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居然又别出心裁的想这样的花招,你们要是自己有本事,就自己去动员老百姓,别好处尽落到自己的腰包里,出了事情却要我来替你们受罪。
女儿听了这话,有些犹豫的口气问道,老爸,黄瓜收购的事情,有那么严重?有老百姓都开始上访了?这一亩地的黄瓜也值不了多少钱啊,怎么这些老百姓为了这点小钱也兴师动众的要上访?
张东健见女儿说的轻描淡写,心知有些话跟她这种在蜜罐中泡到的人说不清楚,只是不耐烦的冲着女儿挥手说,我警告你,以后任何事情都不要随便参与,不要因为拿了别人一点好处,就跟条狗似的到处帮人说话,你们要是想害我,明说就行了,别用这些损招。
张东健也是因为常委会的事情心里憋屈,一时对着女儿有些口不择言了,见父亲说话的态度严厉,还说自己想要害他,女儿委屈的眼泪立马掉落下来。
女儿申辩的口气说,老爸,我不过是想要多挣几个钱罢了,现在您在位置上,自然是吃穿不愁,样样方便,干什么事情都有秘书什么的在背后帮您张罗着,每个月工资一分钱用不着,还有其他的好处入账。
可您也不想想看,您都这年纪了,还有几年就成了退休老干部了,就咱家院子里那些退休老干部你也是天天见着的,整天连个沾边的人都没有,哪里还有人帮忙张罗什么事情,我也是想要您退休后生活待遇不下降,所以才想趁您现在还在位的时候,多赚点钱,您怎么说话这么难听,说我是在害你呢?
张东健见女儿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心里也有些不忍,在父亲的眼里,女儿不管多少年纪,都还是个孩子,自己的这个女儿从小尽管娇生惯养,对父母却还是极其孝顺的,就冲着这一点,张东健不忍过多的责备他。
尽管身心俱疲,张东健却还是强忍着已经往下耷拉的上眼皮,把女儿拉到沙发上坐下后,慢声细语的解释说,女儿啊,我知道你一心想要赚钱是为了什么?也理解你的一片孝心,可你想想看,上次的黄瓜养殖项目是你们夫妻牵头搞起来的吧?
为了这个项目,我跟底下乡镇的领导都打了招呼,所以人家才会执行我的指示,加大宣传力度,动员很多菜农都种上了黄瓜,可是结果呢?你也看见了,你们联系的那个企业根本就不讲信用,见附近有其他的乡镇种植黄瓜价格便宜,立即就转了风向,把其他乡镇的黄瓜低价收购后,根本就不管黄瓜养殖基地上菜农的死活了。
你要知道,老百姓可不管这些,他们是听了乡政府领导的号召才会种植黄瓜的,黄瓜卖不出去,他们首当其冲的就是要找乡政府的领导要说法,乡里的领导只好把情况再反馈到我这里,可你让我说什么呢?
跟企业合作的好处费,你们两口子已经装到身上了,就算是现在退还给企业,人家企业也是接受的,何乐而不为呢,反正黄瓜已经收购足够了,问题到最后全都推到我这里,上头的领导已经发话了,勒令我三天内必须解决黄瓜销售的问题,你以为你老爸这样上下不待见的日子好过吗?我这心都快急碎了,闺女啊,你就别再过来添乱了行吗?
女儿听了这话,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问父亲,要是三天内解决不了黄瓜销售的问题呢?难不成他们还能对您采取什么措施?
