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久违的温馨(1 / 1)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岁眠在祁枭的臂弯里醒来。

她轻轻抬头,看着丈夫沉睡中舒展的眉宇,那道总是紧锁的眉头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他的睫毛,却听到头顶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祁太太,这么早就开始骚扰你丈夫?”

岁眠笑着钻进他怀里:“就是想确认一下,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祁枭收紧手臂,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要不要我掐你一下证明?”

“爸爸!妈妈!”房门突然被撞开,六岁的辰辰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进来,后面跟着抱着兔子玩偶、跌跌撞撞的三岁星遥。

两个孩子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挤进父母中间。

“今天去农场对不对?秦叔叔说我可以骑小马!”辰辰的眼睛亮得像星星,头发因为兴奋而翘起一撮呆毛。

祁枭伸手帮他压了压那撮不听话的头发,却越压越翘,惹得岁眠笑出声。

星遥把兔子玩偶塞到祁枭手里:“兔兔也去。”她最近正处于什么都必须带着这只粉色兔子的阶段。

岁眠把女儿搂过来,闻着她头发上的儿童洗发水香味:“当然,兔兔小姐也需要郊游。”

早餐桌上,辰辰正用叉子在空中比划着想象中的骑马动作,不小心碰倒了牛奶杯。

就在牛奶即将洒到星遥身上的瞬间,祁枭的手稳稳接住了杯子,动作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岁眠挑眉:“看来'铁壁'计划的后遗症还没完全消退?”

祁枭耸耸肩,把杯子放回桌面:“肌肉记忆。”这三个月来随时保持警戒状态的身体反应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去农场的车上,辰辰趴在车窗上不断发出惊叹,而星遥已经在安全座椅上抱着兔子睡着了。

岁眠从副驾驶回头,看着儿子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突然想起什么:“祁枭,我们是不是从来没带他们来过这种地方?”

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祁枭看着后视镜里手舞足蹈的儿子:“以前总觉得外面不安全。”而现在,那个名为“暗河”的阴影终于消散。

农场里,辰辰对挤牛奶表现出了极大热情,尽管第一次尝试时被牛尾巴扫到脸,还是坚持要再试一次。

祁枭站在他身后,大手包裹着儿子的小手,教他正确的动作:“温柔一点,就像对待星遥的兔子一样。”

“可是兔兔不会踢我。”辰辰皱着小脸反驳,但还是放轻了力道。

当第一股牛奶射入桶中时,他欢呼着转头:“妈妈!我会挤牛奶了!”

岁眠正抱着星遥在兔舍前,小姑娘既想摸兔子又害怕,小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好几次。

岁眠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放在一只安哥拉兔背上:“感觉到了吗?它的心跳。”

星遥睁大眼睛,手指小心翼翼地蜷缩在绒毛里:“暖暖的。”

中午野餐时,辰辰的兴奋劲终于耗尽,吃着吃着就歪在祁枭腿上睡着了。

星遥也蜷在岁眠怀里打盹,小手还紧紧抓着哥哥的衣角。

祁枭轻轻拂去儿子脸颊上的草屑:“他们今天玩得很开心。”

岁眠望着远处起伏的山丘:“我们应该多带他们出来。以前总是...”

她的话没说完,但祁枭明白。那些被威胁和恐惧偷走的时光,现在终于可以一点一点补回来。

回家的路上,两个孩子睡得东倒西歪。

等红灯时,祁枭伸手握住岁眠的手:“下周我休个长假如何?带他们去海边。”

岁眠笑着回握:“你确定不是因为杜若说你再不休假她就要辞职?”

“那个叛徒。”祁枭假装严肃地皱眉,却掩不住眼角的笑纹。

晚上洗澡时,辰辰坚持要给妹妹演示他新学的“超级英雄落地姿势”,结果差点滑倒,被祁枭一把拎住后衣领。

浴室里水花四溅,笑声几乎掀翻屋顶。

等好不容易把两个小落汤鸡擦干塞进睡衣,岁眠觉得自己也像打了一场仗。

“妈妈讲这个故事!”星遥把一本绘本塞到岁眠手里,封面是只抱着胡萝卜的兔子。辰辰虽然装作不感兴趣,却悄悄挪近了距离。

祁枭靠在门框上,看着岁眠用夸张的声调扮演各种动物,星遥的眼睛随着剧情睁得圆圆的,而辰辰虽然嘴上说“这故事太幼稚了”,却在关键时刻紧张地抓住了妹妹的手。

熄灯后,岁眠正整理孩子们的衣物,突然听到星遥房间里传来小声啜泣。

她快步走进去,发现小姑娘正坐在床上抹眼泪。

“怎么了宝贝?”岁眠把女儿搂进怀里。

“梦见坏人了。”星遥抽噎着说,“他们要抓兔兔...”

岁眠心头一紧,轻轻拍着女儿的背:“还记得爸爸今天教你什么吗?”

星遥吸了吸鼻子,伸出小拳头:“遇到坏人要这样...然后跑快快。”

“对,而且爸爸妈妈永远会保护你和哥哥。”岁眠亲了亲她湿润的脸颊,“要听听兔兔小姐的冒险故事吗?”

等星遥再次睡着,岁眠轻手轻脚退出房间,发现祁枭正站在走廊阴影里:“她做噩梦了?”

岁眠点点头:“可能是今天太兴奋了。”她顿了顿,“祁枭,他们真的安全了吗?”

祁枭把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我以性命起誓。”这句话的重量让岁眠眼眶发热。

周末早晨,岁眠被厨房传来的笑声吵醒。

她揉着眼睛走下楼,看到料理台前一片狼藉——面粉撒得到处都是,辰辰正踮着脚试图翻动平底锅里的煎饼,祁枭从背后握着他的手指导,而星遥坐在台面上,正用巧克力酱在煎饼上画笑脸。

“我们在做怪兽pancakes!”

辰辰骄傲地宣布,展示他形状不规则的作品。星遥举起自己那块:“兔兔的!”虽然看起来更像一团模糊的。

岁眠拿起手机拍下这一幕——祁枭的围裙上沾满蛋液,辰辰鼻尖上一点面粉,星遥举着巧克力酱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样的早晨,在几个月前还是不敢想象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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