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桀一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随即抬起头,望向慕雅哲时,脸上转而变得冰冷,面无表情地警告:“我不在,你要敢欺负她,要你好看。”
慕雅哲冷哼一声,无视他。
两个人,直到临别,仍旧水深火热。
宮桀又对云诗诗道,“要是姐夫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马上杀回来。”
他给了她一张名片,上面是他的卫星通讯方式。
云诗诗收好名片,微笑道,“你姐夫不会欺负我的!倒是你,一定要保重!嗯?”
佑佑说,他的工作很危险,她没有别的顾虑,只希望他能保护好自己。
宮桀道,“我会的!”
说完,他松开她,转身头也不回地登上了机舱,舱门缓缓地关合。
……
云诗诗和慕雅哲回到医院,云业程转到宮家的医疗基地,太过匆促,病房很多东西都没有来得及收拾,还要颠覆余下的费用。
然而回到病房准备收拾一下衣物的时候,却发现云业厚和镶玉不知何时到了医院,两个人在病房里等候着,他们原本前来探望,护士却说,云业程已经转送走了,他们感到一阵茫然。
因此,当云诗诗回到医院的时候,云业厚立即焦急地迎上前来,询问,“你爸爸呢?”
“叔叔,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他好点没有?”
云诗诗道,“还是老样子,不过,已经转送其他医疗基地治疗了!”
“……?”
云业厚一阵茫然,“这烧伤医院是全京城专门治疗烧伤,最好的医院!你将你爸爸转送到哪儿去了?”
“刚将他送上飞机,打算送到国外的医疗基地,看看会不会有奇迹。”
云诗诗只告诉了他这么多,其余不便多说。
云业厚也没有多追问,只关心了几句,便命令镶玉收拾病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除了一些东西,剩下的就是她在守夜时看的剧本。
将东西收拾好之后,云诗诗和慕雅哲正打算离去,路过一个病房时,门忽然打开,一个中年女子忽然伤心欲绝地冲出了病房,走出病房门外,捂着脸,眼泪流个不停,发出悲伤的哭声。
云诗诗惊了一下,躲避开,循着病房的窗户望去,却见这竟是陆景甜的病房。
啊,怎么忘了?
陆景甜也住在这一个楼层。
这个楼层都是特护病房,都是重度烧伤,需要观察的伤患。
病房里又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脸上看起来有些心烦意乱,面皮涨红,眼圈红肿,有着厚厚的眼袋,显然也没有休息好。
“当着孩子的面,你别动不动就流眼泪的!让孩子看了,更绝望!你还指望甜甜好起来吗?”
“好起来?”
中年女子哭着反问,“还能怎么好起来?孩子都伤成这样了?!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哪个天杀的这么残忍!?”
看得出来,女人教养很好,提起行凶的人,却激动地饶是“天杀的”这等粗劣的词都说出来。
只是,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有几分绝望和歇斯里地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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