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念着云诗诗的感受,他并没有将这一份心痛太过表露。
曾经,云家还算风光体面的时候,夫妻两个算得上是很恩爱的,相敬如宾,也许在生活上的衣食无忧,李琴对于云业程,也算是百依百顺。
因此,即便当时云业程要收养云诗诗,李琴也没有太过固执地反对,争执了几句,也同意了。
不过,毕竟不是亲生,况且,她本意的认养个男孩,因此,对于云诗诗态度很恶劣。
后来,云家破产,李琴认为跟了云业程没享过多少年的荣华富贵,就要跟他过一辈子苦日子了。
有句话叫作贫贱夫妻百事哀。
这话却是一点不错。
富有的时候,随手买件名牌的大衣,都动辄几万。
贫穷的时候,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成了一件件奢侈品。
破产之后,家中山穷水尽,李琴又过惯了富足的日子,如今家里穷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需要去操心,她的脾气自然变得更怀了。
夫妻俩的感情这才恶化。
如今,物是人非哪!
云业程闷着头,一声不吭,可云诗诗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爸,你别多想了,即便人已经没了,就不要去胡思乱想了。”
“哎,我是担心……”
“我知道你在担心云娜的下落。”
云诗诗拧了拧眉,覆住了他的手背,“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云娜的。”
“她妈妈没了,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会不会,也遭遇了不测?刚才那个警察说了,李琴是被人害死的,那么云娜现在在哪里?如今她生死未卜,我怎么能安心。”
云诗诗面色凝重。
她其实也在想,李琴的尸体已经被发现了,那么云娜是生是死,真的很难说。
她总感觉,云娜也遭遇到了叵测。
因此,对于云业程的胡思乱想,她也不知该如何哄慰,只能抚慰他不要多想。
回到家,云诗诗却发现小奶包不见了,只有小奕辰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客厅里,托着脑袋看电视。
见到他们终于回来了,于是跑过去,甜甜地叫了一声:“爹地,妈咪,外公!”
“嗯!佑佑呢?”
云诗诗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佑佑的人。
小奕辰挠了挠脑袋,磨磨蹭蹭地回答说:“佑佑啊……呃……”
他不禁愁眉苦脸,心里怨佑佑,这家伙,将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丢给他这么大一个烂摊子,他该怎么回嘛!
慕雅哲沉了沉眉,“这小子,去哪儿了?”
“他啊,刚刚好像被人接走了。”
“被谁?”
“好像是什么……‘李理事’……”
“李理事?!”
云诗诗显然对于这个称谓感到很陌生。
慕雅哲顿时反应过来,“李理事,应该是他以前那个幼稚园的校长!”
云诗诗点了点头。
以前佑佑在医院里的时候,见过一次。
那个校长好像对佑佑视如己出的好。
她的心定了定,给佑佑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佑佑,你去哪儿了?怎么没有在家乖乖等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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