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墨千羽忍不住痛呼了一声，“怎么会这样？！”

“十岁那年，我差点就要死了……那个人出现在了我面前，他说，能让我活下去，我问他需要什么……”墨千皓无力的垂下手腕，“他说他只需要留在我的身体里面，我仍旧是我，这具身体还是我的。我便……答应了。”

“你傻啊！”墨千羽咬牙道，“你……你现在还能掌控身体吗？”

“嗯。”墨千皓点点头，“只是，当我掌控身体的时候，这具身体便形容枯槁，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而当他掌控身体的时候，这具身体便会恢复以前的样子，就像成了另外一个人，最要命的是……即便是他掌控着身体，我仍旧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一切，我知道他所做的所有事情，有些时候，我真不愿意知道啊！我宁愿我的意识完全被他抹灭掉……”

墨千羽的心颤了一下，叹息了一声，“四哥啊……”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抹灭掉我的意识，我想，是因为他无法完全掌控我的身体，我的意识如果消失了，这具身体也会失去生机，所以他才一直留着我。”墨千皓缓缓道，“千羽啊……你恨我吗？”

“恨你？”墨千羽转头看着墨千皓，“我为什么要恨你？”

“若不是鸢儿，你差点死在我手里。”墨千皓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他为何非要杀你，但是……我当时无法阻止！”

墨千羽缓缓摇头，“四哥，我都记不得了。”

“不，你记得。”墨千皓执拗的说道，“你一定记得的。”

“我真的不记得了。”墨千羽摇摇头，“是那次我掉落冰湖的事情吗？我唯一记得的就是……鸢儿她也跟着跳下冰湖救我，她把我抱在怀中，一次次的挣扎着想要救我，最后，我们差一点死在一起……别的，我就不记得了——那次是你？”

墨千皓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对，是我……是我骗你喝下了唤灵液，还冻住了冰湖，想要将你们置于死地……”

“那并不是你。”墨千羽怜悯的看着墨千皓，“那是你身体里面的那个魔鬼在操纵你的身体，跟你无关。”

“可终究是这双手……所做的事情！”墨千皓又抬起了自己的双手，他的眼中充满了厌恶，“我真想将这双手斩下来！斩下来！”

“四哥……”墨千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会帮你。”

“不要帮我！”墨千皓摇着头，“我这双手做了太多的恶事，就让我去死吧……我死了，说不定这具身体便没用了，他便再也不能操纵我了！”

墨千皓话音刚落下，一个阴沉的声音从他的身体里面传了出来，“没用的，你不会死，你会永远活着！”

墨千羽眼神一凛，“你究竟是谁？！”

“羽王，我们不是见过很多次了吗？哈哈……你如何还不认得本尊？”那声音继续从墨千皓的身体里面传出来，墨千皓瞪大了眼睛，那双手无意识的在身上乱摸，像是要将身体里面的什么东西给揪出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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