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西蜀驰医赴千里,东宫问浆揭高阳(1 / 2)

次日,看着桌案上空空如也,李泰眼色阴沉,

随即赏赐给了两名太监各自一瓶酒水,当着自己的面让他们喝了下去。

秦浩一大早便精神抖擞的起床,赶着去看看自己的小妹,贾氏有些羞赧,秦浩轻声安慰。

“母亲这是做什么?我是个医者,您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您这回只是年龄稍大了些,体力有些不济,回头跟着父亲一起练练太极拳,

这种拳女子练起来动作更加优美,免得父亲一个人练得也没劲。”

秦琼看着母子说话,老怀安慰,开口询问:“正则,去了益州还回长安吗?”

秦浩点了点头:“回,正月十五上元夜宴还得和丽质去参加一下,之后便要走了,

这回待得时间也够久了,不太放心云中那边,等母亲身子恢复,春暖花开的时候,可以到处走走玩玩,

总之明年父亲必须得来云中,在我身边待上一年,无事了再回长安。”

秦琼有些疑惑:“好男儿志在四方,为父不拖你的后腿,走就走吧。让为父去云中却是为何?”

“你这身子骨,明年是个坎,在儿子身边才能放心,这事没得商量。”

“唉,在哪都没地位啊!”

秦浩笑道:“怎么?还在想凌烟阁的排名?您呐,还是放不下那些虚名,

我看怀道就挺好,一天天乐呵呵的,管是什么国公还是县公的,根本就不在乎。不过有我在,也确实不算事。”

秦琼讶道:“正则此话何意?”

秦浩实言相告:“父亲晚年多病,战场无有什么新功,如今又退隐在家,长期远离核心,影响力必然下降?,

您这爵位估计很难有所晋升了,这个国公可还是个降爵的,

不过凡事也得分两面看,怀道若是继承个祖父的爵位,那没准善道能有机会接您的班,

两个县公是不是感觉也挺不错?您说呢?母亲。”

贾氏先前神色明显有些低落,一听秦浩后面的话,顿时心情又好了不少,

“什么话听正则说出来就是如沐春风,我也不盼着他们大富大贵,平平安安的衣食无忧便好,

再说有你护着他们,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罢了,一个排名最末的人还想什么美事,抱我的大孙子去喽。”

贾氏脸色顿时不悦:“怎么?女儿不管吗?”

秦琼有点尴尬:“我这粗手粗脚的,还是等断了奶我再陪吧。”

秦浩摊了摊手:“母亲,有事就喊丽质和雅容,您现在可是婆婆的身份,牛气些,哈哈。”

贾氏扑哧一笑:“就你小心思多,我还敢指挥公主?不过那个武柔倒是常来我屋中,你纳了吗?”

秦浩脸上一红:“今儿个一天估计都来不了了,昨晚受了重伤。”

贾氏一愣,连忙询问:“伤到哪了,怎会如此严重?你不就是医者吗?可别吓我,那孩子挺不错的。”

“不好说,嘿嘿,休息一日便好了,母亲,我得走了,好早去早回。”

看着秦浩出了屋子,秦琼一屁股坐在床边,抱起秦怡小声嘀咕:“老子的爵位他不稀罕,怀道可不一定不在乎。”

秦怡似是觉得不舒服,哇的哭出声来,秦琼感觉腿上一热,连忙托起襁褓,一见衣衫未湿,眼前一亮。

贾氏接过女儿,笑着打趣:“正则准备了尿裤,去,再拿个新的。”

秦琼站起身子,有些感叹:“这日子可真不敢想,连这等事居然都能敛财,不服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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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楚石看着太子心情不错,忙趁热打铁:“殿下,属下将计划与岳丈道出之后,似是有些意动。”

李承乾眉头轻皱:“侯尚书还有疑虑?”

贺兰楚石有点尴尬:“岳丈大人说,那李君羡武艺不俗,他没绝对的把握护得殿下周全,若是能再寻一位,方能成事。”

李承乾缓缓点头:“也好,凡事不能着急,可先让他常来东宫,孤下令让左右卫率跟随他学习兵法,正好可从中挑选忠心之人。”

“是,我稍后便派人通知。”

“那美人他可满意?”

