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以沫来不及躲闪,砰地一声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欧以沫?以沫!”湛南爵冲过去掰开摄影机。他本想再次将她抱起来,可是,她刚才说讨厌他,让他别碰他。
与此同时,宫诗娆走上前来,“让我看看,我是医生。”
湛南爵抽回手,愣在一旁。
他在宫诗娆简单为欧以沫做了检查后才开口。“她怎么样了?”
宫诗娆用例行公事的口吻说道:“头部只受了一点小伤,应该不碍事,小拇指被摄影机压到,伤情只能等检查后才知道。”
宫诗娆说到这里,下意识地看了湛南爵一眼,心跳混乱。
是他……湛学长……可是……他好像,完全不认识她。
他没有在看她。
可是,宫诗娆的心跳已经快到不能自已。
与此同时……
另一边。
宫北曜拽着盛千夏的手冲出婚礼现场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霍地甩开了她。
盛千夏没想到他会突然松开自己,直接摔倒在地上。
他根本就没有回头,只管自己往前走。
盛千夏想到他胸口的伤还没有处理,咬咬牙,爬起来追上去。
宫北曜没想到盛千夏还会追上来。
他看到她脸上戴着的面具,想到自己刚才当着那么多人面前跟她做的事情,只觉得气血上涌。
刚才他竟然吻了她!
他竟然想要吻除了盛千夏以外的女人!虽然隔着面具,可他还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痛恨至极。
“滚!”宫北曜冷冷地对她说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厌恶她,还是在厌恶自己。
盛千夏听见宫北曜的呵斥,身体骤然一僵。
宫北曜迈步又要走。
她又连忙跟上来。
宫北曜见状,突然一把拉过她摁在旁边的墙壁上,近乎粗暴地捏着她的手腕,冷冷说道:“怎么了?你也想当我一天的女朋友?”
“……”盛千夏的身体僵硬着,恍然想起自己戴着面具。
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
她张了张口,却不敢发出声音。
因为她一说话,他就会知道她是谁……
她根本不能确定宫北曜知道她是谁之后会怎样对她,毕竟当时她伤害他伤害的太深了。
他一定会恨她,气她,恼她,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吧?
更何况,她答应过宫董事长要离开宫北曜的。
而且,当初要暗杀她的人可能还在这附近。
在找到当初要杀她的幕后黑手之前,她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是盛千夏……
此时此刻,她的手掌刚好按在宫北曜的心口,他胸口的血液还没有凝固,她只觉得自己的掌心一片温热。
盛千夏来不及细想,连忙回过神来,从包里取出一块方巾帮他止血。
可是这样的处理显然是不够的。
他必须得去看看。
北棠呢?北棠在哪里?诗娆呢?或者她妈妈也行,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在?
盛千夏又慌又乱,看到附近有一家医院,立刻拉着他要往医院的方向跑。
宫北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拒绝她,直到医生帮他处理了伤口,才恍惚想起自己今天的荒唐。
还好没有伤到心脏,伤口也不算深。
盛千夏松了一口气,又拧紧了眉心。
宫北曜拧眉看着盛千夏。
她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这种熟悉感让他有点混乱……
他甚至觉得他是盛千夏……
宫北曜盯着盛千夏,突然启唇对她说道:“摘下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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