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过去。
军部总政这边的大区安全局,沈系的军情部门,外加117师,全都在动用着自身的能量,调查有关沈寅的消息,但依旧一无所获。
沈寅和那七名警卫,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丁点可以捋着往下查的线索都没有留下。
有关于沈寅失踪的消息,已经在三大区内迅速扩散,不光圈内的各方势力知道了,就连很多民众,也听到了这个风声。
沈系想隐瞒,但根本瞒不住,因为最开始知道这个事儿的人太多了。沈万洲的副官调动了很多部门,参与寻找的人员有军官,有士兵,有城防的,还有大量军情人员。这帮人一块找沈长官,那消息自然很难捂住。
另外一头,一路追击货运火车的五架直升机,终于在江州境内,靠着与沈系关系密切的军方帮忙,获得了登车检查的机会。
七部手机很快被搜到,但负责保护沈寅的七名警卫,却依然毫无消息。手机是工作用的,里面没啥有价值的线索。
简单点说就是……五架直升机,追了几千公里,但白追了。
这七部手机被扔到了列车上,意图很明显,那就是涉案嫌犯在故意扰乱沈系这边的调查方向,军情部门也判断,扔手机是临时起意。
手机找到了,但七名警卫的嫌疑依旧无法排除,不找到这七个人,就没办法搞清楚,沈寅到底去哪儿了。
……
松江外,新乡生活村,郑开家里。
郑雅在自己的房间内,笑眯眯地活动着四肢说道:“你们看,我已经完全康复了,什么事情都没有。”
郑雅住院期间,郑母是去过两次燕北的,她见过女儿的伤势,所以情绪波动不大。但郑开因公务问题,以及身份问题,是没有办法赶去燕北的,所以这几个月没见着,老父亲还是很心疼女儿的:“枪伤不是小事儿,动了手术伤元气,回头我让军部医生过来帮你检查一下。”
“哎呦,我没那么金贵,现在感觉挺好的……。”郑雅扶了扶眼镜回道。
郑开背着手,停顿半晌后问道:“你怎么把川府的李富贵带回来了?”
“呵呵,是他自己愿意跟着的。”郑雅淡淡地说道。
“你对这个人印象怎么样啊?”郑开再问。
郑雅落落大方地回道:“还行,不讨厌。”
“嗯。”郑开听到这个回答,缓缓点了点头:“你和你妈聊一会吧,我下去了。”
“好。”
说完,郑开转身离去,室内只剩下了母女俩人。
郑母弯腰坐在床上,叹息一声说道:“唉,你要跟了那个李富贵啊,以后有你操心的时候。”
“……怎么了,你对他印象不好啊?”郑雅反问了一句。
“印象极差。”郑母话语简短地回道。
“呵呵,为啥啊?”郑雅笑了。
“你说呢?就他在松江那风评,我想不听到都难。”郑母翻了翻白眼:“我打听了十个人,有九个都说他不靠谱。哎,你知道吗?他干警员的时候,竟……竟然在岗位上……。”
“在岗位上怎么了?”
“就……就找野女人呗,而且是被公开处罚过的。”郑母表情崩溃地说道:“你说就这号人,配得上我姑娘吗?”
“那当初不是你们想让我跟他相亲吗?”郑雅也不着急,也不替老猫辩解,说话永远是慢条斯理的。
“唉,都怪你爸那个老东西,非得说李富贵是一表人才,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川府的警务总局局长,前途无量……你俩要结婚了,可以增强二战区和川府之间的关系……。”郑母扶额说道:“我当时也是上了你爸的鬼当了,九区那么多青年才俊不找,非得找这么个货……唉。”
“我和他八字还没一撇呢。”郑雅淡淡地说道:“妈,您这操心操得太早了。”
“拉倒吧,你是我养大的,你什么性格我不知道啊?”郑母撇嘴:“你要是看不上他,他就不可能跟你一块回来。”
“呵呵。”郑雅也没争辩,只淡淡地说道:“在燕北遭遇袭击的时候,李富贵要是但凡怂一点,您就见不到我了。”
郑母听到这话,一时无言以对。
……
二十分钟后,楼下,客厅内。
郑开坐在沙发上,斜眼看着老猫,吸着香烟。
“郑叔,我听说你喜欢下棋,就托人让朋友,在燕北淘了一套,象牙做的象棋。”老猫坐在对面,满脸谄媚地说道:“这套象棋是定制的,我等了好长时间,才拿到手……。”
郑开怔了怔:“这象都快绝种了,你在哪儿搞的象牙啊?你不会犯罪了吧?”
老猫没想到郑开问的问题,角度这么刁钻,略微愣了一下回道:“我咋说也是川府警务总局局长,能干犯罪的事儿吗?……八区有珍贵动物保护协会,这象牙是在老死的大象上抽的,我是托了关系,才搞到的……来路绝对正常!”
“抽烟。”郑开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桌上的烟盒,扔给了老猫。
二人正在闲聊时,郑母从楼上走了下来,老猫一看见她,立马起身说道:“阿姨下来了,呵呵,我给你带了点东西……。”
“带的什么啊?”郑母顺嘴问了一句。
“我们川府不是跟老三角的合作比较紧密嘛,我托人在那边弄了点成色极好的老坑翡翠,做了一对手镯,是子母的,你带一个,小雅带一个……。”老猫从带来的礼品中,拿出了一个礼盒。
刚才还在楼上骂老猫是渣男的郑母,此刻一见礼盒中晶莹剔透的手镯,立马一脸的笑容灿烂:“小李啊,你有心了……。”
郑乾看着“其乐融融”的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猫哥,你没给我准备点啥啊?”
“你回头再说。”老猫敷衍地摆了摆手,继续跟郑母吹那个镯子如何如何好。
……
松江,土渣街。
马老二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贼眉鼠眼的冲着宝军问道:“你打听了吗,沈系那边到底搞没搞出沈寅的消息……?”
“哥,借着沈寅失踪的事儿,去忽悠沈万洲的钱,这事儿你还是别想了。”宝军喝了口水,摇头说道。
“怎么的呢?”马老二问。
“我找人打听了,沈系的军情部门,还有大区安全局,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接各种外线电话,现在起码有不下两百伙人,宣布要对沈寅失踪的事儿负责。”宝军略有些激动地说道:“这帮人都说沈寅在自己手里,要求沈系给赎金,价格上到三个亿,下到三十万都有。”
马老二懵了半晌后,放声大笑:“哈哈,妈了个B的,现在诈骗这活儿也不太好干了啊!”
“天天打仗,区内区外的民众有情绪啊。你沈万洲的儿子失踪了,这又是调动大区安全局,又是调动军情和部队的……谁特么真的管区内区外老百姓的死活啊?”宝军一针见血地说道:“我看呐,拿他们开涮也正常。”
“完了,这要真有绑匪给沈系那边打电话,要求要赎金,那他们还不一定能信呢。”马老二继续大笑:“哈哈哈,这要是真绑匪没拿到赎金,给沈寅撕票了,那TM就精彩了。”
……
晚上六点多。
沈飞找了个空档,悄悄离开了医院。
与此同时,吴天胤在命令主力部队屯兵长吉外后,就带着警卫部队回松江了。
之前因为王庄突然开战,吴天胤心里的邪火还没来得及撒,就要带着部队给长吉施压。现在停战了,他心里的火儿,已经压不住了,急需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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