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深紧接着又解开皮带,脱掉西裤,“听说你在学生时代学习很好?永远的班长?永远的第一名?”
乔漫微微蹙眉,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些,这似乎跟他们现在说的话题没有什么关联。
“嗯!”
纪云深淡淡的笑出声,语调舒缓慵懒,“我还听说,智商高的人,一般情商都很低。”
乔漫听后一恼,他这是在变相说她的情商低?
“你……”
她转过身,却看见他正在脱内裤,吓的又赶紧转了过来,“纪先生不也是毕业国外尖端名牌大学的金融系,从小到大的履历表堪称完美,这么说来,咱们彼此彼此啊。”
纪云深将脱掉的衣服裤子扔到她的身上,语气很自然随意,“叠上,回家手洗。”
是不是这一刻的灯光太过明亮,才会让她觉得,他话里透着宠溺。
就像是……经年累月积下来的默契。
“纪先生富可敌国,怎么在乎起这两件不要的衣服了?”
她觉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找她麻烦。
“嗯,因为是你弄脏的!”他也没掩饰,说的理直气壮。
乔漫狠狠的咬唇,默默的将衣服叠起来,放在刚刚装衣服的纸袋里。
忍耐这种事情,刚好是她的强项。
纪云深已经换好了衣服,千篇一律的白衬衫黑西裤,被他演绎的几近完美。
不知怎么,她的脑海里突然蹦出四个字,衣冠禽-兽。
“愣着干什么?不是想早点走吗?”
男人看着她,似乎很不满意她的走神,“还是……你想在这里和我单独呆着?”
乔漫低着头,赶紧从他身边走过去,却被他伸手拉了回来,“后面的裙带开了,都走光了。”
纪云深给她挑的这条裙子,好看是好看,就是太繁复,尤其后面的绑带,系不好很容易开。
再加上他刚刚激烈的动作,绑带想不开都难。
她下意识的朝裙子后面摸了一下,果然开了,只好背过身去,示意他帮帮忙。
“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他又靠近了她一些,滚烫的体温似乎隔着空气就传了过来。
乔漫回头,对他露出一个很甜美的笑容,“那就这样开着好了,我对自己的身材还挺有自信的!”
话落,就要走出去,却被男人轻松的捞了回来,“你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有点自觉。”
把她转过去,他将那两条绑带重新系好,过程中,温热的指间碰触到她腰身,好似电流,在她的全身蔓延开来。
“纪太太,我不过碰了一下,别那么敏感。”
她身体发出的轻颤,还是落入了他的眼里,他的声音像是潺潺流动的溪水,清凉却很好听。
乔漫的脸红了,连带着脖子上的皮肤都变成了浅浅的粉红色,她拉开门快速的走了出去。
纪云深跟在她的身后,英伦款的皮鞋面纤尘不染,在走廊微弱的灯光下,好似折射出了几许奢华的浮光。
身后是沉稳的脚步声,乔漫听的太专注,被水晶鞋跟不小心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倒去,她闭上眼睛,等待疼痛袭来……
过去了几秒钟,预料中的疼痛还是没有袭来,她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跳一下子就跳乱了。
廊尽头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她推开他,赶紧站了起来。
傅青山几乎是狂奔过来,眼睛红的吓人,他一把攥住纪云深的衣领,“去看看她,你他妈去看看她,看看她到底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乔漫吓了一跳,却被纪云深伸手护在了身后,“青山,兄弟多年,我不想因为这件事吵,放手。”
“纪云深,你他妈到底有没有心?十年的感情对你来说是不是就他妈的一文不值?”
包房里的人听到包房外传来的声音,都走了出来,方经纶上前去拉两人,“老傅,老纪既然已经做出选择了,你就接受吧。”
“你他妈的给我滚开!”傅青山一把推开方经纶,方经纶不察,被推的倒退了几步。
沈夜白和林南城同时皱起眉头,林南城微微笑道,“老傅,你未免有点太感情用事了?”
傅青山更加逼近纪云深,和他身后的乔漫。
乔漫将手中的衣服袋子递给一旁的林嫣,走到傅青山的身侧,“傅少,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你和纪云深毕竟是多年的兄弟,为了我产生隔阂实在不好看。”
傅青山转头看向乔漫,还没等说话,就被纪云深伸手拽了回来,推到林嫣的身边,“看好她。”
“这样就心疼了?”傅青山又冷笑了两声,“老纪,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我本以为乔漫这样的女人,你玩玩就算了,没想到还当了真,领了证,我看,你他妈的就是脑袋进水了!”
沈夜白走过来,脸色沉了下来,“老傅,你疯也疯个度,有些过分了!”
傅青山第一次见到纪晗,是在纪家的老宅,那天的阳光很好,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墨色的长发随风飘起,像是误落凡间的仙子,干净的不染纤尘。
她回眸一笑,眼睛里像是装满了整个宇宙,深邃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转眼间,已经八年过去了,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吃了亏不会说,受了欺负,也是忍着。
他很心疼,但他没有立场心疼,因为知道她是属于老纪的,一个比他优秀的多的男人。
这些年来,他一直将喜欢深藏起来,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可终究没抵过那日渐浓厚的爱意。
他过分吗?
不,他不过分,如果他们看到了纪晗的痛苦,就知道,他做的一点都不过分。
纪云深伸手推开他的双手,然后整理了一下已经褶皱的衣服领子,“老傅,乔漫现在是我妻子,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他选定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妻子?那小晗呢?告诉我,小晗到底算什么?”傅青山又要冲过来,却被方经纶和沈夜白一左一右的架住。
像是恢复了一点理智,傅青山挣脱开两人的钳制,“你们可能不知道吧,顾东风之所以会将反贪局局长的小儿子打到重伤,是因为张豪骂乔漫是婊子,是公共汽车……”
话还未落,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纪云深将他打倒在地,眼睛几乎要喷火,“老傅,我的忍耐很有限度,你别逼我。”
“呵呵……”
傅青山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那你来告诉大家,紫夜的那晚,她被人下了药,去了哪里?”
乔漫觉得她现在就像个被脱光了衣服参观的人,所有的伤疤都显露了出来,无处可藏。
心痛的……快要窒息了。
林南城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眸光深邃,“老傅,咱们都是生在豪门的人,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有些话你最好适可而止,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傅青山好似恍若未闻,再次靠近角落的乔漫,林嫣将她护在身后,“傅青山,你疯够了没有?因为她是你喜欢的人,所以你就把她看成天山雪莲,因为乔漫让你的心上人难过了,你就可以这样侮辱人?”
“你让开!”
傅青山冷冷的盯着护着乔漫后退的林嫣,又说了一遍,“你给我让开。”
肩膀上有一股力量传来,纪云深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老傅,我再说一遍,你别逼我。”
纪晗从卫生间走回来,看到走廊上的一幕,愣了片刻。
沈夜白赶紧走过来,拉着纪晗走过来,“小晗,劝劝老傅,别再闹了。”
纪晗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她微微低头,语气淡然,“青山哥,算了吧,不用为我抱不平。”
算了吧,这三个字说的风轻云淡,但只有傅青山知道,这几个残忍的字眼,从她嘴里说出来时,她的难过。
爱了她这么多年,最见不得就是她无助的样子。
傅青山甩开她的手,再次揪住纪云深的衣领子,“老纪,她为了配上你,这些年学钢琴,学画画,克服恐高,克服一切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今天,你必须给她个交代。”
纪晗捂住耳朵,拼命的喊,“停!我不需要他的交代,永远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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