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司霆深暗的眼眸,倏然眯了起来,身子站直了,居高临下,冷漠地看着面前的人,声音不温不火,却如同一记记重锤砸下来,“里面的女人,是我妻子。”
“啊.....是您妻子啊。”
女按摩师有些尴尬,她搓着手,小声嘀咕着,“那么年轻,像个十七八的小女孩,我还以为,她是你妹妹呢。”
“你的意思,我老?”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悦和冷厉。
“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如果您没事,我就先走了。”
女按摩师忙不迭遁了。
费司霆进了房间里,看着女人趴在那里,静静睡着。
他拧眉,小心翼翼将她翻转了过来,盖上被子。
旁边,有一面镜子。
他顺手拿了过来,看着镜中的自己。
有很老?
他才28岁,看上去,也不过25岁左右的面相。
费司霆放下镜子,看着身旁的女孩,其实,是她长的太年轻了。
陌生人随意的一句话,他便如此在意。
骨子里,他是如此想配得上她。
*
君子言醒来的时候,看到身旁坐着的男人。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全身说不出的轻松,但拧着眉问,“我睡了多久了?”
“两个多小时而已。”
“这么久了!”
君子言扶着额头,闭了闭眼,再睁开,看着他,严肃地说道:“你这段时间,都不用工作了吗?”
费司霆坐在一边,不紧不慢回,“你觉得,对我来说,你跟工作,哪个重要?”
“......”
她抿了下唇,“你别这样。我说了,你这样会让我很有压力和负罪。你应该有你的生活,而不是,整天总是出现在我面前。”
“你就是我的生活。”
男人微眨了下眼睫,低低淡淡笑了起来。
君子言感觉无言以对,“总之,你能不能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北麟哥那边,你不管了吗?你总这样,他不好说你什么,但是他肯定会很为难。所以,你就算非要来找我,但也不要花费太多时间,你需要工作的.....”
“好,我知道了。”
费司霆站了起来,拍拍她的小脑袋,“我白天去工作,晚上回来看你。”
*
一晃,七天过去了。
特护病房里。
君子言眼眸黯淡,低着头,一句话说不出来。
君子诺亦是,站在一边,神色严肃,如同被同一个女人甩了100次一般,心里有股焦躁郁结之气,但却无处发泄。
南宫锐双手插着裤袋,劝道:“子诺,别哭丧脸了,没找到合适的肝源,那就继续找。”
果然,他不是那个幸运到能够提供合适肝源的人。
最乐观的人,倒是君以修。
他倚靠着床头,笑的爽朗,人到中年,但依然深邃成熟的英俊,“没找到就没找到,继续找就可以了。尽人事,听天命。不要给自己莫须有的压力!”
君子诺哼了声,“老爹,你说的轻巧。这话,你敢跟我妈说吗?”
闻言,君以修的笑容僵在嘴边,“我不敢告诉你妈。”
不敢面对她,如果她听到他要死的消息,怕会伤心到先死在他前头。
“言言,时间不多了,你和小锐结婚吧,爸爸想看着你有个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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