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老纪现在的心思不是表现的很明显了吗?乔漫的名声,不仅可以给纪家人敲个警钟,还可以让小晗放心,不过……小晗最近怎么了?她不是一直都很明朗自信的嘛!怎么出来个乔漫,就让她害怕了呢?想不明白。”
是想不明白,还是不想想明白!
身为男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越是像乔漫那样罂粟一般的女人,越是能勾起男人那种原始的征服欲。
那种驯服的过程,才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原因。
十年的感情,如果真的牢不可摧,又怎么会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你也是这么想的?”
傅青山叹息了一声,一瞬不瞬的盯着纪云深,“老纪,但愿是我多管闲事,也但愿你是这么想的!小晗她爱了你十年,念了你十年,守了你十年,如果你负了她,我第一个不饶你。”
纪云深听后,很奇怪的是,他很平静。
他和青山是很多年很多年很多年的兄弟,比这里的其他人都要早,要久,感情也是最深的。
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他在的地方,就会有青山在。
看见他和小晗说笑,打闹,甚至约会,他都从没生气过。
就像此刻,他将他的爱意表现的那么明显,他却连一丝愤怒的感觉都没有。
是对他太信任了,还是……
“你喜欢她?”
这是纪云深第一次问起他,大概也是最后一次。
“朋友妻不可欺,放心,她是你的女人,我一定不会越雷池半步,更不会造成你们的困扰,但我会用我的方式默默守护她。”
“老纪,答应我,千万别伤害她。”
纪云深掏出烟盒捻出一根,在烟盒上轻磕了两下,叼进嘴里,“很好,够坦白。”
这种坦白,竟让他觉得有些心虚。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既然挑明了,彼此也就心照不宣,结束这个话题,两人返身正打算玩几把牌,纪云深的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是医院来的电话,“纪先生,您快来一趟吧,纪小姐知道自己毁容了,把病房砸了个稀巴烂,还割伤了自己,不肯让我们包扎……”
声音从听筒里扩散出去,傅青山听到,没命的冲了出去,纪云深抿紧薄唇,也跟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
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能够看到女人缩在角落里的身影,地上凌乱的躺着枕头、吊水针头、水果,还有她十八岁生日时,他送的玩偶熊。
傅青山很想奔过去,但在冲动过后,生生的止了脚步,伸手将门推开,“我在外面等着,你们好好谈谈。”
纪云深点了点头,高级的深黑色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一下一下,接近角落里的女人。
纪晗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眼泪无声无息的掉落,像是受伤了的小兽一般,悲伤呜咽。
“阿深,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你走吧!”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
外貌这些东西,从来不是他爱上她的关键。
他爱她的,是那些隐忍承受和倔强偏狂,不喜欢音乐,却为了配上这个身份,尽全力的去学,被人嘲笑不懂时尚,也会努力钻研,独自应付。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也让他怜爱。
他伸手去拉她,却被她躲开了,“阿深,我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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