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远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卑鄙到这般地步,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了房间里。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一切可以和外界联系的通讯设备。
甚至想逃走都不行,许清远拍这门求救,却没人来回应。
估计家里的人都已经被许逸棠警告过了,许清远心底生寒,对这个家很是绝望。
晚饭还是许清莹送来的,许清远让她放自己离开,许清莹却冷冷的道,“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爸爸是不会把你放出来让你去给言笑通风报信的。”
“莹莹,言笑也是你姐姐,你这样是助纣为虐。”许清远提醒着许清莹。
可许清莹只是冷笑,眼神阴测测的,跟许逸棠颇有几分相似,“姐姐?我从来都没当她是我的姐姐,她有什么资格做我姐姐啊?一个连父母都不要的人,一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配做我姐姐吗?”
“你……”许清远压根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会这么的恶毒。
许清莹还劝他,“哥,你也赶紧清醒点吧,只要爸爸拿到那什么香珠的配方,咱们家及可以飞黄腾达了,这可是为了咱们家好,你的胳膊肘不能往外拐了。”
许清远不想再跟她废话,冷着脸连她送来的饭菜都不看一眼。
许清莹直接关上了铁门,转身离开了。
许清远一个人在房间里呆坐了许久,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便想着掏出去。
当初言笑是从这里逃走的,那他应该也能从这里逃走。
可他到了窗户边才发现,窗户已经被许逸棠封了。
估计他也是料到许清远会像言笑一样逃走吧,才封了这唯一能逃生的窗户。
不管许清远怎么做,也无法打开那铁窗。
他失去所有力气的跌坐在床上,看着这狭小的房间,黯然着。
房间里的光线一点点的黯了下去,许清远在黑暗里呆了很久,才打开了灯。
当他重新坐床上的时候,发现柜子后面的墙壁上好像有什么字。
许清远急忙起身过去,用尽力气推开柜子,才后面发现了一行清秀的小字。
(他们想把我埋了,却不知道我是一颗种子。)
许清远心中大骇,被这句话震慑得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即使他不认识言笑的字迹,却很肯定这句话就是她写下来的。
也只有她这般的傲骨铮铮,才会写下这样的话。
在一阵震撼之后,许清远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
心里的担忧也渐渐的散去,取而代之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现在该担心的人并不是言笑,而是自己的父亲许逸棠。
可他觉得不值得为这样的人而担心,所以让他去吧。
有的人要找死,没必要拦着。
许清远变得平静,到是让许逸棠很意外。
随后又觉得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估计还是会向着自己的吧。
他吩咐佣人把许清远看好,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
基金会的事情在乔星淳的插手下,很快就有了眉目。
那些人原本想掩盖的证据都被乔星淳查到了,即使他们不清楚乔星淳到底是怎么查到的。
事迹败露,躲在黑暗里的那些人,不得不推出一些人来挡枪认罪。
这两天来住所找乔星淳的人明显多了起来,言笑都看在眼里。
那些人来的时候,都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
有一次乔星淳还发了怒,言笑正给他送牛奶呢,在书房门口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来认错?当初做这种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呢?基金会是用来做慈善的,你们却用来敛财洗钱?真当我乔星淳是个废物是摆设是吗?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相关证据我已经提交上去了,你们等着被起诉吧!”
“乔大少您息怒,这件事我们都认,但你这样强势的插手这件事,就不怕给自己带来影响吗?要知道这利益背后,牵扯了不少的人。”
说话的人,语气还带着威胁。
言笑的眼睛眯了眯,泛着微微的寒光。
可乔星淳对这种威胁根本不为所动,“影响?我若是怕影响的话,就不会插手这件事情了,慈善基金会是我一手成立的,我自然不会看着有人利用慈善的名头来做肮脏的事情!不管牵扯是谁,牵扯的人有多广泛,我都要彻查到底!”乔星淳似乎砸了个什么东西,发出阵阵声响。
书房里的人没敢反驳,静默片刻后,乔星淳又道,“你不用来当说客,这件事我不会放手的,我会彻查到底,至于那几个被推出来当替罪羔羊的人,我会想办法让他们开口的。”
没一会儿,那人一声怒意的离开书房。
出来的时候,还险些和言笑撞上。
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言笑,才甩袖离去。
房间里,程羽正在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乔星淳的脸色非常之冷,应该是被这件事情气得不轻吧。
言笑避开那地上的狼藉走了过去,将温度刚好的牛奶放到他面前说道,“别生气了,喝口牛奶消消气,为这些人生气不值得的。”
乔星淳发怒的时候,谁都不敢乱说话,哪怕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程羽都不敢喘一声大气。
只有言笑能劝。
这是程羽最近的新发现。
乔星淳的脸色还是很不好,但却没对她发怒,而是认命的喝了她送来的牛奶。
言笑去帮着程羽收拾散落一地的文件,程羽急忙说道,“言小姐,我自己收拾吧。”
“没事,我帮你。”言笑捡文件的时候,依稀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
她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的将文件还给了程羽。
等程羽重新整理好文件之后,乔星淳才吩咐道,“好了,你先去忙吧,明天还得去基金会一趟。”
“好的。”程羽松了一口气,赶紧离开书房。
言笑便推着乔星淳出了书房,到客厅的钢琴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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