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也解释不清是不是?”李牛抓住把柄,大笑开了。
“你小子懂个屁,‘算是’的意思就是算着是。”李宣石那老脸也红了红,一个‘栗子’就在李牛的脑袋上来了一下。
“‘算着是”这个谁不会讲,还讲会讲清楚,你也差不多。”李牛嘀咕了一句见李宣石扬起了巴掌赶紧溜到叶凡身侧去了。
“其实就是还没结婚罢了,咱们已经领证了。好了,别扯这个了,宣石,今天大家都过得好吧?”叶凡笑着问着一边伸手跟大家握着手。
“好好,我们天水坝子人现在也发达了。娃儿们上学全免费了。一直到高中,都是村里办的公司出钱。”李宣石笑呵呵的,而且,相当的得意。
“倒给你们先行了一步,好哇。”叶凡笑道。
“叶镇长,这是我自已腌的羊腿。走的时候一定要带走,这个不会坏,挂屋顶上慢慢吃。”这时,一个老大爷吃力的提着个篮子过来。给他一起头,一下子冒在叶凡面前几十个篮子。而且,野猪腿啊,山鸡,野菜干都有。
叶凡推都推不掉。
“放心,这些我代你全收了。等你走的时候我弄部车运古川去。”李宣石笑道,陪着叶凡进了老宫。
看着老宫厅中那架起的大铁锅中正热腾腾的冒着野味的香气,而干娘叶金莲正在锅底下摆弄着那大块的柴火。而叶豪正在用一个大号的锅铲在锅里翻动着那些大块的肉。
闻着这熟悉的香味儿,叶凡又抬头看了看叶若梦以前住过的二楼房间,不由得眼睛有些湿润了。
“凡仔,快坐下。还有,这,圆圆是吧。快坐快坐。”干娘激动的站了起来,要去后堂打水。
“干娘。今天您坐,让圆圆去打水给你洗把脸。”叶凡赶紧拦住了干娘把她按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凡仔,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你可得好好养着,怎么能干这粗活。”叶金莲赶紧摆手讲道。
“干娘,我会做的。”乔圆圆赶紧叫着要到后堂去拿水。
“不行不行!”叶金莲急了。
“干娘,你就让圆圆给你端一回洗脸水吧。以前都是你给我端,今天。你的媳妇回来侍候你是应该的。”叶凡硬是按住了叶金莲的肩膀不让她动。
“妈,就让弟媳去吧。”叶豪也在一旁说道。
“那……好……好,多不好意思……这个……”叶金莲的眼睛也湿润了,倒也没再动。
乔圆圆还真是细心,居然亲自给叶金莲洗脸。叶金莲眼圈一红,掉泪了。叶凡晓得,她是想起叶若梦了,不由得有些黯然。
不久。林泉区区委〖书〗记段海到了。
“段海,听说林泉区已经确定为正处级的行政区。那岂不是讲你们已经脱离了鱼阳市的管辖?”叶凡问道。
“没有。”段海摇了摇头。
“没有?”叶凡有些不理解看着段海。
“林泉区虽说是正处级的行政区,但是,还是属于鱼阳市代管。更何况,鱼阳市现任市委〖书〗记玉雅枝同志是墨香市市委常委。她倒是副厅级干部。管着我这个正处级也纯属正常。”段海笑道。
“原来如此,不过,你现在应该也是鱼阳市市委常委之一。而且,手握着林泉区的大权,也不错了。”叶凡笑道。
“还不错,这一切都是叶〖书〗记您创造的。”段海一激动,人站了起来,举着酒杯很恭敬。
“坐嘛,咱们曾经还是同事,没必要这么客气。”叶凡往下按了按手示意段海会下,问道“以前跟我共过事的谢端镇长现在在哪工作?”
“他,唉,谢家现在很倒霉。”段海叹了口气。
“怎么了?”叶凡问道,心里隐隐一阵痛。因为他想到了曾经的方倪妹跟自己还有过几次的亲密。
人哪,虽说几年不见了,但也不可能忘本。万且,方倪妹那纯纯的样子永远在叶老大的心里是磨灭不了的。
“谢强前年中风了,整个人现在全躺在床上。谢强一倒,而谢家在省里的人也都退休得差不多了。
这世道就是这样,人一退茶就凉了。谢端本来老早就是下边的乡党委〖书〗记了。
只不过因为谢家上层失去了权力。谢端也一直以来都难以得到提拔。到现在也三十五六了,连乡党委〖书〗记这职务都给拿掉了,现在鱼阳市水产局任局长。
咱们鱼阳市有什么水产,水产局根本就是一个空架子。去年有人提议说是把水产局给撤了或者合并到什么局去。
不过,玉〖书〗记没有同意。只是,市里基本上不拔钱给水产局。所以,水产局基本上是个鸟不都愿意去拉屎的局子。
听说上头有时来人检查工作时,谢端囊中羞涩都不好意思带去好的地方就餐。结果弄得市水产局的领导也对他有意见。
认为他是在故意装穷,有钱全往自个儿腰包里揣着。谢端心里难过,可现实就这样,他又没啥办法。”段海叹了口气。
“难道不会去争取些钱下来?”叶凡问道。觉得谢端也太没用了些。方倪妹跟着他还风光个屁?
