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一个劲儿地憎恨君子佩,身侧的王嘉月,却早就替她臊得不行。
王嘉月红着脸,打圆场道:“今儿原该是喜庆日子,二公主何必置气?不如随臣妇等,一道去水榭中看戏?”
君子佩并非是省油的灯,之所以会输给谢昭,不过是输在了容貌上。
今天她压根儿就不是来参见什么寿宴的,她就是专程来找谢昭麻烦的!
因此她并不理会王嘉月的软语,冷笑了声,斜眼盯向谢昭:“本宫这几年侍奉菩萨,乃是清清白白的人,绝不与谢昭这等脏污之人来往,更不会与之同席同屋!若顾大夫人坚持要让谢昭入席,那么本宫即刻告退,再不踏进你顾家的门!”
这番话,说的很重。
王嘉月满脸为难,他们家虽与这位二公主并无往来,可二公主却终究是皇族的人,是北幕皇帝的亲姐姐。
再者,当初,也终究是谢昭对不起二公主。
她下意识望向谢昭,原指望她能好好对君子佩赔礼道歉,谁知她毫无忏悔之心,反而挑衅道:“那便请二公主尽快挪步他处,顾府,不欢迎你!”
王嘉月愣了愣,回过神时,几乎要被她气死!
这是东道主该说的话吗?!
没等她想办法救场,君子佩已然笑出了声。
她笑罢,才缓缓抬起下巴:“谢昭目无皇室,不尊本宫,该打!来人,给本宫狠狠地打!”
王嘉月惊吓不轻,忙上前跪下,“二公主,昭儿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公主便是厌恶她,也不该挑这个时候下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背后做了个手势,示意婢女赶紧去请顾钦原。
君子佩不为所动,身后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已经冲到谢昭跟前,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倒在地,抬手就给了她重重几个耳光!
芳儿惊骇不已,忙上前去拉架,谁知那些嬷嬷个个都是练家子,随手一掌,就把她给推了个大跟头!
谢昭尖叫出声,无奈根本挣不脱那些嬷嬷,脸上噼里啪啦作响,又结结实实挨了五十几个耳刮子,原本艳绝的小脸高高肿起,将五官俱都挤成一团,看上去无比狼狈丑陋!
君子佩望着她,眼睛里满是嘲讽的笑容,“当年你在草原上欺负本宫时,大约并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日吧?谢昭,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大约指的就是如此了。”
而假山亭里,谢陶静静望着面子里子都丢没了的谢昭。
她呷了口热牛乳茶,漆眸中闪烁着冷意。
沈妙言轻笑,“可有解气些?”
谢陶望向不远处急急赶过来的男人,唇角笑容冷讽:“解气倒是解气的,只怕是有人要心疼了。”
那赶来的男人正是顾钦原。
他听王嘉月的婢女说,谢昭被君子佩为难,恐怕不会善了,于是连酒都顾不得喝,飞快就赶了过来。
此时谢昭的余光也已注意到顾钦原,于是拼命挣开按住她的几个嬷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故意抬高音量,怒声控诉:“二公主,你欺辱我,便是欺辱相爷!我宁愿死,也不要相爷的声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害!”
语毕,竟不顾一切地跳下了曲桥!
“啧,”沈妙言望着在水里痛苦挣扎的女人,又望向慌慌张张奔过来的顾钦原,笑道,“这出戏可真是有意思得紧。怨不得谢昭能活到现在,她也还是有脑子的。”
“妙妙,你可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谢陶软声。
事实证明,沈妙言对于谢昭的评价,全然是错的。
因为谢昭料定了顾钦原会救自己,却没有料到,她还没来得及被救上来,就在水里晕厥了过去!
而她晕厥之后,立即有御医自告奋勇地前来为她诊脉。
此时男眷们也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来,全镐京城最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个个儿都望着顾钦原怀中的女人。
这御医是才从外地进京的,并不知道镐京城里贵人圈中的是是非非,因为是第一次诊脉,所以格外细致认真。
他仔细探过脉,旋即抚须蹙眉,满脸凝重地起身,朝顾钦原拱手:“相爷,夫人原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只是今日落水,这胎儿恐怕……保不住了。”
顾钦原怔住,“一个月的身孕?”
仔细算来,昭儿的身孕,明明应该已经有三个月了啊,怎么会是一个月?!
那御医是个实诚人,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好奇地望了眼谢昭的肚子,老实巴交道:“不过,夫人这显怀倒是显得有点儿早,一个月的身孕,肚子不至于这样大啊……莫非是胀气?”
他下意识地伸手,隔着衣衫去试探谢昭的肚子,试探着试探着,却有个湿透的小枕头,从裙子底下滑落出来……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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