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宝年纪小,人又圆润润的,身体特别的柔软,记性又特别好,基本上练一遍就记住了。
她反复练了几遍,确认动作要领没毛病以后就去和莫老师商量一下病人的食谱。
科科看了一下时间,提醒满宝道:“宿主,你设定的最晚入睡时间快到了,再不睡,你可能真的长不高了。”
满宝一听,看了一下时间,便将草稿全都一收,和对面的莫老师打了个招呼便要去睡觉。
莫老师知道她年纪小,正是需要睡眠的时候,于是道:“你去吧,我再检查检查有没有遗漏的,到时候我给你发个邮件。”
满宝应下。
莫老师觉得矫正这个课题也不错,于是提醒道:“记得把病人的脉案和变化做好,我回头可能需要数据做案例。”
在他这个时代,因为自然生产而造成的这方面损害案例很少了,他想要数据基本不可能。
因为很少有人会通过体内受孕来生育孩子了。
满宝应下,退出了系统后便躺倒在床上,抱着被子打了一个哈欠,头一歪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第二天她略比往常晚起了一点儿,被白善敲门叫醒。
她爬起来换上衣裳,迷迷蒙蒙的拎着木盆出门,白善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昨晚睡得晚,问道:“你干什么了?”
满宝半闭着眼睛跟他去打水洗脸,微微摇头道:“没干什么,就是给程家的二夫人做了个治疗方案。
昨晚白善就知道满宝出诊了,还想恭喜她来着,这会儿看出诊竟然比坐堂还要累,他感叹道:“果然钱不是那么好挣的,坐堂看一个病人大约只需要一刻钟,出诊看一个病人,回来还得琢磨半天。”
满宝一想还真是,立即不觉得自己昨天拿到的钱多了,深以为然的颔首道:“你说的还真是,这样看来,那钱我受之无愧呀。”
白善:……他们似乎说的是同一件事,却又不是同一个点儿。
满宝洗脸漱口,然后回屋把头发整理一番,吃了早食便找了个机会进系统里将昨天晚上莫老师最后给她的邮件看了一遍,记下一些他补充的东西。
白善收好了书篮,见满宝还没出来,便喊道:“满宝,快点儿,我们要迟到了。”
满宝将草稿都一股脑的塞到药箱里,应了一声,拎起药箱便跑出去。
白善和白二郎总算有机会好好的看一看她的药箱了,“你总算舍得换一个药箱了。”
满宝自得的拍了拍药箱道:“大掌柜送我的。”
白善低头看了看,看到药箱的侧边印了济世堂的徽记,半响无语,“送你,他也不亏。”
满宝也看到了,却不以为意,“挺好看的呀,我本来也是济世堂的坐堂大夫,这箱子我去问过,做得这么好的,得小二两银子呢,比一辆车都贵。”
白二郎:“那是你家用的板车吧。”
“你也没少坐板车,这会儿嫌弃什么?”
三人吵吵闹闹着到了济世堂,满宝跳下马车,和俩人挥别,拎着药箱进了济世堂。
小芍比她来的还要早些,连忙接过她的药箱,把人送到诊房里去。
满宝趁着病人还没来,将草稿拿出来整理。
她让小芍多搬了一张凳子进来,把桌子往外挪了挪,让他坐在她的身边,就跟很久以前她坐在纪大夫身边一样。
她问道:“你会诊脉了吧?”
小芍愣愣的点头。
满宝问:“那开过方吗?”
小芍愣愣的摇头,然后又连连点头,小声道:“我私底下自己开过。”
满宝便点了点头,“那等一会儿你就坐在这里,我看过后你也看一遍,然后开方,到时候把方子存下来,我可以帮你看一看。”
小芍有些激动,“这,这不好吧……”毕竟才上工第二天,做学徒,不应该是在大夫手底下先干两年粗活吗?
满宝没能领会他的意思,抬头问道:“有什么不好的?”
小芍连连摇头,“没,没什么不好,挺好的。”
满宝便点了点头,低头继续整理她的方案去了。
因为病房里突然多了一个人,进来看病的男病人还好,女病人却多少有些不自在。
满宝也知道她们的顾虑,因此病情若是私密的,便会支开小芍。
小芍也知道避嫌,但这样的病情毕竟是少数,来看病的,多是咳嗽,风寒,腰痛,手痛,头痛,各种痛的病症。
等忙完了中午,满宝便一边吃饭一边翻开小芍的方子,指点道:“你得把脉案也写下来,这样将来你才能对着药方检查。”
小芍应下。
不过这些病人都是上午她才看过的,所以哪怕他没写脉案,她也都能记得,于是一篇一篇的给他指点过去。
小芍拿了纸笔在一旁奋笔疾驰,同桌吃饭的大掌柜和三个大夫看得目瞪口呆。
小郑掌柜端着碗进来,在一旁看了半天,然后默默地坐在了他爹身边,扭头看他。
郑大掌柜回神,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怒道:“看什么看,快吃你的饭吧。”
满宝将翻过的方子交给小芍,道:“剩下的我们车上再说,你先去吃饭吧。”
小芍连忙接过,起身给众大夫行了一礼,又给满宝揖了一礼后便退下去吃饭。
他是跟伙计们一块儿用饭的,后院这块儿是大夫们休息和开小灶的地方。
小芍一走,丁大夫他们便抬起头来看向满宝。
满宝莫名其妙的抬头望着他们,问道:“干嘛?”
丁大夫斯文的用手帕擦了擦嘴角,问道:“周小大夫,郑芍是天才?”
满宝想了想,摇头,“天赋虽一般,但好在勤奋。”
就是说嘛,他们怎么可能看走眼呢?
丁大夫继续问:“他是你学徒?”
满宝点头。
丁大夫,“那他是给你真金白银了?”
满宝摇头。
“那你干嘛第二天就教他开方看病了?”
满宝一头雾水,“他是学徒,不就是要跟我学这些本事的吗?”
“……那你也得先看看人的本性,先摸摸他的底儿吧?这没有一二年的功夫,你能看透一个人吗?”
满宝:“一二年?一二年都能看多少医书,摸多少脉,看多少病人了?”
她同样不解,“我去济世堂的时候,纪大夫当天就让我上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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