“属下观察岳丈的神情觉得应是满意,那等绝色谁能不喜,属下也愿为太子出生入死。”

李承乾笑道:“孤记住你的话了,待孤荣登大宝之时,你们皆一步登天,几个美人算什么?好好干。”

贺兰楚石心花怒放,忙献上马屁:“属下得知殿下对先前选的墓地不甚满意,特意又寻了处,找人看过风水,是块宝地,

我将别院卖了,拿下了那块地方,殿下您看什么时候去瞧瞧?我看灵堂里还摆着牌位,总是担心陛下......”

“你有心了,孤会记得你做的一切,棺椁已送走,一个牌位怕个什么?孤得留点东西陪在身边,以寄相思。”

“是是,属下就是担心夜长梦多。”

有侍卫来报,李承乾猜想估计是有了结果,挥退了贺兰楚石,赵节走进殿中。

“殿下,大喜啊,李安俨同意了计划,美人也收下了。”

李承乾眼中精光一闪,身下双拳紧握:“好,那便让他与侯君集立马调教东宫卫率,精选人员调到一队,

不愿的报给孤安排到其他地方,练兵备战,纥干承基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吗?”

“传回了一封信,齐王似乎很是忌惮权万纪,纥干承基打算做出刺杀的样子,激起权万纪的恐惧,臣觉得可行。”

李承乾点了点头:“恩,你是孤的军师,放心大胆些,让他尽快,小心行踪,别把我们牵扯进去,让那边吸引父皇的目光就好。

赵节出言应是,便要离去,李承乾忽然开口问道:“孤问你,那紫琼浆你是从何得来,孤不相信正则会参与此事,

正则虽没有站在孤的对立面,却也绝不会主动站队,我了解他的为人。

若是因为这件事害了他,孤有些不忍,真心对孤好的人不多,他算一个。”

赵节有些唯唯诺诺,见李承乾脸色越来越阴沉,只得开口解释,

“回殿下,是高阳公主在城外办了个作坊,专门回收紫琼浆的空瓶,然后......”

“那孤喝的那个?”

“殿下放心,只有最初那瓶,和送出的那些才......”

李承乾伸手打断,表情痛苦:“孤害了稚奴,孤有罪啊!”

赵节眼神坚定:“殿下,成大事者,总得有人牺牲,待事成,可将晋王那些酒水找个理由换回,

可此时不行,否则魏王必然生疑,此计已然成功,万不可心慈手软啊!”

李承乾眼中流出一丝悔恨的神情:“这蛊毒要多久致命?”

赵节微微摇头:“这东西并不会短期致命,却可以断子绝孙。”

李承乾有些惊恐,手指着赵节,颤抖不已,良久后,垂下胳膊:“你怎会如此狠毒!”

赵节低声喝道:“殿下啊,这是你死我亡的斗争,无毒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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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秦浩二人进了益州城,

刘德威听到下属禀报有人城中纵马,连忙通知李恪派人抓捕,李恪点头同意。

兵曹调派好人手,刚出王府大门,便见二人翻身下马站在门前,

李恪双眼圆睁,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正,正则,你居然来了?真是太好了,我实在是没想到,没想到啊!快,都撤了吧,是自己人。”

刘德威眼神微眯:“自己人也不可城中纵马,否则......”

李恪连忙解释:“刘长史,给本王个面子,这位乃是燕国公,

本王好不容易请来给王妃看病,王妃病重你是知道的!”

刘德威心中一凛,细细打量着威名在外的秦浩,连忙抱拳,

“久闻燕国公的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本官职责在身,还是要提醒一下的。”

秦浩抱拳还礼:“刘长史哪里话,是我心急,益州路远,我急于正月十五之前赶回,故没敢耽误时间。”

刘德威没想到秦浩态度如此谦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燕国公既然时间紧迫,在下便不打扰,告辞了!”

目送着众人远去,李恪一把抓住秦浩的胳膊,语气激动:“正则,快,跟我进去,王妃这下有救了,呜呜呜。”

“殿......,蜀王别急,先派人给我们的马喂些最好的草料,都累得不轻。”

薛礼也心疼的摸着自己的坐骑,嘟嘟囔囔:“是呢,好不容易得了匹宝马,还没打过仗呢!”

李恪有些不好意思:“来人,侍候好两匹马,就当侍候本王一般,少了一根毛,小心你们的皮。”

秦浩笑道:“没那么夸张,别耽误时间,现在就去看看吧,

这小子不用管他,陛下赏我的马,送给他了,心疼得要死,一路上嘴就没停过。”

李恪一听,心中一惊,回头看了眼薛礼,牢牢记住了对方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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