张东健苦笑了一声说,还能采取什么措施?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如果真的出现问题,最多也就是让我提前退休罢了,不过如果真的是那样,你的老爸也就没有脸面了。
女儿听了,脸上露出惊诧的神情,她没想到自己干出来的事情,居然会害父亲到如此地步,心里的愧疚一下子涌上来,当着父亲的面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张东健见女儿低头不语,伸手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是死是活的,随他去吧,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多想又有什么用呢,这天都快亮了,你明天还要上班,赶紧回家休息吧。
女儿心里理解父亲的痛苦,一言不发的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再说,晚上开完常委会后,秦书凯也感觉有些累了,于是去了冯燕的酒店,上楼去冯燕为自己准备的房间。
一进门,冯燕就跳跃着冲上来搂着他的脖颈撒娇说,秦书凯,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要憋不住给你打电话了,作为男人总要做点男人的义务吧,不过我也知道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算是明白了。
秦书凯心知冯燕也不过是随口说些煽情的话,倒也并没有理会,叹了口气说,狗日的,这个开会开到现在,今天真是有些累了,连路都懒得走了,就到楼上来歇息了。
冯燕立即善解人意的把秦书凯搀扶着到床前,伺候着,脱鞋后,自己也脱去睡衣躺在秦书凯身边。
尽管身体感觉很累,伸手摸着睡在身边的女人身体,男人却有了感觉。
一番鱼水之欢后,冯燕靠近男人的耳边低声说,秦书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一下。
此刻对于秦书凯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赶紧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体力透支后,又在女人的身上运动了一番,他真是的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秦书凯懒得开口,只是冲着冯燕摆了一下手,意思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冯燕却伸手把他那只摆动的手抓住继续说,秦书凯,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被人跟踪?
秦书凯心里头不由一激灵,狗日的,这话从何说起?难道冯燕发现自己被人跟踪?
他瞬即睁开双眼,严肃的表情问冯燕,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冯燕说,不是我发现的,是酒店的保安向我汇报说,几次都看见有个家伙鬼鬼祟祟的跟在你身后,看着你走进酒店,却又不进来,只是把车子停在门口后,又离开。
秦书凯有些怀疑的口气说,不会正好是巧合吧,是不是保安看错了?这红河县里有谁会每晚都跟踪我到这里来呢?
冯燕摇头说,秦书凯,我已经调看了酒店停车场和大厅门前的监控资料,从图像上看,那人每次都开着同样车牌的号码,你下车后,他也立即下车,你进入大厅后,他立即就止步,这样的情况怎么看都不正常,绝对不会是我下面的保安判断错误。
秦书凯又问,那人的车牌号码是多少?
冯燕从床头柜上拿过一张字条说,早就知道你需要这个,早就抄写下来准备着呢。
从冯燕的手里接过记录着一串车牌号码的白纸后,秦书凯心里不由有几分纳闷,是谁竟然狗胆包天敢跟踪自己?看来此人可真是够有种的。
没有了睡觉的欲望,他立即给洪老板打了个电话。
洪老板已经上床休息,看到是秦书凯的电话,知道一定有事情。
秦书凯对他说,最近可能有人跟踪自己,让他追查汽车号码,无论如何一定要搞清楚,这件事究竟是什么名堂。
洪老板和秦书凯那是利益共同体,在电话里应声说,好的,秦县长,我一定尽快办好。
秦书凯打完电话后,见冯燕正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瞧着自己,忍不住笑道,怎么?吓到你了?洪老板跟我多年了,是值得信任的好兄弟,这件事交给他办,应该很快会有结果。
冯燕把嘴巴瘪了瘪摇头说,秦书凯,我只是感觉刚才的你好陌生,那说话的口气,跟黑社会大佬倒是有一拼。
秦书凯听了这话,忍不住苦笑了一声说,你不会以为,我这么大的资产是凭工资收入赚来的吧?
尽管是疑问句,冯燕心里却清楚,秦书凯并没有准备给自己什么下文交代,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头一次心里有种担心的感觉,是啊!这么大的酒店他抬手就过到了自己的名下,这说明他的财力必定不菲,凭着当一个县里的县长,再怎么伸长手买官卖官,也卖不到这么多的钱来,他的不义之财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秦书凯不说,冯燕也不问,她只知道,自己的心里是巴望着男人好的,而男人对自己也是真心真意的,有了这两点就足够了,这世上的烦恼事太多,自己又何必执着呢,人生得意须尽欢,才算是对得起自己的短暂一生,难道不是吗?
冯燕用嘴巴堵住了男人的嘴唇,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一切早已天注定,就像自己这辈子注定要成为秦书凯的女人一样。尽快开始的目的不是很纯真,但是自己的第一次就是给这个男人的。
清晨起床后,秦书凯再次神清气爽,他并没有因为昨晚冯燕说的事情影响心情,倒是冯燕一副为他担惊受怕的样子,让他有些不忍心。
见冯燕端着自己喜欢的小点心进门来,秦书凯冲着冯燕笑道,要老板娘亲自服侍,这待遇也太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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