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呀,就这性子,哪里当得了大姐,我看武柔都能欺负死你,
女儿宝肆那边还行吧?若是待得不舒服,就回庄上也可,媚娘日日忙得要命,我又挪不了窝,只能这样对付着了。”
“多谢长乐姐姐。我管不了什么人,说不出那些狠话,女儿宝肆那边都是女客,挺适合我的。”说完心中开心,索性直接改了称呼。
长乐注意到了武顺的称呼变化,也没在意,又瞧了眼武顺的波涛,好奇问道:“走路不累吗?”
武顺没明白长乐的话中之意:“让姐姐担心了,出门都有马车的,不怎么走路。”
“算了,和你聊天还真挺费劲,我好奇你对驸马平常都能说些什么,张得开嘴吗?”
越听越不明白,武顺一副好奇宝宝的神情,看着对方隆起的便便大腹,心中也是羡慕眼热。
长乐骄傲的挺了挺肚子,再大能有我这大吗?呵呵。
“武顺妹妹平常和遗玉关系如何?”
“挺好的,我还经常给房夫人送新品呢,遗玉对我不错的。”
长乐心中发笑:那她还让我防着你,阴险的家伙,诗社里就属他心眼子多。
从枕头下取出一个字条递了过去,“喏,驸马给你的。”
武顺顿时双眼圆睁,用手指着自己:“真的吗?给我的?”
长乐笑道:“当然了,不过字不多,你可能会失望。”
武顺连忙接过字条,展开一看,确实不多,七个字龙飞凤舞的:不许哭,好好干活。
武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长乐连忙抢过纸条,我去,不会给拿错了吧,定睛一看,放下了心。
“至于吗?哪个字牵动了你的内心,哭成这样,真服了你了。我要上个厕所,你扶我去吧,望月怎么还不回来?”
武顺走的时候还在激动的双肩抖动,长乐摇头笑着从枕头下面取出秦浩给自己的字条,看着看着开始傻乐:有需要找媚娘,一周只能麻烦人家一次。
哼,我这可是十六个字,我哭了吗?
“公主,饭菜端来了,这回我都在锅里尝的,然后才盛的,绝对干净。”
“望月,你这个笨蛋,这下全村人都吃你的口水了。”
蝶舞扭着腰肢进了屋子,“看吧,我就说你傻不拉叽的,还不信,公主,我刚做的果盘,直接削皮的,这才是绝对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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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伏伽手捧结案的卷宗,步履沉稳地走进两仪殿。
殿内,李世民正伏案批阅奏折,眉头微蹙,显然心情并不轻松。
孙伏伽心中一紧,暗自提醒自己:今日之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恐怕连自己都得搭进去。
“臣孙伏伽,叩见陛下。”
李世民抬起头,目光如炬,扫了一眼孙伏伽手中的卷宗,淡淡道:“伏伽,案子结了?”
“回陛下,此案已查明结案,卷宗在此,请陛下过目。”
孙伏伽双手呈上卷宗,陛下这眼神,怎么像是要看穿我的心思似的?
李世民接过卷宗,直接翻到末尾看了一会,见辩机盗窃金宝神枕,贼和尚盗窃寺庙金像。
忽然问道:“伏伽,此案如此定案,你可曾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孙伏伽心头一跳,知道李世民这是在试探自己如何看待皇家丑闻。
“回陛下,此案虽牵涉了公主的宝物,但臣等办案时,是以盗窃案进行查证的。至于其他……臣以为,有些事,知道得越少,睡得越香。”
李世民闻言,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孙伏伽:“哦?孙卿倒是懂得‘难得糊涂’的道理,郑善果教的吧。”
孙伏伽连忙躬身,语气诚恳:“陛下明鉴,臣只是觉得,办案之人,重在查明案情,至于案情之外的事,臣不敢妄加揣测,也不敢多问。”
李世民点了点头,似乎对孙伏伽的回答颇为满意。
合上卷宗,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便依律处置吧。不过,朕有一事交给你去办。”
孙伏伽连忙躬身:“请陛下吩咐。”
“你悄悄将张宝藏带到牢中,为辨机采血验明血型留存记录,之后便给他一杯毒酒留个全尸。
至于那个贼和尚……”李世民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发配到岭南,让他去尝尝那里的瘴气。”
孙伏伽一愣,心中暗自嘀咕:陛下这招真是高明,既保全了皇家颜面,又给了辨机一个“体面”的死法。
连忙应道:“臣遵旨。”
出了两仪殿,孙伏伽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差事还真不好干,稍有不慎就得掉脑袋。
一边想着,一边匆匆赶往桃源庄,必须得亲自去请张宝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啊。
牢中,辨机正盘腿而坐,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为自己诵经超度。
见到孙伏伽和张宝藏进来,抬头看了眼孙伏伽的神情,心中一叹:“大人,可是来送贫僧上路的?”
孙伏伽心中一凛,暗道这和尚倒是淡定:“辨机,陛下有旨,命张太医为你采血留存记录,之后赐毒酒一杯,留个全尸。”
辨机点了点头,绝望的闭上双眼:“贫僧明白了,多谢大人了。”
张宝藏走上前,熟练地为辨机采血。
辨机闭目不语,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采血完毕后,孙伏伽挥了挥手,狱卒端来一个食盒一壶酒,退了出去。
走出牢房,孙伏伽心中感慨万千:这和尚倒也是个奇人,人家是尚公主,他是上公主,临死前还能如此淡定,也算是个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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