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5章 仍旧做他掌心的娇花(1 / 1)

锦绣萌妃 风吹小白菜 2141 字 2023-09-01

夜色如泼墨,从天穹降落,浸润了整座皇城。

储秀宫中灯火通明,众女各自待在寝殿,仍旧八卦着白日之事。

凤琼枝望着坐在圆桌旁狼吞虎咽的沈妙言,张开嘴想说什么,反复再三,却都没能说出口。

沈妙言余光早注意到她的表情,眼底掠过腹黑,边吃边问:“你想说什么?”

凤琼枝很快收回视线,只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妃夕从前,与皇上认识?”

“怎么会?人家在青泥庵待了十几年,哪里有机会见到皇上呢?”

“可是皇上白天……他白天……吻了你……”

凤琼枝低声说着,拢在宽袖中的手早已暗暗攥紧成拳。

天知道,她亲眼目睹皇上吻凤妃夕的样子时,究竟有多想取凤妃夕而代之!

沈妙言却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吃饱了放下筷箸,边在净盆中洗手,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大约是皇上看我生得美,所以想要亲我吧。他非要亲我,我有什么办法呢?”

状似无奈的语气,却叫凤琼枝越发憎恶嫉妒。

沈妙言把她面容扭曲的模样尽收眼底,唇角忍不住泛起腹黑的浅笑。

她就喜欢别人看不惯她,却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她正要吩咐麦若准备热水沐浴,谁料储秀宫的掌事姑姑忽然带着人进来,满脸喜气道:“恭喜凤姑娘、贺喜凤姑娘,皇上召您侍寝啦!”

凤琼枝一愣,不可置信地从绣墩上站了起来。

她的婢女得意地瞟了眼沈妙言,喜滋滋地对凤琼枝福身行礼:“恭喜姑娘!”

凤琼枝却还有些不敢相信,一手捂住心口,美眸中难掩激动:“皇上果真召我侍寝?!”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皇上定是欢喜她的!

这不,皇上白天来过一趟储秀宫,晚上就差人过来,让她去侍寝了!

储秀宫几十位秀女,她可是头一个侍寝的呢!

一想到待会儿要和那个天神一般的男人做那种事,凤琼枝的面颊就止不住发烫。

她双手捧脸,又羞答答问道:“敢问嬷嬷,第一次侍寝,可要准备些什么?我都没有经验呢。”

那位掌事嬷嬷轻笑,“什么都不用准备,人到了就行。一切事宜,自有奴婢们为您办好。”

凤琼枝羞涩地点点头,余光却含着得意,轻瞟了眼沈妙言。

沈妙言却是不以为意地歪坐在大椅上吃点心。

凤琼枝对她这种反应很是不悦,旋即却又觉得,对方这是在假装镇定,心里不定嫉妒扭曲成什么样了!

她想着,面露温婉之色,柔声道:“二妹妹今晚就先睡吧,不必等姐姐了。”

说罢,微微抬起下颌,骄矜地跟着那位嬷嬷离开了储秀宫。

她走后,绿翘不停唉声叹气,“唉,你真是没用,好端端的干嘛要烤了皇上的鱼?若你不曾得罪皇上,说不准今夜侍寝的,就是你了!”

沈妙言瞥了她一眼,继续不慌不忙地吃点心。

绿翘边收拾大殿,边不停抱怨:“跟着你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前途,你看看大姑娘身边的红笺和紫盏,同样是婢女,人家怎么就能吃香喝辣?如今大姑娘眼见着要做皇后,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红笺和紫盏她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沈妙言歪坐着,手中举着块海棠糕,仍旧不紧不慢地轻咬。

绿翘见自个儿说了半天,这女人也没半点儿反应,不觉叹了口气,端起盛放衣物的木盆去后殿清洗了。

麦若给沈妙言铺着床,轻声道:“绿翘就是这般性子,小姐莫要往心里去。”

沈妙言舔了舔唇瓣,忽而望向她,“麦若,你呢,你觉得君天澜好,还是你们北幕的皇帝好?”

麦若一愣。

她的主子是萧城烨,主子不希望小姐与他们北幕皇帝纠缠,因此遣她护送小姐回中原。

可是一路走来,她觉得天底下再没有旁的女子,比小姐还要适合北帝。

哪怕违背对主子的忠心,她其实也想把小姐重新送回北帝身边,让她仍旧做他掌心宠着的娇花。

至于大周皇帝……

小丫鬟沉吟良久,试探着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奴婢私以为,小姐和大周皇帝相处时,有一种特别的默契感。明明是性格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却莫名有那种默契感。我说不好,但是那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你们天生就该是夫妻……”

沈妙言噗嗤笑了。

她咬了口糕团,仰靠着大椅扶手,望向彩绘龙凤的横梁。

琥珀色的瞳眸是天生的纯净,即便其中闪烁着若隐若现的腹黑,然而乍一眼看去,却仍旧清澈如稚童。

……

另一边,乾和宫。

凤琼枝被宫女们洗干净,用红毯缠裹,送进了君天澜的寝殿。

她独自躺在暖帐中,不安地朝帐外张望。

四周格外寂静,她仿佛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就在紧张又期待的情绪中,殿外响起了低沉平稳的脚步声。

很快,她听见殿门被推开。

她咬了咬朱唇,一颗心几乎快要蹦出胸腔。

而君天澜走到床榻前,沉吟片刻,才慢条斯理地撩开帐幔。

四目相对。

凤琼枝娇羞无限,尽可能想用这一个眼神,表达出自己有多爱君天澜。

然而君天澜的脸色,却慢慢黑沉下去。

他压根儿就没注意到凤琼枝那深情款款的目光,只冷冷道:“李福!”

守在殿外的李福忙奔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君天澜指着床榻:“你干得好事!”

李福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在看见含羞带怯的凤琼枝时,霎时白了一张老脸!

他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恭敬道:“定是去接人的嬷嬷弄错了人,奴才这就命人换过来……”

说罢,在君天澜冷厉摄人的目光中,哆哆嗦嗦去外面找内侍了。

凤琼枝整个人都是懵的,不可置信地坐起身,“皇上,您这是何意?!”

红毯从她白皙的肩头滑落,虽然被她及时捂住,却仍旧有白嫩丰盈从指间透出。

君天澜胸腔中莫名涌上一股恶心感,连正眼都没给她,就抬步离开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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