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都护,苏将军命属下送信过来,有位郭孝恪将军待在云中不走了。”
“哦,知道了,我这都快到家了,还送个什么信。”
“呃,属下并不知晓,跑着跑着便看到队伍了。”
“去吧,仁贵,把张龙喊过来!”
“驸马,怎么了?那个将军为什么待在云中啊?”
“呵呵,冬梅也对军事感兴趣?你这重心都不稳,上不了战场的。”
“驸马好坏,人家就是问问嘛,若是不担心,苏将军为何要送信过来?”
“这倒是,警惕性还是不错的,以前定方兄的主子窦建德被抓,郭孝恪可是立了首功呢,定方能不防备嘛!
这个郭孝恪为人还可以,就是有个恃胜轻敌的性子,为人倒是挺慷慨,
没事的,陛下应该是想派他去陇右或伊州,提前跟着咱们学点经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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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长安朝堂,房玄龄悲痛万分,出列奏道:“陛下,大临,他……他已于昨日过世了!”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陷入死寂,众人皆面露哀色。
李世民听闻,如遭雷击,身子猛地一颤,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悲痛之色。
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良久缓缓开口:“朕实不敢相信,初一大朝会时还见他在朕面前拭泪,怎么就突然离朕而去了呢?
大临……他为我大唐,殚精竭虑,呕心沥血。
遥想当年,突厥犯境,他以一介文臣,被困敌营,囚禁四年,却始终坚守气节,未曾透露过我大唐一丝军政机密。
归来之后,又一心扑在政务之上,为我大唐的典章制度、外交诸事,出谋划策,功绩赫赫。”
情绪激动之处李世民眼眶泛红,抬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
“他平日里勤勉奉公,对待每一项事务都一丝不苟。朕每每与他商讨国事,他总能切中要害,提出良策。
如今他这一去,朕仿若失去了一条臂膀,大唐亦痛失一位肱骨之臣呐!”李世民的声音愈发低沉,满是痛惜。
沉吟片刻,李世民神色庄重:“朕决定,允温彦博陪葬昭陵,赐谥号‘恭’。
今岁才刚刚开年,老天是何其不公,便让朕痛失了文武两位贤臣呐!”
长孙无忌出列开口:“陛下治下,大唐肱骨之臣何其多也,只要众臣一心,定能成就贞观盛世,还望陛下多多爱惜龙体啊!”
李世民抹了抹眼泪:“太子代朕去送别一下吧!”
李治恭身领命:“儿臣遵旨。”
长孙无忌朝李治点点头,继续开口:“陛下,薛延陀分封之后,并无过激反抗,可见此计已成,可令单于都护府左右局势,增其效果。”
话刚落音,李治犹豫想要开口,李积立刻出列,神色严肃:“陛下,臣以为司徒此计不妥。
兵事与朝堂议政截然不同。朝堂之上,可多方权衡利弊,斟酌言辞。
但战场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如今我等仅凭薛延陀尚未反抗分封,便贸然行事,实乃冒险之举。
薛延陀虽未反抗,但其实力不容小觑,若我军贸然行动,引得他们拧成一团全力反扑,陷入持久战,于我大唐而言,损耗巨大。
再者,秦浩临敌较近,对当地局势最为了解,他既未主动请战,想必是觉得时机未到。
陛下既已令其便宜行事,此时朝堂贸然决策,恐会令秦浩束手束脚,影响他对局势的判断与应对。”
李世民坐在龙椅之上,微微颔首:“懋功所言极是。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察也。
朕既已许秦浩便宜行事之权,便应相信他对局势的判断。
此事暂且搁置,仍令秦浩依实际情形决断,不必事事请示朝堂,务必以大唐北疆安稳为首要考量。”
房玄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了眼长孙无忌,眉头紧皱,太子未确定前还处处示好,太子入主了东宫,便要卸磨杀驴?
“陛下,唐俭上奏,西突厥战事焦灼,乙毗射匮胜多败少,秦浩请旨封赏席君买,大唐出兵仅一千骑兵,无一伤亡。”
李世民眼睛放光:“无一伤亡?如何做到的?”
房玄龄嘴角扯了扯:“秦浩下了军令,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为西突厥死伤一人都是多余,还要扣军饷,因此......”
话未说完,朝堂上便发出一阵哄笑之声。
李世民也被一番话逗乐了,沉思片刻,忽然神色凝重:“正则此语乍一听来似是戏言,实则暗藏兵法的深意啊!”
李积也满是赞同:“正则颇得卫公兵法之精髓也!”
李世民轻轻摇了摇头:“这可不是药师的风格,是正则自己的心得!叫什么来着?”
“回陛下,席君买,此子甚是机敏,茂约在奏折之中亦是赞不绝口,称其似是草原上的小狐狸。”
堂上又是一阵轻笑,李世民忽然来了兴趣:“年岁几何?”
“呃,这个不知,比陛下熟知的那个薛礼小上一些,但却颇为稳重。”
“秦浩是如何奏请的?”
“这个,正则没有具体奏请,原话是希望陛下能给封个勉强配得上寿春县主的官就好。”
李世民霍然起身:“你说什么?咦???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呀......!
传旨,封席君买为定远将军,此事,朕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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