气道:“我是你的亲姑母,有什么话这般讲不出口吗?把你所有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我听,不用不好意思。”
“姑母,高阳挺好的,我们相处也算融洽,虽说有些任性,侄儿也能忍让,父亲倒是没有乱说。
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不必吞吞吐吐的,如实道来,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长孙冲叹了口气:“姑母是侄儿长辈,侄儿也不瞒姑母,
说来惭愧,高阳日日都要行乐,侄儿身子遭受不住,唯有高阳月事来时才能休息一下。这种事侄儿实在难以启齿,父亲母亲都不知晓的。”
长孙万分惊讶,心思电转间,想到了各种可能,犹豫着问道:“你们夫妻二人既然同房如此频繁,为何至今没有怀上子嗣呢?”
长孙冲脸欲滴血,诺诺道:“太医说我纵欲过度,肾精亏耗,气血失养,难育子嗣,
让我节制禁欲,补肾填精,配合药物,徐徐调养。
高阳也知晓了此事,还是颇为体谅我的,从此一心向佛,侄儿如今这才有所好转。”
长孙豁然起身质问:“可是一直去那个大总持寺,接待的可是那个辩机和尚?”
长孙冲迷茫的望着姑母,有些疑惑:“这个侄儿确是不知,这有何关系吗?”
长孙颓然坐下,紧闭双眼,咬牙切齿道:“兄长怎么教出你这么迂腐的性子,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长孙冲察觉姑母神色不好,犹豫道:“姑母,高阳欲望太过强烈,侄儿承受不住,礼佛是件好事,否则侄儿无法调理身体啊?”
“唉,姑母知道了,你回去吧,多多陪着高阳,给她讲讲三从四德,自然能够压制欲望,
冲儿啊,你可是长孙家的嫡子,要顶门立户的,这种性子怎么得了啊。”
看着侄儿虚弱的背影,长孙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难过,两行清泪从眼中滑落,
越发觉得对不起兄长,一切都怪自己没能提早警示。
“刘瑾,寺庙那里处置好了吗?”
“回娘娘,那些和尚倒是听话,道岳法师调往去了普光寺,辩机则去了金昌寺。”
“去吧,此事不得对外提及,陛下也不可,知道了吗?”
刘瑾心中一凛,点头应是,隐隐觉出长孙轻描淡写的话中一股杀伐之气。
坐在殿中暗自神伤,希望高阳还有救吧,这等丑事真若传了出去,兄长怕不是得气个半死,更可气的是冲儿居然至今还蒙在鼓里。
“哈哈哈,观音婢,朕来啦,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哈哈哈。“
李世民人还未至,话先传到,满脸掩饰不住的喜意。
长孙连忙取出手帕轻轻点了点眼睛,起身迎接李世民。
李世民大怒:“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惹得观音婢落泪,说出来,朕定不轻饶。”
长孙嗔道:“二郎莫要动怒,殿中便只有臣妾一人,没人惹到臣妾,是臣妾想到了些伤心之事。”
李世民不解:“是何伤心之事,说给朕听听可以吗?”
“高阳与冲儿成婚日久,如今丽质都有了身孕。
我一早召冲儿和高阳进宫,高阳说到寺中还愿未来,便与冲儿闲聊了一些二人的夫妻之事。”
李世民更是疑惑:“子嗣之事有时不是时间长短的原因的,有何伤心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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