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凛立即上前,从苍鹰腿上绑着的信筒中抽出一封信展开,读完后笑道:“主子,是夜凉的回信!他说两万兵马等候在响水湾外的码头,随时都可以进发。他自己已经带着十几名亲信进了沧州城,很快就能来见主子了!”
君天澜微微颔首,视线不曾从玉珠上挪开半分。
又过了两刻钟,几阵冷风吹过,十几名黑衣人从窗户掠了进来,齐齐跪在君天澜下首处。
这么大的动作,却是分毫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君天澜抬眸缓缓看向他们,为首的男人面容俊俏,正是夜凉。
他的视线落在夜凉身后,这些训练有素的暗卫,是他从老头子留下的龙卫里面,精挑细选重新培育出来的,皆可以一敌百,战斗力十分强悍。
他心中萌生出一个计划,淡淡道:“夜凉,今夜月色可好?”
夜凉勾唇一笑,“回主子话,今夜无月。”
君天澜满意于他的回答,薄唇同样漾开一抹轻笑,“无月才好办事。你过来。”
夜凉膝行至他身侧,君天澜低语了几句,他应了声“是”,带着那十几名功夫绝顶的精锐,毫无声息地离开了听松院。
挽知阁中,沈妙言白腻的额角沁出细汗,盯着花圃中央现出的地道入口,唇角轻轻扬起。
她踏上进入密室的青石板台阶,摸索着一级级往下走,踏下最后一级台阶时,但见周围墙壁中嵌着夜明珠,把整个地下照得亮如白昼。
她眯了眯眼,眼前是一条不见尽头的巷道,一直通往未知的前方。
她怕有陷阱,因此缓慢地往前走,谁知走了很长距离,却也不见有什么危险。
她的胆子渐渐大了,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距离,上方陡然传来闷响。
她仰起头,一道铁笼子从天而降,把她整个人罩在其中!
“哈哈哈哈哈!”苍老奸猾的大笑声响起,几名美貌侍女簇拥着魏元基出现,他盯着笼子里的沈妙言,老眼中都是得意,“凤仪郡主果然聪慧无双,竟然能发现无寂大师设在挽知阁中的阵法!可惜,你在四楼盯着阵法的时候,就被我的耳目察觉了!”
沈妙言攥着帕子站在铁笼里,看上去天真单纯、人畜无害,声音软糯道:“王爷,我只是好奇,并非有意冒犯……”
“哼!”魏元基一挥袖,他身后的几名侍女立即面无表情地上前,把沈妙言从铁笼子里带了出来。
魏元基盯着她柔弱的模样,抬手掐住她的脸颊,“魏天诀啊魏天诀,本王纵横多年,岂会栽在你一小小女子手上?!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其实是佯装归顺与本王的吗?!”
沈妙言被他捏的脸颊生疼,两行清泪从眼眶滑落,梨花带雨的模样越发无辜可怜:“王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魏元基也不恼,大笑出声:“你知道什么出卖了你的心思吗?!你看君天澜的眼神,出卖了你!明明爱他爱得要死,嘴上却说着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魏天诀,你可知道,当时你说那话时,眼睛里是怎么样的舍不得吗?!”
沈妙言神情僵了僵,是吗?是他说的那样吗?
魏元基扯住她的头发,迫使她跟着他大步往前走,“然而如今一切都来不及了,今夜,本王就要你成为本王的女人!”
沈妙言发髻上的首饰接连落下,满头青丝倾泻而下,她悄无声息地接住那枚素银白玉兰发簪塞进暗袖,面上却哭哭啼啼地被魏元基拽着头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前方现出一道暗门,侍女打开暗门,沈妙言看见这是一间奢华的屋宇,里面什么东西都有,皆是纯金打造。
魏元基把她摔在松软的巨大床榻上,见她正望着四周的一切,一边迫不及待地扯开腰带,一边冷笑道:“你以为,本王果真是住在临安王府的?!如今也不妨告诉你,每晚睡在长生殿的,都是本王的侍卫!那么多人想行刺本王,本王自然要躲在安全的地方才能入眠!”
他说着,拽掉腰带、褪下外裳,狞笑道:“就算君天澜想来救你,他也不可能找到我们的!”
沈妙言死死抵住他的胸膛,冷冷道:“你就不怕我表兄将来报复你?!”
“有何可惧?”魏元基把她的双手牢牢固定在枕上,“且不说我南境屯兵百万那两个崽子打不过来,就算他们打过来,我若躲到地下,这里藏有足足支撑我活上十年的粮食,我怕什么?!”
沈妙言盯着他浑浊的老眸,这个男人还当真如鬼帝所说那般怕死,竟然连后路都准备得如此妥当。
然而……
魏元基垂涎地撩.开她的衣裙,正要进一步动作时,沈妙言莞尔轻笑,“魏元基,你算错了一件事。”
“什么?”
沈妙言缓缓挣开他枯老的手,翻身把他压在床上,紧紧箍住他的脸,使他发不出半点儿声响。
琥珀色瞳眸居高临下,平静无澜:“你算计君天澜,算计我表兄,算计一切能救我的势力,可你却算错了,我的本事!”
她俯身凑近他,笑得邪肆:“你凭什么认为,我需要别人来救?”
魏元基瞳眸倏然放大,压在他身上的女人,力气大得令人畏惧!
他陡然想起,这个女人是大魏皇族血统!
大魏皇族,哪个不是变态?!
沈妙言盯着他骤变的表情,低低笑出了声,不紧不慢地拿起腰带,把他牢牢绑缚在床榻上,又拿了他自己的亵裤紧紧塞在他嘴里。
做完这一切,她在房中踱步寻觅,想找一把锋利的匕首。
谁知这魏元基实在是爱惜性命至极,房中竟没有任何锋利的器具!
她正懊恼间,门外传来侍女恭敬的声音:“王爷,该服食丹药了。”
她灵机一动,随手解开胸前的两粒盘扣,把头发衣裙弄乱,双眼醺红,梨花带雨地赤脚走到门口,打开门,软声道:“我来吧。”
那侍女看见她的模样,忍不住往房中看了一眼,见自家主子正好端端躺在榻上,于是松了口气,把托盘交给了她,冷声命令道:“好好伺候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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