“争取过了,叶〖书〗记您也清楚。以前鱼阳市的玉谢肖费四大家族可是四大霸族。
四大家族名争暗斗,后来谢家倒霉了。其它三大家族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痛打的机会,趁机下手。
再加上谢强又中风了。这市里谢家的顶梁柱子倒了,而上层又没人撑着,谢家自然全线崩溃了。
市里好多部门的负责人都知道四大家族之争,而且有传闻讲谢家在省里的高层的人得罪了某位大权的领导。
所以,谢端去要钱,有些负责人就是有些同情心想给一些,但也担心给另外三大家族或者省里对谢家不满意的某些领导给惦念上那岂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样形成恶性循环。结果,根本上就找不到能相助谢家的人了。”段海讲道。
对于谢家高层的倒下,这一点叶老大是心知肚明的。那个令谢家高层人倒下的人就是叶老大了。
当初谢家军队中有人提少将的事也是被叶凡给搅了的。而谢家那个担任省委副秘书的老家伙也因此失宠而退休了。所以,谢家全倒了。
这个,朝起朝落。胜极必衰。这个,自然法则也许就是了。
谢家的兴衰叶老大一点不关心的,只是方倪妹的日子过得太苦叶老大心里有愧。
“景阳林场的郑场长到市林业局没有?”叶凡转尔问道。
“没去成,这个,听说也有变故。”段海摇了摇头。
晚上的时候,叶凡没事干。乔圆圆在家陪着叶金莲闲扯。叶凡去了叶若梦的墓地。
“唉,若梦,我来看你了。”叶凡眼圈一红,掉泪了。
“若梦,我只恨我当时怎么就没办法救了你。若梦,你在天国还好吗……”叶老大呐呐着,猛地干进去一碗酒。
叶老大哭了,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声音哭得相当的大。一旁的李宣石跟段海都眼圈红红的站在远处尽抽烟。
良久,情绪平缓后叶凡伸手一根一根的把叶若梦坟头上的草全拔光了。拔草过程中,叶凡抽进去了二包烟。过后,在李宣石和段海陪同下开车到了景阳林场。
郑轻旺的办室那张茶几被挪到中间,几个人或坐或站着,他正跟下属们打五十K。
时隔几年后再次见到郑轻旺场长,叶凡简直都不敢认了。郑轻旺今年最多四十几,怎么看上去特别的苍老,头上头发白了许多。
以前文静如一个儒生的郑轻旺,现在也会扯着嗓门跟下属大喊着‘五个九炸死你龟孙子的不要命的’什么的粗话了。这要是换作几年前的风华正茂的郑场长,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而郑轻旺以前的长年姘头方兰馨正站在他侧面,听说方兰馨离婚了,而郑轻旺也离了,俩人倒是真正的走在了一起。
“你找谁?”这时,一个没打牌的看客看了看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叶凡,问道。
听他一问,大家都抬起头来。这时,一个估计认识叶凡的景阳林场职工脱口叫道:“是叶镇长来了。”
“别乱叫,怎么还是叶镇长,现在叶镇长已经是……”郑轻旺一看,马上甩下手中的扑克牌上前来。
不过,他好久没跟叶凡联系了。现在也不晓得叶凡担任的是什么职务。所以,一时也叫不上来了。愣在哪里样子有些尴尬。
“呵呵呵,郑场长,还是叶镇长叫来亲热啊。”叶凡倒是先伸出了手握了过去。
“是是是是!”郑轻旺连点四下头,伸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叶凡的手。
“叶〖书〗记现在已经是晋岭省同岭市的市委〖书〗记了。”段海在一旁介绍道。自然,迎来了一室羡慕甚至略显忌妒的目光。
其他人亲热的上前跟叶凡打了招呼后也知趣的走了。郑轻旺叫人整了一桌酒菜,几人坐在一起小聊着。
“郑场长,我看你在景阳林场也呆了相当长时间了。也该回市里工作了。”叶凡说道。
“想都想啊,难……”郑轻旺摇了摇头,有些苦涩的一笑,拿起一杯红酒一口就干了进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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