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暄,咱们住几天就回三元村吧。”
此行可是为了给公婆迁坟而来,她与赵明暄因为小矛盾闹到了离家出走已然不是个好媳妇的做派。
锦绣有心,早日回程再去三元村守着,怎么也要在公婆最后一次烧七的时候在。
尤其是公婆这辈子就得了赵明暄一滴血脉,此时此刻他们一家人却都离开了三元村,着实不妥。
赵明暄却不以为意,逝者已逝,入棺安葬又已多年,早已化作枯骨尘土。
“咱们一家人难得来一趟杭州,你就不要操心那边的事情了,安心住下,好生陪一陪岳父岳母吧。”
赵明暄说着,伸手替锦绣夹了一筷子的菜。
“可是这未免有些太不孝了吧?爹娘唯有你一个儿子,如今咱们一家人却都不在,旁人见了作何想法?”
锦绣还是觉得应该回去守着,现在人都已经安葬了,她也闻不到那些不好的气味儿了。
赵明暄抿了抿唇,似有思量。
锦绣说得不无道理,他作为唯一的儿子,这时候却远走他乡,留下爹娘在那边守着,着实不像话。
正欲点头,就看到锦绣忽然丢了筷子,捂着肚子就扑到了一边早已备好的痰盂里呕吐起来。
哇啦哇啦的声音,直刺得他眉头直跳。
这么个吐法,总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跟着吐出来了。
赵明暄走过去,伸手想扶着她,却又不敢,怕力道控制不好,反而让她不舒服。
这种时候,她是恨不得吐个舒坦的,可是却不会舒坦。
如果可以,他多想代替她受这场罪……
吐了一会儿,觉得空了之后,锦绣终于憋住了,不再吐,捂着胸口回过头。
“给我递口茶水来,我漱口。”
赵明暄急忙走到桌边,神色了然的回过头,替她倒了一杯热茶。
怪不得婢女来送饭的时候,托盘里会有一壶热茶,原来是专门用来给锦绣漱口的。
“锦绣,你没事吧?”
锦绣摇了摇头,吐掉了最后一口茶水,清了清嗓子,眉头蹙起。
糟了。
喉咙好像有东西。
然后她又使劲的往下咽了两下,喉咙里的异物感还是很清晰,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刺痛的感觉。
锦绣不由倒了另一边的白开水喝了进去,一吞咽……
一股子刺疼,弄得她一阵不适。
“到底怎么了?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赵明暄看着她锁着眉头一番折腾,不由心急问道。
“没事儿,就是吐得太厉害,喉咙有点刮伤了而已,休息两天就好了。”
应该是刚刚吐的太厉害,扁桃体直接吐翻过来,伤着了。
她平生最怕的就是扁桃体发炎了,喉咙里异物感很强,而且一吞口水就痛,却又止不住的去吞咽,烦得很,就像现在。
难受……
“怀虎子的时候你好像也吐,但是也没这么厉害啊。怀小八小九的时候,你也吐得这么凶吗?”
赵明暄看着锦绣吐得惨白的脸色,不禁回想起锦绣怀着虎子的时候,那一次他是陪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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