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司霆感受到女人的视线,低眸,和她四目相对。
君子言声音更颤了几分,“这血,真是从你的身体里抽取的?”
“嗯。”淡淡的一个字,却掷地有声。
“你疯了吗?”
“......”
君子言抚了抚自己的眉头,“你这是在做什么......要不要这么幼稚?!”
钱副官在旁边不自觉点头如捣蒜,是,是,他家司令要幼稚死了。
但察觉到他家司令倏然投射过来的凌厉眼神,他赶忙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司令,你不幼稚,你不幼稚,你可成熟了!
南宫锐倒是没想到,费司霆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有些不符合他的作风!
费司霆声音不温不淡,“我不觉得我幼稚。”
他知道,自己此刻是死要面子。
纵使自己幼稚,也要硬撑到底。
更何况,若是被她知道,他割腕取血,只怕会觉得他可笑。
“还不幼稚吗?”南宫锐斜眼睨过来,嗓音略带讥诮,“费司霆,你该不会以为,将血还给我,一切就一笔勾销了?”
费司霆微微眯起狭长的眼,“总之,血还给你了。以后,你没资格再叫她照顾你,甚至是喂你吃饭。”
“是么?”
“是!”
南宫锐看向身边的女人,“费司霆,你我说的都不算。决定权,在子言身上。她说怎样就怎样,我没意见。”
君子言黑白分明的眼眸,暗了暗,没说话。
这要她怎么决定?
费司霆一直深深看着她,过了一会,才淡淡开口,“说说,你的决定。这几天,你难道还要陪着他?”
不管是聊天,看电视,吃饭,还是喂饭,任何一项,他都接受不了。
“不然呢?”君子言别开脸,有些不敢和他对视,声音淡淡,“这几天,只要南宫锐需要我,不是过分的要求,我都会答应。”
不仅是输血,更是在车祸现场救了她爸爸。
这份人情,说什么都要还上。
“......”费司霆眼中的阴郁晦暗愈发幽深,他盯着面前的小女人看了好一会,想说什么,但终是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开了病房。
钱副官瞅了瞅他家司令的背影,又瞅了瞅君子言,最后再剜了一眼南宫锐,眉心一皱,便将盛血皿端走了。
开玩耍,他家司令珍贵的血液,虽然凝固了,污染了,不能用了,也不能留在这。
不然,南宫锐一定会将之扔进垃圾桶!
*
城中心的别墅。
浴室里,金色调的奢华装修,每一块地砖,都价值不菲。
浴缸里的女人,不停地咕哝埋怨甚至是呼救着.....
她一次次想从冷水里逃出去,但每一次,都失败了。
一冒出头,就被男人那两只大手死死按了回去。
冰火两重天。
.......
直到,夜幕降临。
趴在浴缸边缘的莫琳琅,才有气无力苟延残喘地睁开两只疲倦的眼睛,看到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男人,轻笑了一声,“我中了药,要你救我,你就是这么救我的?”
高大的身子矗立,费嘉年面容冷峻,声音极度冷漠,“不然?”
“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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