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旭信誓旦旦:“老书记?我跟你还敢撒谎?他要是看出了问题,还不当场拿下我?”
吕正奇这才信了,可他又觉得太顺利了。
“老书记?要不要给这小子送点礼?王猛偏向一线帮,估计一线帮没少付出!”孟凡旭说道。在他眼里,利益输出可以摆平一切。
吕政奇奇想了想,说道:“做个试探也好,但不要给钱,送点土特产就成了,要是王猛收了,再送钱也未尝不可。他要是不收,咱也没大错,土特产不值钱,慰问一下特别巡视组也不违规。这也正好试探出了王猛的底线。如果王猛收了,那王猛打击二线帮,就是因为二线帮没送礼!“
“呵呵,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这就去办!”孟凡旭高高兴兴地准备。
吕政奇密切关注。
令吕政奇吃惊的是,王猛收了土特产。
虽然王猛只是收了微不足道的土特产,但足以表明,王猛也不是干干净净的人。
吕政奇断定,一线帮没少给王猛好处。
吕正奇直抽自己嘴巴子,他要是早知道早给王猛送礼了,自己的干部也不会被拿下好几个?
吕政奇让孟凡旭在真被些好烟好酒给王猛送去,但数量别太多,够不上判刑的就成。他还让孟凡旭准备钱,要是王猛收了好烟好酒,下次就送钱。
可是,方洲市纪委突然出动,把孟凡旭给双规了。
吕正奇傻眼,方洲市纪委部门可是掌握在一线帮手里的,也就是掌握在省委书记徐严苛手里的,鲍万通又是徐严苛的人,那天鲍万通还和王猛去视察了交通局,王猛还对交通局的工作没挑出毛病,还收了二线帮孝敬的土特产。可今天,交通局长孟凡旭就被双规了!
这绝对是一线帮的打击报复!
一线帮的司马昭之心已然路人皆知,一线帮就是怕二线帮也靠上特别巡视组,他们这是想借机快速铲除二线帮。
吕政奇怒了,就这么一颗大树,你能砍,老子就不能砍?
居然你一线帮落井下石,我二线帮也不是好惹的。你知道我的底细,我也知道你们的底细,否则何以制衡?想开战?那就战!
吕政奇是真急眼了,恼羞成怒。
漠州省育新市市长突然被特别巡视组双规。
特别巡视组是接到了举报,调查属实后,采取的行动。
这位市长,是一线帮的人。
紧接着,不久之后,漠州省石青市市委书记被特别巡视组双规,他是二线帮的人。
一线帮和二线帮战火兴起,开始燎原。
一线帮和二线帮的官员,比赛似的一个接一个落马.....
某日深夜。
二线帮控制的老山煤矿老板突然被特别巡视组抓捕,漠州省军区部队迅速接管了老山煤矿。
老山煤矿可是二线帮敛财的主要来源之一。
漠州省官场开始震荡。
吕政奇大=暴跳如雷,这一定是一线帮出卖给特别巡视组的。一线帮居然敢断了二线帮的财路?是可忍孰不可忍!
因为恼火,素有漠州省老狐狸和二线帮帮主之称的的吕政奇,孤注一掷,誓与一线帮火拼到底。大不了玉石俱焚。
吕政奇命令省长史文章,反击,绝地反击!
此时,漠州省一线帮领军人物徐严苛,顿足捶胸叫苦不迭。他发誓,前前后后,所有二线帮的成员,没有一个是他拉下马的,就是方洲市交通局长孟凡旭,都是王猛使得坏才不得不拉下马的。
可是,徐严苛有苦说不出,说了谁信啊?
要是真呢个把二线帮都彻底干灭了,徐严苛是希望这样的结果的。可问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始作俑者又不是他,他憋气又窝火。
一线二线火拼激烈,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而此时,罪魁祸首的王猛这个“局外人“却乐呵呵老神在在,手里拎着打狗棒,坐山观虎斗。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徐严苛是很想和吕政奇这个当局者迷的老狐狸说明事情原因,想和解的,因为这样下去,一线帮和二线帮最后都得玩儿完,谁也好不了,唯一得到好处的就是国家派。
可就在徐严苛打算不管吕政奇是否相信,也准备说出实情,起码给吕政奇提个醒的时候,中央突然空降了干部,补充了因为一线二线厮杀而空出来的位置。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要和吕政奇和解的徐严苛,刚迈出去的一条腿,突然紧急撤离回来。
因为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撤回这条腿,这条腿就被砸折了。
中央此时突然空降干部,不是添乱,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必要的布局。
这说明,中央早就准备好了预备干部,已经下定决心将漠州省的一线帮和二线帮干部全部清理了。
也就是说,中央现在来真的!
