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潇潇小姐太客气了,请坐。”谢斌心中更纳闷了,与此同时他也看见了乌潇潇身边坐在轮椅上的乌亮,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冷光,不过很快就又压了下去,心中却更加的奇怪了:“潇潇小姐,不知道今天来我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谢叔叔,我今天来拜访您是有两件事,第一件是要告诉您一声,义父他老人家在昨天已经去世了。”乌潇潇说话的声音有些暗淡。
“什么?”谢斌刚坐下的身子猛的站了起来,脸上露出强烈的震惊之色:“这,这是真的,家主他……”
“是的,义父已经不在了。”乌潇潇黯然点点头,看着谢斌那震惊和悲痛的表情心中对今天的目的更有了信心。
“想不到啊,真想不到……”谢斌身子重新坐下,一阵摇头唏嘘,其实最近这两年听说乌家家主病重他就想过要去看望,可是却因为两家的关系没能前往,却没想到一带枭雄尽然已经离开,想起曾经兄弟几人在家主的带领下开疆辟土的情形,谢斌的心中感觉一阵凄凉。
“谢叔叔,义父在临走前始终念叨一件事,这件事也是他今生最大的遗憾,我今天来拜访谢叔叔也是为了这件事。”乌潇潇再次说道。
“什么事,潇潇小姐你尽管说。”谢斌收起心中的感慨,再次看向乌潇潇,同时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乌亮,心中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还不能确定。
“谢叔叔,义父临走前始终记挂着的这件事就是几年前乌亮和令郎的冲突,对此义父始终感觉很愧疚对不起您,他临走前前还在念叨,只是因为身体病重不能亲自来跟您说一声抱歉,今天我就是为了义父的医院代表义父来跟您道歉来了。”乌潇潇诚恳的说道。
“呵呵,道歉就不用了,那件事其实我也不对,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不要再提了,我也不想再提。”谢斌微微皱眉,冷眼看了一眼乌亮,已经猜出了乌潇潇的来意。
“谢叔叔您大人大量我代表义父很是感激,可是义父的意思是不想乌家和谢家再纠缠下去了,所以,今天我把乌亮带来这里,就是要给谢叔叔您一个公道,您要杀要刮可以随便处置!”乌潇潇说到这里,声音有些苦涩。
就在此时,乌亮使劲在轮椅上一撑,身子离开了轮椅,只不过却没有站起而是直接跪在了谢斌面前:“谢叔叔,我知道几年前是我混蛋,我该死,今天我我任由您处置。”
“乌少,潇潇小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谢斌吓了一跳,嗖的站起来闪到一边,他可不敢承受乌亮的一跪,如果是乌家家主还在的时候还好说,乌亮是自己的晚辈,可是现在家主已死,他以为乌亮肯定是乌家的新家主,而自己虽然背出乌家,以前却是乌家的下人,主子给奴才下跪,他承受不起,也不敢承受。
“谢叔叔,这是义父临终前的意思,实不相瞒,义父走后将乌家交给我掌管,这也是我和乌亮商量后的结果,乌家和谢家原本就是一家,现在虽然分开,但是我们乌家不想和谢家再敌对下去。当然,我也并不奢望谢家能够重返乌家,可是以后却也不想这样再敌对下去,这对我们两家都没好处。”乌潇潇也站起身来,一脸认真的看着谢斌,忽然摇摇头:“谢叔叔,我知道您肯定不会要乌亮的命,所以我打断了他一条腿来向您赔罪,如果谢叔叔您心中还是不满,您可以直接打断他另外一条腿。”
听完乌潇潇一番话,谢斌沉默下去,看着跪在面前的乌亮,心中虽然有气,可是却并不强烈,尤其是他心里也知道几年前那根本就是个误会,乌亮也罪不至死,要怨也只能怨自己的儿子倒霉,偏偏在和乌亮斗殴的时候心脏病发作了。
而这几年,谢家背出乌家后,乌家也按照承诺将乌亮赶出了羊城,尤其是这几年乌家始终在让着谢家,谢斌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来,否则乌家要是打压谢家的话,别说现在的规模,谢家能不能存在还两说呢?
