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缠着纱布的右手,轻轻叹气。
丁海棠和林静羽瞧见她这个反应顿时松了口气,而那几个暴发户又笑了起来。
“果然不是你画的啊,露馅儿了吧?我就知道的,布政使的女儿是个废物的事儿人尽皆知,怎可能突然之间就会画画了呢?简直就是玩笑话!你不敢画吧?”
“没有,薰儿只是昨晚上练画画练得太久了,手有点儿疼,这画真的是她画的。”沈映月心疼地把梁薰儿拉到一边说道。
“哼,谁信啊?不会画就找各种借口不画的吧?谁不知道布政使的女儿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就连她也会练画画练到手疼?天大的笑话!”
“你怎么就用那么喜欢怀疑别人呢?你们瞧瞧她眼睛底下的黑眼圈,这就是她熬夜熬的!”沈映月又说。
“哎哟,熬夜熬的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她只是看话本,或者跟那个丫鬟聊天才熬夜的呢?你说是学画画学的,就真是学画画学的啊?”
“你……”
“算了!”梁薰儿打断了沈映月,“我画!我这就画给你们看!”
“薰儿,你的手……”
“没事儿,反正都画了一夜了,再画一次也没什么。”梁薰儿对沈映月笑了笑,就往旁边一个摆了笔墨纸砚的案台旁走去。
这案台是茶会上让大伙儿拿来陶冶情操的。
梁薰儿站在案台旁,就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拆下缠在手上的纱布,随着纱布的解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传来,原来她还偷偷在里头擦了药的。
除了沈映月之外,其余瞧见她这动作的人都嗤之以鼻。
“还装得挺像的,擦药了呀?一会儿可别画不出来就说手疼不画了推脱过去啊?”
“梁姑娘,既然你手疼,那就别画了吧?过些天你手好了,到我家来,我教教你就好,你瞧瞧,这幅画是我画的,握着水准,足以教你了吗?”丁海棠接着说道,还让丫鬟拿出一副画来摊开。
这画画的是工笔菊,这水准,的确是不一般。虽然工笔画和写意画是不同的画法,不过光就美感来讲,她的这幅画的确是比梁薰儿的好看。
丁海棠展开了她的画,林静羽也让丫鬟把自己的画给展开来。
“梁姑娘,我也可以教你的,我们从小就一起在府城长大,我也是一直把你当成妹妹的,你瞧瞧我的画,觉得我有没有资格做你的老师呢?”林静羽也说道。
沈映月看过去,又惊了一下。
这是一幅牡丹图,如果工笔画和写意画很难比较的话,工笔画和工笔画之间就容易比较了,林静羽的水准,是在丁海棠之上的。
看到了丁海棠和林静羽的画,有人笑了。
“丁姑娘和林姑娘真是菩萨心肠呀,给梁姑娘找台阶下呢,梁姑娘一会儿是不是要说那行,今天先休息,过些天到丁姑娘或者林姑娘那儿去学习?”
“丁姑娘,林姑娘,你们何必帮这种人呢?她都企图骗咱了,咱今天都到这儿来,那就都是朋友,连朋友都要欺骗的人有什么好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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