此时,所有漠州省的干部都吓蒙了。原本他们认为中央会顾忌影响,会为了稳定大局,而不敢对漠州省动手术的想法错了,大错特错了。
无论是谁,只要触碰了国家的高压线,绝不姑息!
什么事情就怕认真,中央一旦认真起来,国家机器一旦运转起来,连国际国外的强国都害怕,国家机器还会怕漠州省的这些跳梁小丑?这些跳梁小丑本身就在华夏的土地上,此时关起门来打狗,有多少狗,也一条也跑不掉的。
徐严苛不敢动,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徐严苛赖以生存依靠的“政治资源“,突然把徐严苛秘密招进京城。
徐严苛战战兢兢进京,漠州省造成如此局面,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老板问责!
京城,老石桥东侧有一座老式四合院,青砖灰瓦。
红彤彤的大门上还贴着已经褪色的春节时贴的大福字和对联,字迹依稀可辨。
上联是:知耻知畏知止,慎言慎独慎行。
下联是:清如秋菊何妨瘦,廉如梅花不畏寒。
横批是:反腐倡廉。
徐严苛站在大门前,看着这副已经褪色的春联发呆。
哗啦!
突然,红漆大门上打开一个小窗口,一名军人探出头来,审视地看着徐严苛,严肃地问道:“你是谁?在这干什么?”
原来,门楣上有监控,把徐严苛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下来。
“同志你好,我是漠州省省委书记徐严苛,余老让我来的。”徐严苛知道这是余老的警卫,赶紧恭恭敬敬地掏出证件递给军人。他虽然市省委书记,但在这里,他屁也不是。
那个军人接过去证件,看的很仔细,还抬头和徐严苛本人对照证件上的照片是否一样。
“你稍等,我去通报首长!”军人看完证件,也不还给徐严苛,关上了小窗户。
徐严苛站在门外,恭恭敬敬地等候。
不久,大门上的一个小门被打开,那名军人出现在门口,他看着徐严苛淡淡地说道:“首长请你进去。”
徐严苛这才规规矩矩地走进大门。
军人把证件还给徐严苛,前头带路。
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青砖铺地,红柱雕梁,连房门和窗户都是红木的。窗户还是老式的格子形状。
整体透着古朴沧桑。
在院子正中,有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柳树,树下有一个石桌,石桌周围是四个石凳。
石桌旁坐着一位身穿红色唐装的白发稀疏的老者,老者身材很高,有些消瘦,驼背。
此时,老者正在自己和自己下围棋。
徐严苛小心翼翼、轻手轻脚来到石桌旁,低眉顺眼,垂手静立,也不敢打扰。
老者手持白子,在放下一子之后,突然头也不抬的说道:“到你走了!”
徐严苛一愣,瞬间明白,老者这是让自己和他下棋。
徐严苛赶紧走到老者对面,也不敢说话,拿起罐子里的黑子,看着棋局,却迟迟不肯落下。
徐严苛酷爱下围棋,他的围棋造诣可是不低。上高中学时,他还参加过市围棋大赛,获得过冠军呢。
此时,徐严苛已经看出此盘棋局,必然是黑胜白输。只要他这一黑子落到那个必胜的位置,黑方胜局已定。白方无力回天!
只是,徐严苛哪敢赢老者?他把黑子随便放在了棋盘上的一个支点上。
“哎!算了,算了!不下了,不下了!我把下棋当乐趣,你们把下棋当人生。没意思!没意思!”老者见此,突然丢掉棋子,沧桑的脸上,露出很不高兴的样子。
“余老?我再陪您下一盘?”徐严苛知道余老看出他是故意的,立时感到心惊胆战,赶紧想挽回过错。
“覆水难收,何必多此一举?坐吧!”余老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徐严苛一眼,说道。
老者只是一眼,徐严苛就冒汗了,赶紧坐下,却是只敢半个屁股坐在石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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