想到这里,谢斌苦笑一声,看向乌潇潇:“潇潇小姐言重了,这件事已经过去,我们就不要提了,你放心,从今以后谢家绝对不会和乌家敌对。”
“谢叔叔宽宏大量,我们乌家记下了。”乌潇潇心中一松,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乌亮,抬起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搅谢叔叔了。乌亮,还不起来谢过谢叔叔的饶恕之罪。”
“谢谢谢叔叔。”乌亮费尽的从地上重新爬到轮椅上,真诚的说道。
“呵,乌少客气了,希望乌少以后做事不要再和以前那么冲动就好。”虽然不再追究,可是谢斌看着乌亮的眼神依旧十分冷淡,毕竟自己的儿子是因为乌亮而死,这件事让他很是不舒服。
“谢叔叔您放心,我乌亮以后绝对不会再跟以前那么混蛋了。”乌亮说道,声音倒是一点都不犹豫,让谢斌听的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乌亮竟然如此气魄。
“那我们就不打搅谢叔叔了,先告辞了!”乌潇潇说完,推着乌亮的轮椅转身向外走去。
“潇潇小姐请留步。”谢斌赶紧叫住。
“谢叔叔您还有什么吩咐?”乌潇潇疑惑的转过身来。
谢斌犹豫了一下,道:“潇潇小姐,家主去世后,乌家的局势现在怎么样?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潇潇小姐尽管提出,我谢家还算有一些能量,可以帮助潇潇小姐掌控乌家全局!”
“呵呵,多谢谢叔叔关心了,乌家的局势很好,我已经控制住了。”乌潇潇嫣然一笑,转身走出了客厅。
控制住了?
这么快?
看着乌潇潇自信离开的背景,谢斌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虽然已经不在乌家,可是最近两年乌家的局势他却也知道的差不多,说是千疮百孔也差不错,家主昨天才刚刚去世,今天乌潇潇就控制住了整个乌家的局势?
这到底是真的假的?
想起乌潇潇说话时自信的笑容,谢斌的眉头使劲的皱了起来。
“呼,吓死我了,我以为今天真要挂了。”刚一离开谢家的别墅,乌亮就吓得长出一口气,使劲的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虽然装的不在乎,可是天知道刚刚他吓成了什么样子。
“呵……”看着乌亮心有余悸的表情,乌潇潇内心一阵苦笑,虽然乌亮看似比以前变化了很多,可是本质还是没变,经不得风浪,这样的乌亮她什么时候才能放心把乌家交给他呢?
就在乌潇潇扶着乌亮上了汽车,转身准备自己也钻进车里去的时候,一辆奥迪tt小跑车刷的停在了身边,同时传来一个鄙夷的声音:“乌潇潇你个狐狸精,你跑我家来干什么?”
“恩?”乌潇潇顿时停止了进车的动作纳闷的回过头来,羊城上流社会中很多人都知道她有个外号叫金蝎美人,对此她懒得解释也无所谓,可是什么时候自己成了狐狸精了?
晚上九点多,段飞开着一辆黑色奥迪独自离开了别墅,风驰电掣一样赶往市中心的天海居,他先前给欧阳梦打了电话说了自己明天离开的事情,得知欧阳梦现在正在参加一个小型的酒会,是一些羊城的艺人为她专门准备的,地点就在天海居的宴会厅,大概十点多就会结束,让段飞也去。
不过段飞却不想去参加什么酒会,而是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往市区赶,这样估计自己去了酒会正好结束。
当段飞轻车熟路的来到欧阳梦入住的套房门口时刚要敲门却奇怪的发现眼前的房门并没有锁,于是毫不犹豫的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却发现米亚娜虚弱地躺在沙发上。
“米亚娜,你怎么了?”
“我……被人下药了……”
“看你穿的礼服你应该也去参加酒会了吧,又怎么会被人下药呢?”段飞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恩?”米亚娜心中咯噔一声,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先前药性发作的时候虽然她还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可是却也只是残存的理智而已,身体和思维都已经不受控制了,脑子里的思想根本不受控制,哪里会想到这些。此时被段飞一提醒,米亚娜马上反应过来严重性。
“你是去参加酒会了吧?”段飞继续问道。
“恩。”米亚娜本能的点头。
“被人下药也是在酒会上?”段飞继续问。
“恩。”米亚娜再次点头,心中更加沉重。
“你多大了?”段飞继续问。
“我三十二……额?你问我这个做什么?”米亚娜本能的回答,前面两个问题已经让她形成了惯性,可是刚一张口就感觉到不对劲,嗖的抬起头来。
“呵,没什么,我就是奇怪,没想到米小姐你这么大了,我还以为你是个二十三岁的小姑娘呢?”段飞龇牙一笑。
“你,你什么意思?”米亚娜脸色一阵难看,这个家伙是什么意思,忽然问出这么一句话骗的自己说了实话,难道他是嫌弃自己太老了?想到这里,米亚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哦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好奇。”段飞一脸的坏笑,在搂在毛毯的一双雪白小脚丫上扫了一眼,随后不等米亚娜发火脸色再次变得严肃起来:“好了,你现在仔细的想一下,到底是什么人给你下药,看看能想起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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